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1937年11月5日拂晓，日本新组建第10军由舰队护送在杭州湾金山卫附近突然登陆，包抄淞沪中国军队防线南方的背后。11月8日夜，日军凭借强大火力从东、南、西三面突入松江城，第67军全军覆没，日军遂占松江。当晚，中国军队得到命令进行全面撤退。

但是，由于命令仓促，指挥失控，三四十万中国将士挤在几条公路上，被日军空军轰炸，大撤退变成了大溃逃。11日，上海市长俞鸿钧发表告市民书，沉痛宣告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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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日军空袭，周卫国也被炮弹波及，士兵将他背出上海。待他清醒，部队已至昆山休整。

“萧医生，团长醒了！”

一旁看护的士兵惊喜道，萧雅低着头加快为伤员包扎动作，泪水滴落在地上，她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

“萧雅……”

周卫国摸着额头上包裹的纱布，一脸抱歉地望着正抑制抽泣的萧雅。

“醒了就好……”

周卫国抱着萧雅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他想安慰萧雅，可一切的宽慰却如鲠在喉，或许哪一天他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

周遭的士兵看着这一幕恍然大悟，才明白这名医生脱离医疗队来到他们这儿的原因。他们回避着目光，有人想起家中的亲人，有人想起邻家的女孩，在这场战败后，他们灰暗眼神终于在此刻有了丝明亮。

周卫国自然看到众人的神情，他缓缓松开萧雅，让身边的士兵通知全团人员十分钟后出发。

士兵们虽是疲劳，但也明白必须继续赶路，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这也让人群中的一队人员格外突出。他们各个精神抖擞，眼里闪着警觉，周卫国派人先护送萧雅返回医疗队，看着女孩不舍挥手离去，周卫国重重呼了口气，旋即命令士兵包围了他们。

他们见自己被围，想拔出武器，枪口早已对准了他们，刚想开口嚷嚷，周卫国缓缓走来，漫不经心道

“这里只有我的部下，你想嚷给谁听？”（日语）

间谍闻言略带挣扎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见他们都在等候周卫国的指令，间谍认命般地闭上了嘴。

“这就承认了？”

周卫国一语颇为嘲讽，日本间谍疯了般想冲到周卫国面前，可瞬间就被士兵擒住，动弹不得。

“按照日内瓦公约……”

“日内瓦公约是对战俘的，而你们……是间谍！想必中统有办法处理你们，我就不亲自动手了。”

周卫国懒得和他们废话。

“确保他们活着，送去中统！”

有些士兵对周卫国的做法感到不解，直到了解情况的人说起了中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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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曹老师您居然是军人。”

曹莹在追捕间谍时手臂被子弹打中，来到医疗队径直遇见了尹子安。

“我很抱歉，当时无奈监视你们这些学生。”

“您不用道歉，我只是很钦佩您。”

“你也是，你也救了很多人。”

话音刚落，营帐外特务的声音响起。

“长官，五二二团抓到几名间谍，周团长让士兵留了活口送来了，您现在可以审问吗？”

「五二二团？周团长？周卫国抓到的……他还平安着就好。」

柔和仅存在了一瞬，曹莹刹那间变得凌厉。

“审！一定要把这些鬼子全部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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