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善

第二章：善

扶余站在人群背后，看着女人的尸体，不由得有些许的感叹，作为仙，他无法把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如实告诉给凡人，这有违天道，有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就好比这个女人的死亡一样，即便自己当时那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拦住她的死，更何况自己无法说明。

扶余可以模糊看到未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他没有办法将这些未来的事情明确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就有可能改变固定的未来，佛言可贵，他不可以单凭自己的意愿去改变某些既定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做了，就是有违天道，到时候，上仙定会惩罚，而自己也会失去神格，被贬为凡人。

警察在打扫着现场，翻看着女人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忙乱的众人没有人注意到扶余这个小孩子，扶余来到审讯室门口，他的脚下，就是那监控摄像头爆炸的残片，扶余缓缓蹲下，将带血的残片捡了起来，刚拿在手中，就被王庆国拦住。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王庆国一脸凝重的看着扶余说道，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他根本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就在审讯女人的时候监控摄像头内部故障，过热弹了下来，在凑巧的地方爆炸，崩开的碎片凑巧割下了女人的头颅，一切看上去都是凑巧的，但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事。

“我警告过你，但是你并没有听我的话。”扶余低语道，随后将带血的残片缓缓放入王庆国的手中。

“你还需要询问我什么问题吗？如果没事情的话，我要离开了。”扶余看着王庆国说道。

王庆国紧紧地盯着扶余这张稚嫩的面孔，从这张孩童的面孔之中，他看不到任何的变化，甚至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这让王庆国心中一颤，因为就在刚才，一个人死在了他的隔壁，而且尸首两地，正常孩子早就吓惨了，但是扶余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似乎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我听你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得救？”王庆国站在原地看着扶余轻轻的询问道。

“天下万事，都有它固有的结果，即便你这一次救了她，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她会死的命运，这个女人，命中有此一劫，而你，不是她度过这一劫的关键，你不是，我也不是，她做了一件无法悔过的事情，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扶余缓缓说道，这样一番深沉的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会说出来的，但是王庆国听得很认真，他站在原地低着头沉思着，扶余也没有给他回应自己的机会，打算转身离开。

“死者叫宁羽，26岁，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也没有什么仇人，这件案子，应该就是一次意外吧....”旁边的胡锦无奈地看着手中的文件低语道，他看着面前女人的尸体，不论如何他都没理由相信这是一次意外，但是，就这样发生了，胡锦无奈地合上文件，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扶余，王庆国双眼微眯，随后快步走了上去。

“扶余小朋友。”王庆国叫住了扶余，扶余转身看了一眼王庆国，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叫住自己。

“你愿意帮助我们调查这一次案子吗？”王庆国认真地看着扶余说道，这一次，扶余有些惊讶，露出了一抹的微笑。

“不是吧？一个孩子能做什么事情？他认识死者吗？”旁边一个喝着水的警察顿时不屑地看着王庆国叫道，王庆国没有回应，而是继续看着扶余。

“你相信这不是一次意外吗？”扶余看着王庆国笑着问道。

“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情。”王庆国看着扶余认真的说道。

“呵呵，那好，带我去看看尸体。”扶余笑着说道，王庆国带着扶余再一次走入警局，二人直奔死尸所在的审讯室而去。

“庆国，你来的正好，这件案子我打算让你来写报告，这虽然很凑巧，但是没办法，死了就是死了，把报告写了，我们结案。”一个长官模样的男子走过来对王庆国说道。

“张处，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凑巧的案件。”王庆国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处长说道。

“不是凑巧的案件？这话从何说起？嗯？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张处长看着王庆国背后跟着的扶余问道，“这里死了人，不要带孩子进来。”

“张处，我认为这件事情另有蹊跷，请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查一查，还有，这个孩子，在之前就警告......”话未说完，扶余就拽了一下王庆国的衣角，王庆国疑惑的回头，扶余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说出去，王庆国也算是一个聪明的人，心领神会。

“这孩子是我亲戚的孩子，带来玩的，一会他父母就把他送回去，您放心，不会让他接触尸体的。”王庆国低语道，张处长微微点头，看得出来他还是比较信任王庆国的，按理说像是这种案子，都应该直接封存处理，这根本不是刑事案件，没有作案动机，死者也没有仇人，连调查的线索都没有一丝，警察们也无从下手，只能结案，但是凭借王庆国几句话张处长就没有反驳的赞同他继续跟踪案件，说明王庆国的地位并不一般。

“希望你是对的，扶余。”王庆国这一次并没有叫扶余小朋友，说明他已经认可了扶余，二人共同走进审讯室内部，里面只有两个在整理现场拍照的警察，看见王庆国走了进来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都多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孩子，但是也没有多嘴，毕竟他们还不算是正式的警察，只算是辅警，王庆国这个警局的老前辈做事他们也不好指点。

