♢ 波鲁萨利诺
♢ 双结局有刀🔪有糖🍬
【花吐症
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病重死去,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
“咳...咳..”
咳嗽越来越频繁了。你皱了皱眉,摊开了捂住嘴的白绢。小巧的白色花瓣安静地躺在手绢上,脆弱地就像是你快要逝去的生命。
『种子悄无声息地埋下。』
当初夏天燥热刚刚退去,树梢的叶子变黄再萎蔫地落下。秋天来了,气温降了不少,走在海边也凉风习习。你披上了薄外套,马丁靴踩在铺满落叶的街道上,发出吱吱声响。突然你不住地连连咳嗽,想来是中午时贪图凉快落下的风寒,你也并无过多地理会。
『枝芽鲜活茁壮地成长。』
“副官小姐。”
新来的小兵敲了敲你的办公室门,他笔直地立在原地,动作僵硬。你看着着青涩的少年,不禁觉得青春可贵,掩着嘴笑了笑。
对上你笑意盈盈的脸,小兵红着脸低下了头。
“大将先生,请您过去。”
“好。”
你收拾了一下桌面,便急急忙忙地赶去。那是你出于对工作的勤恳,但多半基于那份隐匿在内心深处的喜爱。你也不知道何时,竟然会喜欢上了波鲁萨利诺,那个比你长了十年的男人。他没有铁血军人那般刚正不阿,也不会为了名利而随波逐流,他就是笑眯眯地看着一切的人和事,还不忘怪声怪气地调侃一番。
你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前,还特意停下脚步,理一理身上的衣裙。右手轻柔地敲了敲房门。
“耶~副官小姐终于来了。”
“抱歉。让您久等了。”
男人翘着腿,坐在办公椅漫不经心地修理着指甲,桌子上是堆积如山的公文。他望着你笑了笑,扬扬手示意你走近。
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灵魂中居住着的少女在向你诉说着粉红心事。你顺带关上了门,乖巧地坐在了大将办公室的沙发上。
“副官小姐可不要再对着新兵笑啦。”
“刚刚的通讯员,的脸都要红过萨卡斯基了耶!好可怕的。”
男人不正经地搭着话,再伸出手指指了指隔壁办公室的赤犬。他还特意地将声音降了下来,像是说着什么悄悄话一样。你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对上了波鲁萨利诺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你慌乱着想要解释什么,喉咙传来一阵痒意。
你用手捂住嘴连连地咳嗽。波鲁萨利诺像是出于本能一般,走到你身边为你轻扫后背。
“你的咳疾还没好吗?”
“下班我带你去看病吧。”
波鲁萨利诺又绕到了办公桌旁,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随手牵上歪歪扭扭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他将你扶起来,正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不用了。小病小痛。”
你急急忙忙地抽出了手,佯装无事。可能是病情耽搁太久,咳嗽越来越频繁,还时不时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你支支吾吾地推搪了几下,离开了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
『花蕊静谧安好地绽放。』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大街小巷上到处可见恩爱的小情侣。你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却被诱人的花香味引了去。
“小姐要买花给男朋友吗~”
一旁花店的老板娘笑嘻嘻地看着你,她很年轻穿着浅绿的格子纱裙,腰间还围着褐色的小巧围裙。
“啊,不用了。” 你尴尬地摇了摇头,正懊悔着为什么要到这种有人相依作伴才会来的地方,内心有些揪着的酸楚。 “我喜欢的人,不会喜欢我吧。”
微不可闻的声音偏偏传进了对方耳里。老板娘牵着你的手敏捷地溜到一个别致的小角落。她拍拍你的肩膀,指了指插在玻璃瓶里的白色小花。
“小雏菊哦,送给暗恋的人最好不过了。”
你瞧了瞧放在桌案上的小卡牌“小雏菊:默默隐忍的爱意”。你微微一笑,总觉得这些白色小花很是熟悉,像是经常看着一般。
最终你还是敌不过老板娘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买了一株小雏菊。你是个不会拒绝的人,总是想着能让对方更好受更开心一些。除了普通的人际交往,情爱之事也是,你的敏感自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段关系,害怕稍有不慎便会渐行渐远。
转角处,你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是波鲁萨利诺。男人穿着黄白条纹的西装,宽厚的肩膀,精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活生生就是一个衣架子。而男人的旁边,跟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穿着粉色的裙子,踩着皮鞋。你与她有几面之缘,你记得是萨卡斯基的妹妹,温柔和顺,活泼可爱,与她的哥哥在性格上没有半点的相像。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你只能胆怯地躲藏在阴暗的角落,连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可悲的就像个滑稽的小丑。也许所有的男性都喜欢这种明媚可人的女生吧,你抓紧了自己的衣裙。向自己这种一年四季不改的白衬衫黑裙的搭配,这种整天打打杀杀的女兵怎会有人看得上。
随手将刚买的小雏菊丢进垃圾箱,你与二人背道而驰。是情侣吗?你止不住地乱想。“咳...” 白色的花瓣从你的嘴里掉了出来,落在掌心处。怪异的现象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这一次你仔细地看着来自于你体内的白色花瓣,原来是小雏菊。
『白花霸道肆虐地生长。』
“小姐,你这病症...”
