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川将头发用木簪半扎起,更显的清冷,光洁白皙的皮肤很是滑腻,裴谨言贪恋似的磨蹭着。
她戴上面具,还是那张熟悉的白色面具,她咳嗽两声停顿了会儿开口:“子方。”
换音术。
苒姑娘温柔软糯的声音响起,裴谨言晃了晃神:“苒姑娘。”
文清川轻笑:“走吧。”
“哦,好。”他看着文清川走出去,风中飘着?细雨,她单薄清冷的身姿更像是仙女下凡将要离去,裴谨言心下一动连忙追了上去。
走到前厅刘安和林正品他们都在,见裴谨言来了刘安和林正平先是慰问几句后见他声旁还有个身姿卓绝气质清雅的姑娘,刘安摆手问:“这位是……”
文清川点点头,裴谨言连忙介绍:“这是下官早年在江湖上的朋友。”
林正品拧着眉毛看了一圈下来试探问:“这位莫不是江湖上人人传唱的‘济世菩萨’苒姑娘吧?”
“正是。”文清川也是向他点点头,林正品大喜:“苒姑娘,多亏了你在桡县为灾民修建住处,不然他们就要冻死在前年冬天了,本官替他们谢谢您啊!”林正品向她行礼,文清川抬着他的手:“州长大人客气了。”
“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啊。”
文玄辰打量着这个苒姑娘,气质不错,他也曾听闻过她的故事,当真是现世菩萨一般。
林正品又拉着文清川絮絮叨叨半天,裴谨言被晾在一旁,林叶同刘安在商讨工事修筑,文玄辰在看书,就他一个无聊的转扇子。
“州长,监察司的大人要到了!”下人来报,林正品停止絮叨同刘安一起出去接见,文清川终于脱身,这林正品话是真的多,裴谨言跟她撑伞走在后面。
裴谨言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林大人同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菩萨心肠,为民除害。”
“然后呢?”
“忘了。”
裴谨言牵起她的手看着她:“忘了?”拧着眉毛笑着说“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文清川停下抬头看着他:“没有,真的忘了,他说了好多,无非就是早年在云州帮他安抚几个灾民的事罢了。”
裴谨言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那双明亮勾人的桃花眼:“好嘛,忘了便忘了。”
他又轻轻用肩去撞了一下,嘴角上扬。
雨下的愈发大了,淅淅沥沥错综杂乱,地上淌起了水,聚在一处向低处流去。
一辆低调简约的马车停在众人面前,车夫带着蓑帽,穿着粗布麻衣,右侧脸上有一条一指长的刀疤从颧骨一直到下颌,下巴长满了的胡茬看起来凶凶的,但眼睛确明亮傲气,他一手牵着马绳一手背过去轻轻敲了敲车门:“大人,到了。”
声音低沉副有磁性,带着一点沙哑,门被里面的人轻轻推开,伸出来一把伞,车夫不耐烦的蹙眉,但还是接过伞撑开,弯着腰向里面递手并低语了几句。
文清川抱着手手肘碰了一下裴谨言:“我知道是谁了。”
裴谨言看着她心想:一个车夫能看出什么?不,这应该不是普通车夫。
车夫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小心翼翼将里面的人牵出来,他黑黝黝的肤色和拿慢慢露出的手腕成了鲜明对比。
“监察司一部部长。”
监察司分三部,每部都有七十人,一部管外务,在外面检查各州、县、村,甚至是江湖党派,他们光明正大行走各地,因为秉公办事不近人情所以常常被人视作仇敌,第二部主要探查边境和做密探,到库丹达和洛州打探消息,第三部就只需要在都城检查各官和保护陛下。
文清川眯眼:“野鹰。”
裴谨言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想起来了他曾经同这个野鹰交过手,而他身边的那个车夫也是监察司的,“旁边那个是孤山子。”
他不知道这个孤山子,但听说过,这个孤山子是野鹰破例收的麾下。
野鹰一身月白色长袍,外面搭着一件黑色披风,上面有细小的暗纹,白玉簪束发,眉心一颗美人痣,面容清俊秀逸,一双眸子看过来时冷淡淡的,看到文清川时细微的弯了弯。