进入审讯室扶余径直走向尸体，随后蹲在尸体旁边，用手微微点了一下尸体脖颈处，在那里，此刻之前妖气凝结的痕迹已经消失，说明妖已经达到了目的，并没有将妖气继续缠绕在尸体之上，扶余双眼微眯的看着死尸的伤口，那伤口似乎被极其巨大的力量撕开一样，完全不是被金属切割的样子，如果是死于金属切割，那么就伤口并不会这么大，也没有这么多的锯齿，这一看就是被某种极为巨大的怪力强行将头颅拽下来一样，看到这一幕扶余顿时了解，这个女人，早在金属片靠近脖子的时候，就已经被妖扭下了头颅。

“好深的怨念.....”扶余低头自言自语的说道，王庆国站在扶余的背后，既看着尸体，也在看着房间里面其他的人，不打算让他们打扰扶余。

“嗯？残存的妖气....”扶余在观察尸体的时候，在女人胸口处，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妖气，似乎是残留下来的，扶余将手伸入女人的领口，现在因为没有了脑袋，领子大开，并没有阻碍的就摸到了胸口的一块冰凉物体。

“一块玉....”扶余将一块沾着血迹的玉拿在手中，缠绕着脖子的绳子早就断裂，只有一块玉留在胸口，这块玉虽然看上去洁白无瑕，是一块不错的美玉，但是扶余疑惑地发现，在玉的中央，也就是玉石内部，有一滴精血。

“原来如此....”扶余顿时恍然大悟，随后站起身来，将玉随意揣在口袋里面，拉了一下王庆国，二人离开了这里。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王庆国看着扶余询问道。

“你明天有时间吗？”扶余看着王庆国问道。

“当然有，既然我负责调查这个案子，那么我最近的时间都在这件案子上面。”王庆国解释道。

“明天清晨，我要你六点准时到今天出车祸的地方，记住，只有你一个人，开车来，带着枪。”扶余低声说道，扶余一愣，因为一个孩子以这样命令的口气跟自己一个成年人说话，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等他眨了眨眼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自己面前扶余竟然消失不见了，王庆国惊讶的左右转头眺望，但是都没有看到扶余的身影，就这么一个眨眼的瞬间，面前的大活人竟然直接消失，这让王庆国心中一个疙瘩，顿时更加感觉这个扶余不是一个小孩子。

“呼.....”王庆国长舒一口气，随后转身进入警局，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王庆国直接开着自己的车回到了家中，警局今天已经没有什么工作，本来王庆国今天就是半天的班，虽然因为这件事情耽搁了一会，但是也没有大碍。

王庆国是一家三口，自己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现在还在上高二，妻子也是一名警察，是一位交警，只不过今天她并没有上班，在家里面休息，王庆国也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刚一进家门，就愣住了，因为一进入家中，一股馊味就传入自己的鼻子里。

“诶诶，你回来了，内小孩是谁啊，他说是你朋友，我看他是一个孩子，还脏兮兮的就让他进来了，你认识吗？”一个长相温柔的女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湿的手走过来说道，王庆国听了这话一脸的懵，随后径直走入家中的客厅，只见自己的女儿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坐在客厅的餐桌对面，而女儿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端着水杯喝着水的脏兮兮小孩。

“扶余？”王庆国顿时一愣，直接喊道。

“哟，又见面了，好久不见，有点想你了都。”扶余笑眯眯的说道。

“爸....他是谁啊.....好臭啊.....”女儿无奈地说道。

“小雅，你先回房，琴里，你也去厨房做饭。”王庆国低语道，自己的女儿无奈地撇着嘴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妻子琴里也是一脸的疑惑继续到厨房做饭。

“你怎么在这？”王庆国现在很惊讶，他当然会惊讶，自己的家距离自己上班的警局虽然不是很远，但是要开车也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但是自己开着车，居然没有一个走路的小孩走得快，而且看扶余已经喝了一半的水杯，说明他比自己早到很久，这样的速度根本不科学。

“我仔细的想了想，明天咱们俩还是一起去吧。”扶余无奈地摸着自己的小脸蛋说道。

“啊？”王庆国疑惑地啊了一声。

“主要是我没地睡觉，也没钱吃饭，所以就来蹭你一顿，你不会赶我走吧？我可是个孩子，你别这么无情啊我跟你说！”扶余一脸无辜的看着王庆国说道，王庆国嘴角一抽，现在的扶余完全没有之前在警局那样严肃的表情，现在一瞧分明就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会耍赖皮的孩子。

