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行（23）

外面的白虹几次入宫相求国王与王后一同找寻月夕的下落，屡屡被答应，屡屡见不到人。他去找了夏莺时，可也是无济于事，只是从她的话里隐约晓得了一些事情，晓得月夕的失踪不是偶然，不是意外，是国王与王后看不上自己，有心撮合月夕和张冰镜——他们的女儿与外甥罢了。

“我想直接去宫殿里找他们要人。”白虹忧心忡忡，坐如针毡。他双眼凌厉看着二人。

“冲动！”蒋嘉月第一个不答应，他看向夏莺时想等她的答复，他以为她会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可是她却迟疑地点了头。

蒋嘉月问：“你们知道后果吗？就算不是我们中原，在南诏国刺入宫殿也是死罪。”

“我知道。”白虹答。

“嗯。”夏莺时只是眯着眼睛看向外面落下的小雪。

“知道你们还去？”

“我有自己的打算。”夏莺时冷静地说，“此事不要让雷家晓得免得他们受牵连。”她起身站起来，吹着寒风，小声地说，“已经一个月有余，张冰镜你该做的应该都做了吧。”

屋外寒风呼啸而过，屋里也不见得有多暖和。夏莺时本不想掺合白虹跟月夕之间的事情，她只是看不惯张冰镜而已，只是想一报在他殿内受的伤而已。

因为夏莺时是神女，所以她一直可以自由出入宫殿里外，她一人来到宫殿里。宫殿里只有看守的下人，她没有叫任何人去找王后或者国王前来，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哼着曲儿，静候天黑。

天黑时刻，王后来到宫殿，她见到夏莺时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诧异，似乎她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夏莺时站起来，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问：“交出月夕。”

“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王后无辜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不需要隐瞒。”夏莺时说，“我没有肯定下来，我怎么会冒昧入宫来找你要人呢？”

“可那是我的亲女儿，我又不会害她，神女倒是挺关心。莫不是为了白虹而来？你就不怕你家男人心里头不舒服吗？”王后优雅地坐上王座。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把人交出来。”夏莺时也是从容淡定，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有心撮合他们二人，但是月夕心里目前只有白虹，而且她肚子里……”

“肚子里的小玩意，弄死不就好了吗？有一些话我只是说给他们听的，我怎么能够容忍我女儿嫁给一个中原人，远且不说，白虹他配吗？”王后提及白虹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不满，她一拍王座而起，“白虹凭什么娶我女儿？实话告诉你神女，我就是安排晕儿和镜儿待在一起，我想他们应该已经生米成熟饭。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镜儿想得到的人，会不择手段。”

“你疯了吗？那可是你亲骨肉！”夏莺时气得浑身发抖，她不禁想起兰浸溪，她平等厌恶每一个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你也说是我的亲骨肉，那就不劳烦神女操心。送客。”王后转过身，也不想跟夏莺时有多余的争辩。

夏莺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掏出匕首，如一阵风来到王后的身后，还没有碰到王后，就被死士拦住。

王后趁着夏莺时跟死士打斗的余缝时说：“你说在外面的二人是什么情况。白虹跟蒋嘉月会不会死呢？”

“别动他们！”

“夏莺时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听你的话呢？”

“张瓷瓷！你执意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夏莺时嘴上说着，一直逃避死士的攻击。她现在得赶快出去，不然白虹跟蒋嘉月根本就不是死士的对手。她一直往后退，眼看着要到了门口，大门却被关上了。她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对王后说，“看样子，你是非不让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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