野鹰,遨游天空,肆意妄行,自由自在。
他通身与这名字毫无联系,甚至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名字,而当时那种清雅高洁的名字,然而这是他自己所取。
孤山子扶着野鹰小心翼翼下车,雨水打在伞上哒哒作响。
“监察司野鹰见过诸位。”
“监察司孤山子见过诸位。”
监察司嘛自然同百官不同,他们凌驾于百官之上陛下一人之下。
林正品和刘安立马行礼:“二位大人客气了,还请里面小叙。”
二人走在前面在经过裴谨言和文清川旁时裴谨言行礼,野鹰和孤山子向文清川点头算是行礼,文清川眨了眨眼。
众人坐下,野鹰和孤山子坐在上座饮着热茶,总算暖和些了,文清川和裴谨言坐边上和一列的林叶还隔了一个位置
“安存县的情况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稍作整顿即可前往。”野鹰微微笑着开口,刘安和林正品都没有异议,稍作整顿就前往安存县。
在刘安和林正品大张旗鼓收拾东西的空隙里,文清川裴谨言同野鹰孤山子在院子里小叙。
“啧。”文清川撑着脑袋看孤山子的胡茬咋看咋不顺眼,她又换了只手看着野鹰:“啧,就不能让他把胡子刮了吗?”
野鹰喝了口热茶看了一眼孤山子笑道:“他不愿。”
“好好一个清俊少年硬生生弄成个做工的。”文清川手里的茶杯一下又一下敲着裴谨言的杯子。
孤山子没什么表情还是凶凶的模样站在野鹰的旁边,听到这话只是蹙了蹙眉,往野鹰身后站了站,悄悄的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拉着野鹰的衣服,野鹰低头笑。
裴谨言一直没开口,他盯着文清川的手看,纤长白皙光滑细腻,好想攥在手里蹂躏,又想小心翼翼呵护。
“微臣从沧州赶来路上不慎,被歹贼所伤,现下还未痊愈,被安宁寺主持所救,于是便听到一些传闻。”
文清川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杯子专心看着野鹰“嗯。”
“微臣也只是听闻,不知是真假,您就当是闲话听听。”野鹰还未查到更细致的,所以不敢妄言。
裴谨言没什么兴趣一只手撑着脑袋懒懒散散的,一只手伸向文清川的衣服揪住捏在手里。
“那住持言,如今盛云鼎鼎有名的白鹤四子其中的二位,曾在他小小寺庙里住过一段时间。”
裴谨言听到白鹤四子先是恐慌,而后才发觉我怕什么?他终于收起懒散扭头看着野鹰,野鹰也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齐泽期、杜徵,此二人身份一直有疑点,虽然他们说是荒灾农户家,父母离世所以颠沛流离后来被白云书院的先生所收养,但在被收养是离那年荒灾之间可是隔了三年,那三年他们在哪里做什么一直是个谜。”
“那主持说,两位只不过在寺庙里养过伤,伤好后便匆匆离去,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后来也是从白鹤四子的称号里知道他们的名字。”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线索,但也是提起文清川对齐泽期杜徵的兴趣。
裴谨言没听到什么新鲜的事,又回头看着他捏住文清川的衣服,文清川思索了一番野鹰有聊起了其他的。
裴谨言手枕着头好不委屈,从开始到现在文清川一句话都没和他搭过话呢。
文清川和野鹰有说有笑,他感觉有些吃味,捏衣服的手不禁更紧了些。
文清川看了一眼委屈的裴谨言,把手伸下去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裴谨言一惊,看着文清川,她朝他笑了一下,桃花眼弯弯,满含笑意,裴谨言的心跳的十分快,全身上下血液流过之处都感觉沸腾,他看着十指相扣的手不禁握的更紧,嘴角那抹笑意愈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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