医生一脸困窘,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紧锁。医生站起身来,到身后的书柜里翻查着隐晦难懂的医书。
“这嘴里吐出花朵的病症,我真的闻所未闻啊。”
自从少时打算参军,生死早便是置之度外,你只是一个孤儿也没有家人需要挂念。唯一心有不甘的便是无法执一人之手,与一人偕老了吧。但这并不重要了,波鲁萨利诺就像是一束光,太耀眼也太遥远了。明亮可以领一个人走出黑暗,当你完全依赖沦陷时却未料,光也会刺伤你的眼睛,让你再次永坠深渊。
次日。
“大将先生。我是来辞职的。”
你走到男人面前,将辞职信放在桌子上,再轻轻地往前推。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你,他接过你的信件却并未打开。波鲁萨利诺抬起头,双手撑着下巴,透过墨镜目光在你身上流连。
“那小姐以后要去哪呢?”
“想去哪就去哪吧。”
男人将你的辞职信放入了抽屉里。他脱下了墨镜,右手揉了揉眉心。左手在你看不见的阴暗处,附在你正在燃烧的生命卡上。
“如果大将先生哪天又不务正业了,也可以来找我。”
“如果能找到的话。”
“好。”
[ 双结局 ]
# BE
“咳咳...咳”
你踉踉跄跄地走着,沿途有不少人投来奇异的目光,也有不少好心人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时日无多了,你清楚,痛楚混在血液里流淌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剧烈的咳嗽,咽喉处都火辣辣的疼,掌心上又是许多的白色花瓣。
只有花瓣,没有花蕊,更遑论一朵完整的小雏菊。
你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大将先生。外边有一位花店的小姐找你。”
“哟~”
波鲁萨利诺慢慢悠悠地合上桌上的文件,又懒散地往咖啡里加入鲜奶调和。
“先生。一个女孩子送给你的。”
一株小雏菊放在了男人的办公桌上,花朵的花瓣洁白地没有一丝杂色,让人不忍伤害。波鲁萨利诺拿起花束,轻轻地凑到鼻尖处,沁人心脾的花香充斥着室内。
一张小卡片隐藏在背后,男人将卡片拿出,上面是清秀的字迹。“一切安好,勿念。”
他笑了笑,一改往日的戏谑,沉稳了许多。他拿起咖啡走到了办公室的窗口处,轻抿了一口,却又被咖啡涩得皱眉。
“咳咳..咳咳...”
净白的小花瓣从男人手中飘落。
“耶~小姐又骗我了。真可怕呀。”
# HE
快到生命尽头了吧,掌心又是娇白的雏菊花瓣。手指轻捏起,你侧歪着头,半眯着眼睛,在阳光下看着它。
摊开手,白色花瓣飘落在流淌的河水里。“咳咳...”又是一阵咳嗽,你吃力地支起身子,尽量让自己不要太过狼狈。突然地,一件外套轻轻地落下你的肩上,你意外地转过头去。
波鲁萨利诺看着你惨白的脸,不禁感到有些心疼。他扶着你让你倚靠在他的怀里。
“耶~好可怕哦。小姐的生命卡快要燃尽了。”
他双指夹着剩下一角,小得可怜地属于你的生命卡在你眼前晃悠。睁开眼睛都让你感到费力,仍然止不住地轻咳。
“你老找我,萨卡斯基的妹妹可不放过你。”
你挤出难看的微笑,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耶~我和萨卡斯基的妹妹可没什么哦!”
“她估计现在在和库赞约会去了呢。”
还是那种不正经的话语声,下巴抵住你的头部,搂住你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她当初可是缠着我,让我告诉他库赞的每天的行踪啊。”
波鲁萨利诺轻轻地吻落在你的额间,薄唇经过挂着泪珠的眼角,转向白皙的脸颊,最后是你失去血色的双唇。
不想卑微的暗恋会有回响,更未料不治的绝症会痊愈。你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以示回应,要是当初自己再勇敢一点,再自信一点,那该多好。
点点白色花瓣,簇成一朵小雏菊。默默隐忍的爱意,也终会有被回应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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