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怪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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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怪办案

闹钟声缓缓响起，王庆国缓缓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伸出手将手机拿起关掉闹钟，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他睡得很踏实，可能是因为昨天太劳累的缘故，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金身大佛用金色的手掌抚摸自己的脸，但是具体摸得是哪里他并不记得太清了，但是这样的梦肯定是好兆头，所以王庆国一早起来的心情很开心。

自己的妻子琴里今天有工作，所以早早地就走掉了，才不过五点左右妻子就已经离开不见，王庆国当然知道交警总是要起早或者贪黑，也没有打电话询问，起床走出房间，刚走出房间，王庆国有些开心的心情瞬间变坏。

他一进客厅就看到扶余睡觉的睡姿，睡得四仰八叉，头埋在自己的腋下，两只脚在沙发的沙发背上冲着天花板，右手攥着自己的草鞋，左手拽着沙发的沙发单，这个睡姿都没有掉到地上简直就已经是奇迹，那枕头也是被他不知道丢到了那里去，床单在自己的身下，整个人睡的姿势几乎是扭曲的，王庆国看了一眼眼皮一跳，随后也没有过去推醒扶余，而是无奈的走进卫生间拿起漱口杯准备洗漱，他还记得昨天扶余说的话，今天要早起。

刚打开牙膏，就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扶余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背后，吓得王庆国差点牙刷都掉到厕所，他们家并不是坐便，是蹲便，所以连忙拿稳牙刷，然后满脸无奈的看着背后的扶余。

“你要干嘛？”王庆国无奈地说道。

“嗷呜.....撒尿.....”扶余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能不能等我漱完口....”王庆国无奈地说道。

“你刷你的牙，我尿我的....”扶余有气无力地说道，厕所本来就不大，扶余几乎是半个人倚在王庆国的背上，王庆国刚想抽身出去让他先撒尿，但是后面已经传来了流水声，看来扶余并没有等自己，王庆国只能无奈的举着牙刷和牙膏站在原地，等着扶余尿完，但是等了足足有几分钟后面的流水声都没有停止。

“你还没尿完？！”王庆国无奈的叫道。

“爸....小点声....我今天没课，让我多睡一会~~”旁边屋子自己女儿小雅的声音传来，王庆国也是吃了一瘪，然后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镜子，扶余很矮，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所以镜子并没有照到他，不够高，王庆国一脸无奈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随后一愣，然后凑近了一点，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眼角。

“诶，我这三个痦子怎么变成了两个？”王庆国有些疑惑的看着镜子说道。

“嗯？哪里啊，我看看。”扶余凑了过来将王庆国的脸拉了下来说道，王庆国顿时将扶余的手掰开。

“你尿完洗手了吗就摸我的脸！”王庆国无奈地叫道，随后想起自己的女儿在睡觉，又连忙压声，“你....我....”

王庆国站起来看了一眼镜子，在自己洁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两道黑漆漆的手印，顿时嘴角一抽。

“尿完尿还给洗手？”扶余无奈地看着王庆国说道，随后提上裤子，缓缓走出厕所，王庆国看见扶余走入客厅，顿时面部气的扭曲的看了一眼镜子，差点气的把牙刷丢出去，但是随后长舒一口气，将脸清理干净，继续刷牙。

几分钟的时间王庆国就整理完毕，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今天不上班，穿了一身便装，然后站在客厅，刚进入客厅王庆国又是愣住，因为扶余此刻已经坐好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你.....走不走了....你忘了你昨天说的话了吗？”王庆国眉毛跳着说道，扶余也是连忙点头，抓忙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站起来拍拍衣服。

“走！”扶余大摇大摆的走在王庆国前面，王庆国已经懒得去问扶余为什么不刷牙洗脸了，不过快要离开房门的时候王庆国还是停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警服，随后把腰间别着枪的腰带拽了下来戴在腰上，用上衣将腰带盖住。

跟在扶余的后面，两个人来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库，王庆国的车并不是很好，简单的大众汽车，十几二十万的样子，说明家中虽然有车，但是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进入车中，扶余很自在的坐在副驾驶，王庆国做在车里面看着扶余，也没有发动发动机，就看着他。

