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吾非神明。
楚白目送奄奄一息的文木回去后,将风送至白羽宫,用自己余下的灵力护着他,遍地皓羽皆是她的化身,又命人严加看守,更是布了梨花阵,结界施了一重又一重才忍心离去。
她倒头重重垂在地上,呼吸沉重,把刚才没咳完的血一口气全吐了出来,在没有人的地方胡乱止住了内脏的溃烂。
她还不能死,因为她仍有不甘。
不知道蜷缩了多久,天边风云变幻,日星隐耀,刚吞下体内的淤血,便有侍神跑来说文木被抓去了日冕台。
她愣了一下,许久未有的烦躁之意又起,疲倦地飞去白秋宫。
“上宫与他何仇何怨!”
楚秋白瞧她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含笑饮茶,不急也不恼,盯着她头上的玉珠,良久才说道
“他违反天规在先,我依法办事,又与战神殿下何仇何怨,殿下要如此质问?真是折煞了我。”
“依法办事?呵!那你断了他灵根便可,丢下界便可,何故将他困至日冕台。不知上宫是真的大公无私还是公报私仇!”
“殿下怕不是贵人多忘事 儿。”
说着,他走到她身边
“天规第八千七百三十一条明确规定,未得允许不准私自下界。楚白,你自从来这世间我便日日叮嘱你要懂得规矩,你怎能忘了呢?”
“是我说过的话已经对你没有用处了 吗?还是.... 你从未听过我说话?对我都是敷衍?本意是什么?嗯?让我猜猜....”
他掐住楚白的下巴。她眼里晦暗,道
“那上宫可知若不是他,我早死了。”
“战神殿下又怎会死?”
他眼中偶得一抹狐态,狡猾无比。她看自已的眼神何坚决啊,那般不由分说地,他想。
忽然,他将她打横抱起,丢上软榻,抓住她的小脚。
绵丝丝的触感使她心里分外膈应。
他从怀中掏出一串银色的小铃铛,还特意摇了几声,笑嘻嘻地问
“好听吗?”
楚白警惕地注视着他,问他到底想干嘛。他不语,沉默着为她戴在脚腕上,小铃铛发出无比清脆的声音。
“你我本是一体,我以为我对你的心意你能明白,放纵你到现在,你仰仗的不就是我不敢动你么?”
楚白狐疑地盯着他,心中格外烦躁不安,为了救文木,她不敢火上浇油,只能强迫自己软下态度
“上宫,那你忍得下心吗?我又何尝不信任与你呢?”
话闭,她发觉楚秋白扫了一眼自己,他为自己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楚白忙环住他的腰,低低调调呜咽。楚秋白心一沉,
“叫我名字。”
只见她迅速低下小脑袋,却仍搂着他的腰。楚白在赌,于是半天他才听到她悄悄唤一声楚秋白。
哪知道话音刚落,她就被提起。
楚秋白将她往床上扔去,她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猫腰以防御的姿势瞪他,铃铛叮叮作响,她忽然被钉在了原地,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她心中警铃大作。
完了,铃铛有问题!
楚秋白眼里晦暗不明,翻身横跨在她腰间。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
她喊道,心中濒临绝望。
她整个人微颤,抖得不行,她是战神,可她忘了,她永远受制于他。
“白,相对于你去给别人笑,我更愿意你在我身下哭,我心疼啊,可又怎样呢?你从来都只是利用我,你抓住我的弱点,你让我魂不守舍,可是你忘了。”
“白,你忘了,谁才是主体,别妄想替代我逃离我。”
说着,他又顿了顿
“我心悦诚服于你啊,君怎不知?”
他再无往日的清风明月,此时更像一个癫狂的堕落者,不!他就是一个入魔的天神!楚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他明明是神鹤,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
楚秋白执起她的手,紧紧握住,缓缓落下一个吻,好似这是他的珍宝,他的举世无双。
楚白哭了,非常伤心,是打心底的无助。
“楚秋白,你是天神,为何比我更多情呢?”
她哑声道。
凡人死后归阎罗,神明死后归天地,崔九是不是也在身边看着呢?
崔九啊.....你是否仍记得那日仓皇一笑,我们笑他的气质玉树临风,他的神格举世无双,他的情思雍容文雅,到如今你怎敢轻易用这些词藻打动我一字?
眼前,楚秋白含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吮吸,楚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猝不及防之际,一声骨碎的声音,她静静地听他啃食自己小指的声音。
“疼吗?”
他温柔地问
“我是罗刹...”
她耳边浮起愠色
“又怎么会疼呢?”
楚秋白眼底尽是宠意。
她看见自己徐徐滴下的血液,染在她一袭白衣上,在这凄冷的天宫终于有点颜色了——是月老儿桃林里的姻缘红。
飘在心中,染在指尖,落入心中。
她很开心,她问他
“楚秋白,是不是只有爱上你才好叫我去消除这份恨意。”
他看着她,却哭了,冷凝的瞳孔中流出红线,划过他脸颊,落在她的唇边。
她伸出了粉红的小舌舔去,笑眯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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