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7）

嘉月笑嘻嘻看着她，这样才对。他打开月夕的手，自己去牵她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他一边走路还蹦蹦跳跳，路过什么都像个小孩子，满是好奇，都要去看上一眼。

三人路过杂技处，看见一只狗在表演才艺，嘉月指着瘦骨嶙峋，还被烫了毛的狗说：“像不像方絮？”

“你为何总要出言辱他？”

“夫人心疼他？”蒋嘉月反问，在众人的掩护下，没有人发现他不安分的手，宛如蛇，伸进衣服里，寒冷的手，让她忍不住打个寒颤。她把自己小嘴唇咬破皮，也没有换来他的心疼，反倒是一旁的月夕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蒋嘉月被打扰到，咒骂月夕一句，然后自顾自回了府。蒋辰月心有余悸，还不敢回去，干脆在外面再游荡一下，等他消些气，再回去。

她带着月夕来到辰月阁，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嘉月居然一直在这里等她。蒋辰月看到嘉月，就跟月夕说，要她先回去，自己跟嘉月有事要处理。要处理什么，月夕心里清楚，拉着辰月的手，就是不肯让她留下。

蒋辰月已经看出蒋嘉月怒不可竭，她赶紧拽开她的手，蹲下来，摸摸她的头，笑说：“不怕，嘉月是我哥，他还能对我做什么？你先回去。”

月夕又拉住她的手，就是不肯她走。

嘉月终于忍不住，他从床上站起来，用机关把门关上。辰月没有办法，赶快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似乎说本能，可她那一瞬，忘记了里面有个人。

“月夕过来是要看什么？”嘉月问辰月，语气都是玩味，“看一次还不够？”

“让她出去。”蒋辰月几乎是嘶吼，“让她出去！”

“夫人莫生气，我这就让她出去。”嘉月把门打开。

“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没事的。”蒋辰月还是把她送走了。再关上门，这门就一直到申时都没有开。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蒋嘉月满足地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熟睡的辰月，用手撩拨她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木纳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良久，辰月才醒过来，蒋嘉月还是那样子。

“阿絮。”蒋辰月迷迷糊糊，错把蒋嘉月当成方絮，勉强撑起身子，像一只虫子，爬到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他，“阿絮。”

蒋嘉月不戳穿她，就看她到底想跟方絮干什么事情。可是辰月什么也没有干，她只是一直念叨那个名字，最后又睡了过去。

嘉月不明白，为何辰月对方絮念念不忘，即便受了伤，已经虚弱到连从床上起来都费劲，可还是会迷迷糊糊叫唤他的名字，还不是“方絮”，是“阿絮”。随后更让他气，蒋辰月转回到床板上，嘴里叫着，“阿絮，抱抱，好相公，抱抱我。”说时，竟笑了出来。

蒋嘉月心生一计，故意顺着她的话：“抱抱，相公在这。”他顺势抱住她，见她憨憨地笑。

“阿絮，阿絮。”蒋辰月的声音略撒娇，略妩媚，是蒋嘉月从来都不听过的口吻，像新婚夫妇，又像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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