“你看我干嘛，走啊！”扶余疑惑的叫道。

“你坐警察的车，你不知道系安全带吗？”王庆国缓缓说道。

“切，事儿真多。”扶余无奈地说道，随后不耐烦的把安全带拉了出来，但是似乎并不知道怎么系上，弄了半天，王庆国无奈地扶额，因为身边的扶余已经快被安全带弄得窒息了，扶余颤抖着伸出小手拽着王庆国，示意他救自己，王庆国嘴角一抽，随后伸手过去把安全带拽了过来然后扣在下面，扶余这才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

“哈....哈....救命之恩....恩人啊....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扶余喘着粗气的说道，王庆国已经懒得吐槽，发动发动机，开车去昨天出车祸的现场。

一路上倒也很平静，但是这就很奇怪，因为扶余很平静，这让王庆国一路上一直在偏头看扶余，扶余就是看着窗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过往的风景，似乎很感兴趣一样。

“没坐过汽车吗？”王庆国看着前方的道路轻声说道。

“没.....好快啊.....嘿嘿.....”扶余傻傻的笑着，王庆国偏头看了一眼扶余，也是露出了一抹微笑，也就这个时候可以看出扶余孩子天真的一面，的确是很可爱，王庆国开着车，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一个人专注的开车，另一个人欣赏着过往的风景。

没一会，就到了车祸地点，此时电线杆已经被立了起来，但是那电线杆本来的地方还是空的，看来还没来得及补修，二人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好，然后走到了电线杆的位置。

“你说了，六点来这里，现在五点五十，算是准时到达了，接下来要去哪里？”王庆国看着扶余说道。

扶余也不急，坐在马路牙子上环顾四周，然后指了指身边，示意王庆国坐下，王庆国也是无奈，毕竟不知道这个孩子要做什么，只能坐在旁边一同看着对面。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会武路，会武路的对面是一条买卖街，有很多卖东西的店面，他们正对的一家店面，是一家蛋糕店，五福西点内种，一楼开了一个窗户卖西点，扶余一直在看着对面的西点店，王庆国则是不知道看哪的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指针的秒针刚过12，六点准时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了扶余的视野内。

扶余用小手拉了拉身边的王庆国，然后指了指黑衣男子，王庆国也是注视了过去，他们注意到男子左顾右看，然后来到了西点房，和服务的人简单聊了几句，现在不过是清晨六点，按理说这个时间点这种店应该是不开门的，但是这家西点房也是开了门，但是柜台还没有糕点，肯定是没有做好，提前开的店门，扶余和王庆国都在看着，黑衣男子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了店铺的服务员后，然后鬼鬼祟祟的离开，王庆国刚要站起来去追内个黑衣男子，却被扶余拉住。

“内个不是嫌疑人吗？”王庆国疑惑的看着扶余问道。

“我啊，先去带你卖点东西！”扶余笑着说道，王庆国一愣，因为扶余说的是卖东西，不是买东西，这就有点不对，因为对面是买卖街，他们过去肯定是买东西，但是扶余却说卖东西，这让王庆国有点疑惑。

扶余神秘的笑着，从马路上随便捡了一个没人要的矿泉水瓶，又从地面上拿起一根抽完了的烟头，看到扶余捡这些没用而且脏兮兮的东西也是嘴角一抽，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问，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扶余，扶余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马路很清静，没有人也没有车，所以直接横穿了马路，来到了西点的店铺门前，王庆国自然也是一脸疑惑地跟在扶余的背后。

“诶，您好，不好意思啊，现在糕点都没有出炉，您想要买糕点的话需要等一会了。”刚才的服务员看见扶余和王庆国走了过来客气地说道。

扶余没有理他的话茬，而是踮起脚看了看服务员的背后，自己不是很高，似乎看不清楚，王庆国见状仔细的看了看服务员的背后，简单记下了背后的样子后推了一下扶余，示意扶余继续说话，因为这一段也持续了半分钟十几秒的样子，服务员也觉得有些尴尬。

“你这，收好东西不！”扶余笑眯眯的抬起头看着服务员问道。

“啊？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服务员不理解的笑着说道。

“我的意思，你这收宝贝吗！”扶余笑着说道。

“我们这是卖糕点的，听您这话的意思，您是打算出手点东西换钱吗？”服务员疑惑地说道，他说话还是很客气的，虽然扶余是一个小孩，但是依旧以您相称呼。

“你啊，别装了，我有宝贝，你要不要！”扶余笑眯眯的说道。

服务员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然后伸出头看了看两旁，这个时间点很早，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很远处一个老大爷在等着公交车，服务员把头探回去，然后歪着靠在墙上，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子，轻声问道：“什么货？”