“行....但是你能不能先洗个澡，你身上的味道....”王庆国无奈的看着扶余说道，扶余疑惑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似乎并没有闻出什么。

“我不洗澡，我嫌水脏。”扶余笑着说道，这一次轮到王庆国无奈的了，他坐在扶余的对面，此时妻子琴里已经把饭菜做好，一个接一个的端到餐桌上，女儿小雅也是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坐在母亲身边准备吃饭，一家三口坐在扶余的对面，都看着扶余。

“哎....这饭菜，也叫款待客人？宫保鸡丁，炒三丝？龙虾呢？鲍鱼呢？”扶余拿筷子指了指盘子无奈的喊道。

琴里和小雅都是嘴角一抽，两个人并不认识扶余，也不敢搭茬，因为他们不知道和自己的家人王庆国什么关系，两个人都同时看了一眼王庆国，王庆国无奈的撇撇嘴，随后将饭推倒扶余面前。

“吃就吃，不吃就拉倒！”王庆国不耐烦的说道，任谁家里面进来这么一个脏兮兮的疯小孩都不耐烦，王庆国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

扶余倒是没有回话，一努嘴，示意王庆国把勺递给自己，王庆国的额头上都露出青筋了，但是仔细想想面前的小孩可能不是一般人，也不敢得罪，将勺推到了扶余面前，也没有拿手拿，推着从桌子的另一边推到了扶余的手边。

扶余倒是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吃的比他们一家三口还欢，一边吃还一边嘴里念叨没有龙虾鲍鱼，听得王庆国耳朵都生茧子了，但是琴里却看扶余越看越高兴，因为自己的饭菜这么讨人喜欢，也让她这个厨师很开心，而且扶余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很脏很乱，但是无法掩盖他孩子的本质，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刻发挥出来，她倒并没有感觉扶余很烦人，反而觉得这个孩子很可爱，一边自己吃，还给扶余夹菜，看的王庆国更是无奈。

小雅倒是没有说什么，从小的教养就比较好，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很文静，反观对面的扶余一口半碗米饭，嘴角都是油，吃饭吧唧嘴，吧唧吧唧的声音比电视机里面的声音还大，筷子和勺左右手一手一个，别看他两手都有餐具，用的都很顺畅，似乎左右手都可以使用一样，左手夹宫保鸡丁右手夹炒三丝，吃的那个开心，没一会的功夫半盘菜都没了。

“呵呵呵，别着急啊，看你的样子，有很多天没吃饭了吧？别着急，一会阿姨再给你整点其他吃的。”琴里笑眯眯的说道，琴里的长相虽然不敢说是大家闺秀那样秀气，但是也是十分养眼的那种，一头黑色没过耳朵的短发，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文气，说话声音也很温柔很好听，有一种邻家阿姨的感觉。

王庆国就不行，他长得并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普通的过分的那种，虽然因为是警察，看上去比一般人壮，肩膀更宽，但是面貌也就是那样，凑乎可以看的地步，脸上坑坑洼洼，年轻的时候没少扣自己的青春痘，在他的右眼，有三颗黑色的痦子长在眼角，这算是比较奇特的一个位置，除了这些，耳朵也很大，这样普通的长相并不容易让人记住。

而小雅就很幸运了，多多遗传了自己母亲的基因，长相可以说的说得上可爱和美丽，一头没过腰间的长发，也不戴眼镜，动作也很文雅，值得一提的是那双大眼睛，很有神，似乎会说话一般，一边吃一边看着扶余，一开始觉得这个小孩有点脏，但是看着看着也觉得好笑，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人这么吃饭，看的也是很开心。

一张饭桌上四个人，只有王庆国一个人撇着嘴，看着扶余吃着饭，自己都没吃几口。

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饭局上的战斗，扶余心满意足的摸着肚皮倚在沙发上，琴里收拾着餐桌，王庆国和小雅一左一右坐在扶余的两边，王庆国一脸无奈的看着电视，小雅则是拿着手机给扶余看一些自己平常看的搞笑视频，不时两个孩子还笑几声，看来年龄小的人的确可以很快找到共同语言。

“扶余，还饿吗，家里还有点面包，你吃不吃啊？”琴里在厨房里面喊着说道。

“没事了，吃的很饱了，虽然饭菜也就那样，但是吃的还是比较开心的。”扶余无所谓的说道，琴里在厨房里面发出咯咯的笑声，王庆国听了后更是嘴角一撇，吃着别人的还说别人做的不好，你吃的时候怎么吃的这么多？但是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好了，扶余小弟弟，我去写作业了，你今天要住在我们家吗？”小雅看着扶余笑着说道。

