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行（24）

“并不是，我只是希望神女不要掺合白虹跟月夕之间的事情，等外面两个人累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还请神女稍安勿躁。”王后摇晃铃铛，死士停下来。她不慌不忙地再次坐下，请夏莺时再次坐下，平淡地说，“不要慌，我们来看看他们最终结果，你说谁的伤更重？”

“你……”

“稍安勿躁，太急性子难成大事。神女你说是吧？”王后面色从容，似乎一切都是局外事，一切都与她无关。她高高在上睥睨一切，旁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可我就是急性子。要么把人放进来！要么放我出去！”夏莺时说着便往王后跑去。

“冥顽不灵，拿下！”几回下来，夏莺时自己也受了伤，浑身疼痛不止，别说站起来，就是蹲坐都不能，她平躺在地上，看着王后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随后她看到自己被王后抱起，放到王座上。

夏莺时半闭着眼睛，只能看到那些死士的身影笔直站着，她心口难受的很，只觉得空气稀薄且只出不进，她心口仿佛被人紧紧握住，像是不让它跳动一般。她张开嘴巴，猛地吸气，她感觉天昏地暗，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鼻子酸溜溜的，想站起来，又是一阵晕眩，还没有坐下就被王后搀扶着。

“难受。”夏莺时已经不顾身边是谁，她搂住王后泪眼婆娑。

“莺时，你别慌！开门！”如果是旁人她也许会冷漠，但面对夏莺时，她还是心软了，她也不忍心见一个美人落泪。

门被打开，蒋嘉月浑身伤痕地跑过来，他跌跌撞撞往上爬，从王后的手里抱过夏莺时，一高一低地走出宫门。他的汗水流进伤痕里，疼痛不已，但他还是只担心夏莺时，快到雷家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白虹，如鲠在喉。他看到白虹张开嘴说了话，但是听不见声音。

“嘉月。”夏莺时轻声呼喊他的名字。

“在呢。”他在晕倒之前先回应了她一声，声音温柔。

“蒋嘉月！”白虹自己的受了伤，但还是在蒋嘉月手里抱过夏莺时，随后急匆匆跑进去，找人出来把蒋嘉月带进去。白虹安置好夏莺时，自己也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床边。

夏莺时稍微休息半个时辰便起来了，她没有去蒋嘉月休息的房间，而是去了白虹休息房间。她坐在白虹身边，讲了许多话，一直到傍晚，她才出房间门，看到蒋嘉月站在门口。

“听见了？”夏莺时抬眸，眼神晦暗地看着他。

“嗯。”蒋嘉月点点头。

“嘉月。”夏莺时只是轻唤他的名字。

“在的，我在的，莺时。”蒋嘉月轻轻抚摸她凌乱的秀发。他牵起她的手，想带她去外面逛逛，散散心，还不到门口，就遇见了竹苓。

竹苓因为愤怒而红了眼睛，她指责他们：“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蒋嘉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你们为什么瞒着我去宫殿？要不是今日你们三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我都不知道你们居然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们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本来这些事情就跟你无关。”蒋嘉月说。

“那李沧浪晓得吗？”

“……晓得。”他支支吾吾说。

“雷家都晓得是吗？李沧浪也瞒着我是吗？”

“竹苓，你在这儿做什么？”李沧浪走来，脸上带着浅笑。

“啪！”吕竹苓在他过来之时，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甩了他一巴掌，她低垂脑袋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沧浪！万一蒋嘉月也死了怎么办？”

“如果他死了，你也跟着去吗？”李沧浪本来只是半开玩笑地问。

“是！”竹苓斩钉截铁道，她不是没有看见李沧浪眼里都失落，只是不想搭理他。

李沧浪垂头丧气，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的心里，蒋嘉月都比自己重要。他像大笑一番，又想大哭一场。

“竹苓，你快跟他道歉，你不能这么说。”蒋嘉月推推竹苓的胳膊。

“我为什么要道歉？”

“竹苓，你这样他……”

“我没事。”李沧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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