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前前后后也能说透个七八分了。
只是――照纳兰河谷所说,屠桑先于他被关在鱼国之巅,被锁在这的该是屠桑才对。
而自结界设下之后,这青峰山的来人,除了屠桑便只剩纳兰河谷,如今我救下的是中了毒又受铁锁困住的纳兰河谷,那给他下毒又囚他于此的人必是屠桑无疑。
可纳兰河谷应该是给了屠桑‘遗于水云间’的解药,还传授了他术法和医术才对,屠桑不是也称他一句师父?
难道他真的绝情至此?
那又为何把解药给我,引我来救纳兰河谷?
这一连串的疑问突然冒出来,让我堪堪觉得自己理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又乱了思绪。
我凝着他肩胛处的两块猩红血渍,略一迟疑,还是问道:“屠桑他――为何要将你锁在此处?”
“年轻人嘛,为达目的自然得用些手段。”
暗夜沉沉,这故事也快说完了。
入夜的风又寒凉了几分,我捡拾了些枯木枝,堆着准备生火。纳兰河谷捏了个咒,明火便腾木而起,照得这密室亮堂起来。
我朝那火堆挪近了几分,将我夜探鱼国之巅,逃婚又复返,鱼国灭于东海之手种种说了个大概。
纳兰河谷正对着我盘地而坐,他身形很高,火光只照明了他半张脸。
听罢,纳兰河谷欣慰道:“如此说来,他的计划倒是长远得很,也不枉我教导他这么多年。”
我暗自忽略了他这般拐着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单手支着下颌,客客气气地道:“玄姬愚钝,还请国师分析。”
“天狼双星相依相生,各中联系千丝万缕。公主说得那凄丽之声,当是屠桑所唱。
今年初春,屠桑研习《上古奇闻异录》,昼夜不歇。我只当他是术法医术学得乏了看些怪谈故事解闷,便由他去了。
直至某日深夜,我发现他在偷偷学习造影之术,造影术是鱼国禁术,施术之人能幻化出所见过之人的影子,隔千里幻影偷袭。
我发现后告诫了他两句,焚了这书,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帝都春日,一月十五有一节日称‘上元节’又称‘元夕’,逢此佳节,家人齐聚,共食汤圆,寓意团团圆圆。时逢阴雨绵绵,我只当他是佳节恶景又思恋亲人故国,才唱此魂断相思之曲。
只是这次日夜里,歌声又起,我也没当回事。
可屠桑这一唱,唱了足足一个月,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旁敲侧击地问他何故。
他也只说是念亲,我也不好追问。直到有一天夜里他下了一趟山,我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妙。
回来后他说,他想去一趟东海,让我给他绘一份地图辩识方位。我虽有所疑虑但还是将图纸给了他。
再后来,我又发现当初被王上没收后又被丢来青峰山的那批蛊毒,不见了踪迹,我本正欲询问他,谁料脖颈突然受一重力,我便被一记手刀砍晕,再睁眼时我便被困在了这里。”
屠桑也是个老谋深算的精明之人,纳兰河谷于他已没有了利用价值,又怕被阻了复仇之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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