一瞬间，态度的转变，让王庆国双眼微眯，首先就是站姿，刚才恭恭敬敬的两手垂在腰下，现在放松的依靠在墙壁上，这就说明他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而且手现在伸了出来点着桌面，说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很熟练了，果然，这家店有问题，绝对不是一家普普通通的糕点房。

“绝对是宝贝！”扶余笑眯眯的说道，随后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根烟头放在服务员面前柜台的桌子上。

这一放，不光是对面的服务员愣了，王庆国也傻了。

“这....嘛意思？”服务员看着扶余问道，看了一眼扶余，他就看着王庆国，毕竟扶余是一个小孩，王庆国跟着说明就是扶余的家大人，所以此刻服务员看着王庆国。

王庆国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刚才扶余捡这些垃圾的时候就很疑惑，现在扶余把烟头放在了桌子上，一时间王庆国也愣住了。

“哼，嘴真笨。”扶余似乎还等着王庆国回答，但是王庆国没有回话让扶余不屑的一哼，王庆国什么都不清楚也只能吃着瘪嘴角一抽，低着头不自在的站在扶余背后，抱着肩膀看着扶余，那意思就是你行你上。

“这可是美国总统抽过的烟头，可值钱了，你要不？”扶余笑着看着服务员说道。

“你TM逗我呢？”服务员顿时破口大骂的叫道。

“诶诶，不要你别骂人啊，我这还有宝贝呢！”扶余继续笑着说道，他把烟头拿了起来放回口袋，还很小心翼翼，看上去就跟这烟头多宝贵一样，看到这一幕王庆国也是嘴角一抽，心想你小子不是刚刚才从马路牙子上捡的吗？

这一次扶余弯下腰，将刚才放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再一次拿起来放在桌上。

服务员这次都没问，继续看着扶余，示意让他说。

“这可是，俄罗斯总统喝过的矿泉水瓶，你看，还有字呢，这是嘛....康师傅！你听见没，康师傅，康师傅可是俄罗斯最有名的大厨，他做的水你想想，多宝贵，这瓶子肯定也值钱！”扶余笑着编瞎话叫道，王庆国已经开始尴尬的摸着下巴，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康师傅是一个品牌的名字中国谁不知道，他现在居然说是俄罗斯最有名的大厨，这种瞎话儿根本就没人信，王庆国已经后悔跟扶余出来了。

“小子，如果你在这么跟我开玩笑的，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拳不长眼，命要留住。”服务员很认真的说道，听到这话王庆国也是双眼微眯，抱着肩膀的手缓缓下垂，大拇指微微触碰了一下自己上衣盖住的腰带，在那里，自己的枪可带着呢，只要面前的服务员有任何轻举妄动，那么他第一时间就可以拔出枪。

这就是警察的谨慎，即便扶余再怎么玩闹，他毕竟是一个孩子，你一个成年人对孩子说这样的话，就是不对的。

“嘿嘿，你看你，逗你玩还真着急了，说有宝贝就有宝贝，你看这！！”扶余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直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东西按在了桌子上，服务员看了过去，当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王庆国也看了过去，才发现放在桌子上的，是一块洁白的玉。

“你.....要吗？”扶余这一次神秘的笑着说道，服务员的眼神居然开始有些闪避，王庆国第一时间就抓到了不对劲，直接从腰间拔出枪来，举了起来。

“把手举起来！！”王庆国严肃的叫道，看到枪械立马服务员就怂了，颤巍巍的举起手慢慢的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马路上。

“我是警察，我怀疑你和一件凶杀案有关联，请你回警局协助我们调查。”王庆国果断地说道，这让扶余有些意外，因为王庆国口说的是凶杀案，他当然知道是内个女人死的案件，但是王庆国这么说，就说明他很信任扶余，相信这是一件故意杀人案，这让扶余感觉心中一暖。

