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定了两秒,站起身,转身离开,留下清河,摸着头上的发簪,好像还有宇文护的温度。
“书绾,陪本宫去库房看看。”
书绾上前,扶着清河出了殿门,药碗落了一地,留下侍女收拾,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宝库中,清河带着侍女细细盘算明日的贺礼,既不能失了颜面,又要暗含情意,还要为日后谋划做打算。
听着库房总管念着拟好的礼单,淡淡的转过身,抬手扶着书绾,“再添一倍,明日给太师送去。”
总管回过神,立马行礼,“夫人,这礼已经够厚重了。”
书绾看着清河,又看看封好的箱子,“夫人,这添一倍,恐怕比圣上的赏赐都多了。”
清河抬步,迈出殿门,“添。”
总管无奈得了命,带着人有序的重新梳理礼单。
清河扶着书绾回房,“书绾,这礼,本宫不添,明日太师自会添,若是这些东西能买断两人,这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
书绾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礼物越是贵重,宇文护就越能觉得不欠般若,两人之间便能断的彻底一点,给不了她名分,面子给够也算。
可惜聪明如斯,还是猜错了。
宁都王府大婚,太师府却是格外的冷清,府内别提庆祝,连个前去祝贺的人都没有,只有张扬的贺礼。
宇文护昨夜宿在玉和苑里,连早朝都告了假,直到巳时已过,送来早膳的侍女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如今午膳已经准备妥当,殿门依旧紧闭。
哥舒站在外面,里面未传,谁都不敢进门,侍女站在门外端着服饰,不敢抬头,午膳已经摆在旁边的暖阁,等着里面的动静。
绯烟殿内清河已经梳洗妥当,府里的事务也未从她殿里抬出去过,只是昨日的贺礼,作为一笔意外支出,需得平衡记账。
“夫人,太师从昨夜于夫人进了房中,到现在没有起身,您要不要去看看。”
清河抬眸,放下手中的笔,合上账目,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色,“无妨,太师昨夜着了些许风寒,于夫人服侍用药过后,休息晚了些。”
侍女俯身,“眼下太师还未起身,宁都王府已经要用午膳了,派人来请过几次了。”
清河看向侍女,“太师着了风寒,自然不便起身,病痛不由人,这吉日是他们宁都王府找人看的,与我们太师府何干。”
侍女领了教诲,行礼离开。
清河看着殿外的清清冷冷的花园,想着眼下已经过府,即将拜堂的王妃,伸手,“陪本宫去看看太师。”
书绾立马递上手,扶着清河郡主起身,走出殿门,往玉和苑走去。
玉和苑门口,见到清河前来,齐齐行礼,“见过夫人。”
清河径直走向殿门口,看着紧闭的门窗,“把门打开。”
侍女行礼上前,推开殿门,里面照入阳光,变得明亮,清河扶着书绾入内,走到还未掀起的青纱帐前,微微俯身行礼。
“妾身见过太师。”
帐内依旧没有动静,清河淡淡一笑,继续开口,“妾身得知太师略感风寒,前来服侍。”
过了约莫一刻钟,帐内有了动静,宇文护未着衣衫,隔着青纱帐,传出声音,“夫人怎么在这儿?”
清河起身,感觉到麻木的双腿紧紧扶着书绾,“妾身听闻太师略感风寒,心中焦虑,请您移驾寝殿,用过汤药修养。”
宇文护一手挑开青纱帐,起身下榻,走到清河面前,“夫人思虑真是周全。”
清河微微福身,“谢夫君夸奖。”
“昨夜的教训,还不够吗?”
清河起身,转身出了卧房,“来人服侍太师更衣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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