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会来吗?
他等了一日又一日,盼了一天又一天,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见到她的机会。
“萧望,今夜陛下要在未央庭设宴,让教坊的乐人去奏乐助兴。”
未央殿设宴?
那公主一定也会去吧!
“好!”
是夜。
这场宴会更像是一场家宴,后宫的莺莺燕燕,前朝的许些大臣都来赴宴了。未央庭是专用于宴饮的地方,布施极为华丽,再加上花朝节的红绸,这等盛会,萧望是从未见过。
只不过这一切都不及高台之上的那袭明艳。
他随着一众乐人登台,小心翼翼地瞥着高台上的阮桑。
公主好似成熟了很多。
也不知道在戚国她过得怎么样……
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乐声响起,有时如涓涓细流泠泠悦耳,有时又如巍巍高峰震人心弦。
萧望的眼睛始终不停瞟向阮桑。
座上的阮桑本在与宾客谈欢,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顺着直觉寻去,恰是同他对上了眼神。
方一相触,萧望好似被闪电劈中一般不觉一颤,连口中的萧声都错了,好在乐声够大,想必他的错误也并不显眼。
硬着头发继续演奏了下去,一曲终毕,他忙是跟着其他乐人下了台。
奏乐完毕,管事的只留下了琴师来为舞女伴曲,便没有他们这些吹箫的留下的理由了。
一别多年,匆匆一面,又该离开了。
一脚一脚踏在架在湖面的板桥上,他离身后的乐曲愈来愈远,离那高台上的女子也……愈来愈远。
“萧望。”
那二字无比熟悉,可又有许些陌生,激得他猛然转身,长桥尽头,是她的灿然。
“参见公主。”他作礼道。
“起来吧。”她走向萧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萧望愣愣地看着她,近瞧才发觉,她好似不是当年那个明媚的长元公主了,她成熟了好多。
“跟我走。”
“是。”
他缓步跟在公主的身后,始终不敢出一言一语,默默地走到了公主的寝宫。
阮桑遣下了所有的侍人,笑说:“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必过于拘束。”
萧望只是怔在原地,不敢做什么。
“怎么了?”阮桑问。
“公主……变了。”他说。
阮桑微微勾唇,走到了阁中的几案前,上边摆满了酒壶,她葱指轻拈,靠在那木几上,便就着酒壶大闷了一口。“已为人妇,如何不变?”
萧望听她说人妇,睫子不免一颤。你
他知道,远嫁戚国,她是千万般不愿的。
看着萧望这幅模样,阮桑不由得笑出了声,冲他扬了扬酒壶,道:“陪我喝酒。”
“公主……这怕是不合规矩。”
听言,阮桑微微挑眉,道:“不合规矩?”
她缓步走向萧望,玉臂一勾。萧望只觉得有抹温香在自己的耳畔吹拂,惹得他不免燥热起来。
“先前你同本公主做的事,哪样合规矩了?”
萧望僵得一动也不动,可耳上却红得滴血。
“呵……”阮桑轻笑,靠在他的身上,又喝下好大一口。许些喝得猛然,酒水溢出了好些,顺着她的脖颈探入襟下。
“怎么……这才多久不见,胆子又小了。”
沾了酒味的公主向来是万分迷人,这时他只是颤着说:“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阮桑见状,却只是笑,笑着松开了怀中受惊的小白兔。许是酒意惹身热,那厚重的外袍自她的肩上滑下,单层的里衣便可瞧见方才琼浆所润。
“想我吗?”
听言,萧望猛的抬头,看着公主微微酡红的脸,说:“想……”
“哟,这会儿子怎么不提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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