“我可是良民，你光天化日之下逮捕我，我什么都没干，到时候我出来肯定找你麻烦！”即便被威胁，服务员也依旧凶狠的说道，但是没办法，王庆国根本没理他内个茬，直接从腰带上拽下手铐把服务员拷了起来，拽上了自己的车，而扶余则是留了一个心眼，钻进了糕点铺。

“扶余，你干什么去？”王庆国回头看着扶余问道。

“我还没吃早饭呢，我拿点西点！”扶余笑着说道。

“不许拿，那不就是偷东西了吗！不可以拿！”王庆国严肃的叫道。

“切，不让拿就不让拿，叫什么叫。”扶余不耐烦的说道，王庆国继续转头将服务员按好，扶余则是从柜台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面，将之前内个黑衣人送的黑色塑料袋抄了起来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回到车上三个人开车，一路直回警察局。

警察局里面这个时间点还不是上班的时候，但是好在王庆国自己有大门钥匙，打开门后将服务员推了进去，扶余就轻轻松松的跟在背后，三个人直接走入警局内部，来到了审问室，将服务员拷好在桌子上后，和扶余一同坐在他的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王庆国严肃的看着服务员问道。

“呵....我叫余扎。”服务员不屑的一笑，然后回答道。

“我问你，为什么一个糕点铺的伙计，会收东西，看你的表现，这并不是第一次，还有，之前内个黑衣人给你塞的是什么东西？”王庆国严肃的问道，但是对面的余扎根本就不在乎，吹着口哨四处乱看，看来并不打算回答问道。

“我问你话呢！”王庆国愤怒的叫道。

“不是吧，阿sir，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难道你还打算动手吗？哈哈。”余扎笑着说道，王庆国顿时脸色铁青，他的确不可动手，因为他也是怀疑面前的人有嫌疑，才强行带过来的，按规矩来说其实自己这个行为并不允许，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他和被害的内个女人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联系，这样的情况下警察是不可以随便带人回来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对扶余盲目的信任，这样一来，王庆国也是有些卡住，他当时太急促，忘记在糕点铺里面搜一搜内个黑色的塑料袋了，这是他作为警察的失职，一时间，王庆国也不知道说什么。

“问他干嘛，直接看吧。”说着，扶余从自己怀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看见黑色的袋子余扎顿时愣住，而王庆国则是面露喜色，感激的看了一眼扶余，然后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面的东西很奇怪，不是钱，也不是什么宝贵的物品，而是一个镜片。

王庆国谨慎的从旁边的抽屉拿出一个手套，戴上后，才把镜片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他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对面的男子却是已经开始留下冷汗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扶余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对面的余扎笑着说道，余扎看着扶余，止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这个镜片，哪来的？”旁边的王庆国没忍住问道，扶余一翻白眼，然后对王庆国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王庆国也是一顿，然后不再说话，王庆国刚才问的这个问题，明显让余扎的情况有些许的好转，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明对现在的状况还算拿捏。

“我问你，这个镜片，是谁的呀？”扶余笑眯眯的说道，这话一出，余扎顿时愣住。

按常理来说，正常人都会先问这个东西是干什么，从哪来的，但是扶余没有，他却问是谁的，就这么一个小镜片，你说他是眼镜片也不像，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但是扶余这么一问，余扎顿时愣住。

“什....什么是谁的？”余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啧.....我记得，被害者是戴眼镜的吧？”扶余笑着看着王庆国说道。

这话一出，王庆国一愣，因为死者并没有戴眼镜，而余扎也是一顿，然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啊....对，戴眼镜。”既然扶余这么说，王庆国肯定顺着他说，但是扶余却无奈的摇摇头，将镜片拿了起来，扶余并没有戴手套，王庆国还打算阻止，但是却被扶余拦住。

“不是眼镜片，你说这么一个小镜片，是干什么的呢？”扶余笑眯眯的说道。

“我还没回答你他是什么吧？你怎么就知道不是眼镜片？”余扎疑惑的问道。

但是扶余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拿着镜片端详。

“不会，这个玻璃碎片，是某个汽车后视镜上的吧？”扶余笑着说道，对面的余扎听了这话差点没坐稳摔倒。

“这话什么意思？”王庆国也忍不住自己的疑惑询问道。

“诶，你别的不需要告诉我，你就告诉我，你们怎么追踪到宁羽的汽车的？”扶余看着余扎问道，听到这话不单单是王庆国，对面余扎更是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内个....大哥....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中间收东西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把这个女的给害死啊！”余扎颤抖着说道，听到这话王庆国也缓缓坐直，静静的听着。

