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睁开眼那一刻,后脖颈剧痛也跟着一起觉醒疼得厉害。
揉着脖子艰难坐起,环视着周围,一时摸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他准备掀被下床时,一人端着碗面走进来,看到他丝毫没有觉得意外。
“你醒了,先别动,一会我给你端过去。”
傅琴书倒是格外的震惊,“春归?”
再次环顾这屋子,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身处何处。
“我怎么在这儿啊?”
春归一屁股坐在鞋凳上,替他翻搅着面条,“话说,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我恰巧路过。”
脖子一动就疼得厉害,伸出手来揉着,反问:“我怎么在这儿啊?”
“你躺在巷子口,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能先把你带回来了。”
傅琴书苦笑了声,“仇家太多,点背了。”
春归将面递给他,替他揉着脖子。
当他触碰到皮肤的那刻傅琴书猛的缩了一下,急忙说道:“无大碍,目前不饿,谢谢。”
傅琴书眸光微深,更加笃定那伙人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看来,还得再去一趟。”傅琴书想着走了神。
思绪重回到春归身上,每次相遇都是这么的恰如其分,未免太过于巧合,反而不得不令人怀疑。
傅琴书穿好鞋起身,“此番多谢春归兄收留。”
不等他说话急匆匆地走了。
春归神情从笑意浅浅俨然变得凝重起来。
傅琴书越走心口绞痛地越厉害,最终摔倒在地上,紧攥着胸口衣服,疼得浑身都在发颤。
“好…好疼……”
艰难往前爬了一段,痛感愈来愈强烈,意识渐渐被痛觉剥夺,变得模糊不清,在疼晕前夕,他好像看到了春归冲他跑过来。
傅琴书手紧紧抓着春归的胳膊,表情也因为疼痛变得异常难看狰狞,“春…春归…”后而便没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几天后了,心口处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但疼痛已然缓解了很多。
他努力撑着手肘坐起来,单单这么一个动作竟令他喘息不止。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喊道:“春归,春归!”
春归一脸焦急,端着汤药推门进来,兴许是见他坐起着急忙慌没来得将东西放下就先疾步过来扶他,“你还没好起来做什么?”
“我到底怎么了?”嗓子宛如藏有刀片,割的生疼。
“你这几日没好好休息吧,这样会将身体熬垮的。”
傅琴书深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口询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
傅琴书顿时坐不住了,“两天?!”生怕是自己听错了而又重复着。
“两天……”
傅琴书有些失魂落魄地嘟囔,他不敢想失踪的这两天会不会有意外,刚刚理清又乱了。
他承认,此番有些急功近利了,一旦有了线索他就会牢牢抓住。
他此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这个人会是王辉还是王步玄,亦或是几日前的王炀阳,这些人都在打乱他的头绪,从而让他无从查起。
接着另一个震慑力极强的想法在他脑中炸裂,又或者……
不过看到他满身点点泥污,另外加上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神,怕是自己又误判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春归将手往自己身上随意擦了擦,给他往上提了提被子,“我是去替王婶送她晒好的咸菜干的,就住在那个巷子里面,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巷子又偏,而你又恰巧倒在那里。”
傅琴书点点头,故作镇定,耐不住性子又问道:“那你可有见得什么人?就比如……”
那人出现得太过及时,让他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几个人的面目特征。
春归想了想,惊呼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傅琴书绞尽脑汁想了一半被他打断。
“什么?”
“我好像是看到几个人,行迹非常可疑,不过他们见到我就跑了,怎么了?”
“那他们是何扮相?”
春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他们跑太快,我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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