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昌安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他很快便打了个含糊，想要把此事揭篇。

“怎么突然想着与我坦诚相待？”

昌安再仔细一品，回过味来又觉得不对，紧着追问道。

“昌安。”

栀北唤了他一声，他扭头看着窗外，半晌叹了一口气。

“我六岁便近了暗殿，有些人没几个月就死了，有些人能活个三两年，我命大，活了十多年。”

“我这十多年，杀人无数。恶人也杀，好人也杀。帮好人杀恶人，也帮恶人杀好人。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从未想过，我所做是否是对的。”

栀北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昌安，唇蠕动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问道。

“你觉得，我对吗？”

昌安被栀北订的发虚，他干笑几声，想胡言几句搪塞过去，却又在对上栀北茫然的眼神时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胡言乱语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算是错，也错不在你。”

昌安摁住栀北的肩膀说的“你是一把刀，刀没有对错，只有握刀的人才明善恶。”

昌安说罢，也不给栀北问话的机会紧着说道“你就是失心疯，被噩梦魇住了，我给你煎药去，少胡思乱想，比什么都快活。”

说完，昌安便匆匆离去，或者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栀北紧随其后的出了厢房。

栀北的模样生的好看，一袭白衣，头发高束在脑后，像是一位不染凡尘的谪仙，就是眉间一抹艳红像是一道横死纹一样，看着不怎么吉利。再加上他生了一双漠然世间的眉眼，让周围的女人只敢远远的瞧着，却不敢上前搭讪一两句。

“一壶酒，二两肉。”

栀北把银子扔给小二，自顾自的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落座。

栀北在这里住了有小半月，每日就这两样，小二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早早备好，只等栀北点菜了。

“给我来碗面。”

昌安煎完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栀北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喝酒，再一摇酒壶，已经空了大半。

“迟早喝死你。”

昌安骂了一句，用手揪起碟子里的一片肉就往嘴里塞。

“要吃自己不会点？”

栀北眼疾手快，一筷子打在了昌安的手背上，立马红了一片。昌安疼的吸溜吸溜直吸气，但任然坚持不懈的把肉塞进来嘴里，然后搓着手背呼气。

“小气死你！吃你一片肉跟要你命似的。”

昌安嘟囔了一句，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就见栀北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昌安虽然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但也是配合着捂住了最，只是眼睛不老实，伸着脖子要往外瞧。

“别看。”

栀北手中的筷子又敲在了昌安身上，这会儿他留了手，只是碰了碰给昌安提个醒。但面对昌安问询的眼神时，却又只是倒酒，一言不发。

“你别给我打哑谜！”

昌安压低声音说道。

栀北唇角上挑，冲着昌安晃了晃酒壶。意思就是酒没了，你给我续上，我就告诉你。

“你……”

昌安刚要拔高声音又因为想到刚刚栀北的反应，只得把后半句咽了下去，气的涨红了一张脸，看着栀北一脸不可理喻的样子，一挥衣袖，从座子上拿起空酒壶朝着前柜走去。

昌安一走，栀北便立马将头扭向了窗外，眼神随之冷了下来。

窗外是闹市，人流攒动。但也能发现有一些人混在人流里，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但周身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一看便是常年习武的官家人。

“连女帝的禁军都来了。看起来，这小小的隋州城得热闹一段时间了。”

……

【作者的逼逼赖赖】

这一万的人气，这虚假的流量。

真的有人看这篇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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