“你们怎么找到宁羽的？”扶余看着余扎问道。

“我.....哎.....三天前，有一个人，给我送了十万块钱，他让我留意一个女人的车牌号，然后记住大概在什么时间点经过，不需要很准确，误差不超过半小时就行，我本身就是干这个的，经常借着糕点铺的店门，去做一下当铺的生意，所以我就答应了，而且这件事情很简单，也没有什么难度，十万块钱，谁不要啊，我就告诉他们了.....”余扎缓缓说道。

“你记得内个人的姓名和长相嘛？”王庆国问道，扶余却是打断了王庆国。

“他只让你留意这些了吗，这块玉，没让你给她吗？”扶余看着余扎问道。

“....啊....，对，他们说，这块玉，要在女人买糕点的时候，塞到她的糕点里面，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死啊！”余扎颤抖着说道，看得出来，吓得不轻，王庆国则是一脸的懵，他倒不是因为余扎说的话懵，他在为扶余问的问题懵，他问的问题，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该怎么问了一样。

“嗯，你没有说谎。”扶余沉思着说道，随后坐了下来，王庆国看见扶余在沉思，则是问了几个想要问的问题，比如找余扎帮忙的人长相什么样，叫什么名字等等，但是因为对方带着帽子压得很低，说话也压低声音，所以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让他走吧。”过了一会，扶余这么说道，王庆国听这话有些愣住。

“让他走？可是，他也算是嫌疑人之一，而且，你确定他都坦白了吗？”王庆国看着扶余小声问道，余扎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这才发现，这两个人，似乎这个小孩才是主心骨，这个警察似乎是帮忙的。

“嗯，他没有什么大罪过，你以后还收东西不收了？”扶余看着余扎问道。

“不....不干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余扎连忙喊道。

“我跟你说，你低价收的这些东西然后转手高价出，你赚的钱，是那些急需用钱的人不得已才卖出去的钱，他们卖给你是因为不得已急需用钱，这都是坏来的财源，你要是坚持干下去的话，你妹妹的脑瘤可就从良性，变成恶性了你知道不知道？”扶余缓缓说道，这话说出来，余扎愣了，王庆国更傻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妹妹....”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记住，好好工作赚钱，你放心，你这个人财运旺得很，这几天看看彩票，没准哪天就中了，可千万别干这种亏心生意了，听见没？为你妹妹好，也为你自己好。”扶余缓缓说道，随后示意王庆国放人，王庆国现在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太奇怪了，云里雾里的就说出了对方的家事，王庆国疑惑地将余扎松开，余扎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无奈的转身离开。

审讯室里面再一次只剩下扶余和王庆国二人。

“你怎么知道他妹妹的事，看他的反应，还是真的？”王庆国惊讶的看着扶余问道。

“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先说案子，咱们有了突破了。”扶余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玉低声说道。

“啊？这就突破了？嫌疑人是谁不知道，作案动机不知道，就连对方在哪也根本不知道，这哪里就突破了？”王庆国一脸懵逼的说道。

“嗯.....我安排你一件事情。”扶余缓缓说道，王庆国连忙点头，此刻的王庆国已经完全忘记了面前只是一个孩子这件事了。

“这块玉，你拿着，嗯.....今天下午，你还去会武路，糕点铺的位置，内个黑衣人还会去，你跟着他，然后给他这块玉，他拿着以后，肯定会害怕，到时候你跟着他，看他去哪里，但是不要跟得太深，确定方位和他进入的楼房后就回家找我。”扶余低语道，王庆国一愣，然后从扶余手中拿过这块白玉，扶余则是站起来准备离开。

“对了，在我走之前，我提醒你一件事。”扶余忽然说道。

“什么事？”王庆国迷迷糊糊的问道。

“跟踪的时候，注意，别踩红色的砖。”扶余低语道，王庆国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因为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好了，我走了，记住啊！”扶余笑着说道，然后转身打算出门。

“你干什么去？”见扶余要走，王庆国愣住喊住了扶余。

“我去找点饭吃，没吃早饭有点饿了。”扶余笑着看着王庆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