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8）

辰月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可是她是对“方絮”，并非自己。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不如方絮，左思右想，他真是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

分明第一个强迫她的人就是方絮，为何要对他那般思念。做个梦都是他。

“夫人，夫人。”蒋嘉月模仿辰月一样的口吻，共赴云雨。

辰月真正醒来已经入夜，她看着身旁的嘉月，回忆着刚才的事情。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似乎在嘉月面前叫了方絮相公，还主动献殷勤。她拍拍自己的脸，越想越不对劲，她掀开被子，看着床单上一片狼藉。

两次。她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她赶快找到衣服，吃力穿起来，可才披好一件，蒋嘉月就醒了，还故意用刚才的声音，模仿辰月说话，“阿絮，阿絮，好相公，抱抱”，矫揉造作。

“你太过分了。”蒋辰月软绵绵的手打在他的身上，“你不是他，你却要假装他，借此来凌辱我。”

“凌辱？我在你身旁，我这几天，我天天与你同房，你呢？你叫方絮？你叫他相公？我呢？我是什么？”蒋嘉月把她推倒，又甩了她一记耳光，却没有丝毫悔意，至少此刻没有。

“我不知你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要跟你同房的意思，分明是你强迫我。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蒋辰月也是忍不住，把这几天都委屈都说出来。她本来就没有过跟他同房的意思，都是他一厢情愿。

“好啊，等你肚子争气，我就放你出去。”蒋嘉月说道，把她衣服干脆撕碎，把每一件都撕碎，“你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你把我当成方絮那只狗也成。”

“阿絮不是狗！”蒋辰月咬了他一口，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直勾勾看着他。

蒋嘉月好歹是个男的，力气自然不会比她小。

三月的花，慢慢地凋零，等到四月，疏密有人采。

天上的雨，淅淅地落下，等到黎明，大小皆无霾。

雨中的云，层层地堆积，等到微风，厚薄都散开。

蒋辰月在辰月阁呆了几天，来了月事，嘉月没法，只得叫她先回家，万一出了事情，他真就追悔莫及。

辰月出来后，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她什么都没有经历，却什么也经历了。

有好几次，吕姑洗叫她名字，她都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听嘉月说是收了惊讶，过段时间便会好。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告诉她，究竟是哪里受到的惊吓，她好去叫魂。

没办法，吕姑洗带着他去找算命的人，赶巧也遇见方絮。方絮一眼看见跟在吕姑洗身后的蒋辰月，可是辰月似乎不认得他了。

“辰月。”方絮叫她一句，她呆呆转头，看着他，最后只是疑惑“啊”了一下。

方絮知道她为何这样子，只是不能告诉吕姑洗。每次他强迫她后，好长时间她都会这样，少说得半个月，才会缓过来。但是看她这个样子，没有个把月都不会缓过来。

“方絮，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变成这样，她失踪了几天，我怎么也找不到，后面被嘉月带回家，就是这幅模样了。”吕姑洗也是急的跺脚，一展莫愁。

“我想把她带回去，可以吗？”方絮问，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让他带走，或许才是最好的法子。”他们面前的瞎子说了话，“爱与恨，都是错。”

吕姑洗听瞎子大师的话，让方絮把人带走了。她不怕方絮跟这大师一伙，如今辰月这幅鬼样子，已经不能更糟糕。

“蒋夫人，我会把这丫头照顾好。”

“阿絮，抱抱。”蒋辰月伸出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人，就想要跟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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