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绾起身,行礼,“回太师,夫人在房间想要,想要轻生,奴才被赶了出来,请您去看看吧。”
宇文护蓝瞳一瞬间显现,剑眉紧皱,拂袖快步往绯烟殿走去。
殿内,清河坐在铜镜前,放下手中的铜黛,从妆屉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白玉翡翠簪,通体似白玉,点缀几抹青绿,品相算不上最好,寓意她是喜欢的。
她记得,北周的规矩,新婚前,男方要给女方一支发簪作定情信物,宇文护派人告诉她,“这支发簪只是略经雕琢,这块玉的样式乃是天成,就像他们两人,是天作之合。”
清河触摸着发簪,回忆着这一段天作之合,看着这支发簪,带着苦笑,“这个形状哪里是天作之合,这前面看着像是相濡以沫的鲫鱼,后面还有多余的半块觊觎。”
慢慢的将发簪插于发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没有其他珠钗,说明她现在不是太师夫人,不是郡主,只是一个妻子。
“参见太师。”
清河听到外面的声音,看着已经准备好的药,伸手去端。
宇文护看着守在门口的侍女,指着怒骂,“你们怎么伺候的?夫人呢?”
几个侍女急忙下跪请罪,“夫人在里面。”
宇文护看着大开的店门,心里百般怒火,怎么把侍女教训的这么听话,主子自杀都不拦着,又来不及与他们纠缠,进门四处张望,确定了清河的位置,急忙走上去。
清河闭着眼睛,打算服药,宇文护走到旁边,伸手打掉了清河手里的碗,“夫人这出苦肉计还是太刻意了些,有机会本太师亲自示范给你看。”
清河睁开眼睛,直直看向宇文护,他的眼睛虽然已经恢复了黑色,刚才门口的怒火她听到了。
明知道是陷阱,他宇文护还是来了,她这计就没有输。
“太师明知是苦肉计,还是来了。”
宇文护看着带着笑意的清河,哪里还有要死的样子,一晚上输给两个女人,眉头拧成一股绳,“好,就劳烦夫人重掌家计,明日宇文毓娶妻,替我备份贺礼。”
清河抬眸,伸手摸上那支翡翠玉簪,心里已经有了数,伸手拔下玉簪,“妾身明白。”
宇文护看着清河的模样,心头又紧了一分,以为她还要自尽,急忙伸手夺下她手中发簪,“做什么?”
清河看着宇文护的模样,带着淡淡的笑意,抚摸着弄乱的头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妾身只是想看看这支发簪,和宁都王妃的相比,哪支更美。”
听到宁都王妃四个字,宇文护紧紧握着发簪,咬紧下唇,看着咬紧下唇,看着清河,“你敢派人盯着本太师。”
清河回过头看着宇文护,“妾身不敢,这送发簪是大周的风俗,莫非宁都王不知道这个习俗吗?”
宇文护一瞬间怒火烟消云散,看来眼前的人并不知道发簪的事,伸手把发簪递到清河面前,“自然是夫人这支更精致。”
清河低头看着发簪,并没有接,扶了扶墨发,看向铜镜,“有劳太师为妾身簪发。”
宇文护唇角扬起一抹笑,福身屈膝,一手扶着清河的身子,看着铜镜,将发簪插入发中,“夫人当真是清丽脱俗,美艳不可方物,看的本太师是垂涎欲滴。”
清河看着铜镜中的发簪,脸上带着笑意,轻轻的靠在宇文护身上,她和独孤般若眼下一个占着他的人,一个占着他的心。
“明日宁都王府大喜,太师与妾身都免不了一番操劳,今日还是早些歇息。”
宇文护笑意盈盈的看着清河,伸手摸在清河脸上,“不妨事,本太师身兼骠骑大将军之职,若是连这点操劳都受不了,才是要退位让贤了。”
清河被摸的痒痒的,暗自发抖,想到明日独孤般若大婚,感觉这些天,甚至是这些年的折磨都值得了。
但今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太师,您一连几夜都在妾身房中,冷落了后院的姬妾也不好。”
宇文护闻言收了脸上的笑意,收回手,指尖摸上发簪,“夫人还真有主母气度,如此本爵也许久未见烟函了。”
清河微微点头行礼,“恭送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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