“嗯，我没地方去，先在你们家睡一晚。”扶余笑着回答道。

“你没地方住吗？你家人呢？”小雅疑惑的看着扶余问道。

“他们住的比较远，我想要回家，很不方便的，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事，我一个大小伙子，自己一个人生活挺好！”扶余笑着说道。

“咯咯，还好呢，看你脏的样子，一会好好洗洗澡，身上都馊了！”小雅笑着说道，随后站起身来进入自己的房间，扶余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确是很脏，但是他没有洗的想法。

“我只有一个要求。”王庆国看着电视头也不回的说道，“洗个澡。”

“不可能，这可是我的保护膜，洗掉了感染细菌怎么办？”扶余扣扣鼻子摆摆手说道。

“我感觉细菌可能并不想靠近你，看看你的泥，都能当橡皮泥捏了。”王庆国看着扶余身上破烂的衣服说道，扶余那露出来的小胸口上都是黑黑的痕迹，一看就是长时间不洗澡布满了泥泞。

“切，告诉你，我身上的泥可有大用呢！到时候你想要我都不给你！”扶余撇撇嘴说道，王庆国头疼的摸了摸头发，随后只能捂着脸继续看着电视。

之后琴里进来也是简单询问了一下扶余家里面的状况，扶余也只是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哄弄过去，在他们一家三口洗完澡之后，扶余被安排在沙发上入睡，他们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庆国，这个孩子感觉好可怜啊。”琴里将眼镜摘下放好，然后躺入被窝中缓缓说道。

“哈？可怜？”王庆国顿时无奈的嘴角一抽说道，他刚坐在床边打算脱鞋睡觉，一听这话差点没坐住。

“是啊，在大城市里面，也没有家人，就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家可回，看他今天吃饭的样子，一定饿了好久了吧，真可怜，要不，我们收留他吧？”琴里坐起来趴在王庆国肩膀上说道，王庆国听了这话也是将鞋缓缓放下，双手握着看着地板没有出声。

“反正咱家客厅也空着，虽然家里面不是很大，但是也有沙发让孩子睡，看他怪可怜的，要不先收留他几天，到时候你去孤儿院问问，看能不能给他找个好点的人家什么的。”琴里也是比较善良的一个女人，在王庆国背后劝说道，王庆国也在思考，虽然扶余并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但是听自己妻子这么一说，的确是如此。

但是王庆国对于扶余的话并没有全信，之前在警局他审问扶余的时候，他回答自己的答案是父母双亡，但是今天跟自己妻子和女儿说的却是在外地家太远回不去，这的确有点可疑，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是骗自己，扶余也没有什么好处可以得到，他毕竟是一个孩子，而且没有家也是事实，没有人管也是事实，即便这方面骗了自己，也没有其他的用。

“先看看吧，明天我和他出去一趟，办点事情，如果实在不行，明天我也把他带回来吧。”王庆国无奈的说道，琴里笑着点点头，随后轻轻的在王庆国的脸庞用嘴唇点了一下，然后笑着钻入被窝，王庆国躺下之后搂着琴里，然后盯着天花板想事。

今天的一切都犹如过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从上班开始，到遇见扶余，再到之后警局里面出了意外死人，然后扶余又来到了自己的家中，王庆国总感觉事情有某些地方不对劲，毕竟王庆国是一个警察，他考虑的事情一定比其他人多，这毕竟是他的工作，但是不管怎么想他都不知道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或者说，哪里都不对劲。

首先，扶余不认识自己就叫除了自己的名字，其次，各种凑巧缘故死了一个女人，还是在警局里，再然后，扶余比自己这个开车的还要快的回到自己家中，最后又联想扶余瞬间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他总感觉扶余有问题，但是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想着想着困意袭上心头，今天一天作为一名警察来讲的确是很累的一天，王庆国沉沉的睡去，琴里也是稳稳地睡着，他没注意，扶余此刻就站在床边看着王庆国。

“善良的一家人，嗯.....值得我出手相帮。”扶余笑着点点头说道，随后伸出手凑到王庆国的脸上，右手手指金光闪闪，点在了王庆国的眼角处，那里之前提到过，有三颗黑色的痦子，扶余精准的点在了三颗痦子的位置，随后轻轻一抹，三颗痦子中的其中一个被金光抹去。

“你这一辈子，有三难，你每做一件善事，我就为你抹去一难，这一次你打算收留我，帮助我捉妖，算是你的第一善，一善，抵一难，王庆国，希望你可以坚守本心，这一路上，会有许多磨难，他们会让你放下你内心本质的善良，如果你坚守内心的善良，那么你一定会挺过这命中的劫，但是，如果做不到.....到时候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扶余缓缓说道，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夜无书，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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