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之扫了一眼仍旧紧闭的门,“刚刚两次,慕容家和我岳父大人都已经抛出了自己的条件,而迟迟不见符远易家有什么动静。”说着,目光便紧紧盯着易连怡,“看来易家是提出了一个让人进退两难的条件。我有预感,这次谈判最关键的一锤,就要砸在这最后一响上!”
李胜男也跟着叹了口气,“我父亲和慕容大帅提的每一个条件都还是能让人接受的小条件,可这易帅一开口,可都是大条件啊!”说着,又看向了慕容沣,“慕容少帅,这芝山别墅到底是易家的地盘,想必令尊大人也和家父一样,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谈合作的,但这东道主呢?怕是给我们两家设了套,就等着我们两家往里钻呢!”
听到程允之夫妇俩将矛头直指易家,易连怡自然不能听之任之,“程老爷,程太太,如果李帅真的是为了和平,愿意牺牲个人利益的话,那我真是佩服之极!可是谈判毕竟是谈判,不是品格攀比,我们为的是整个天下,而不是某一个人,自然要慎之又慎!”
不等李胜男接话,程允之就先冷声道,“敢不慎重吗?这谈的可不光是利益,还有名声。这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可都是要写进历史的……”
一直“看戏”的慕容沣的余光瞧见了门里头又递出一张纸,随即起身,朝门口走去。
士兵接过那张纸,刚说了“报告”二字,就看见了慕容少帅向自己伸过来的手,心想反正都是要公开的,自己也得罪不起他,便将纸张交给了他。
一拿到纸,慕容沣立刻将其展开,一边看,一边朝众人这边走了几步,“巳时三刻,易继培大帅为实现联省自治,提出李重年部正式易帜为符军,符军受辖于未来江左联盟政府,克日成立江左国民参政会,决选江左联盟政府……”
李胜男又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冲着易连怡的方向做了个“敬”的动作,“易大公子,看来我们之前的预料没有错,以茶代酒,敬您!恭喜你们易家成了最大的获利者,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易连怡连连摆手,“程太太说笑了,如今县自治,那江左联盟政府的各级官员还需经过民主投票决定,现在说谁是最大的获利者,早了些吧?”
慕容沣心里有许多疑惑,只想早些与父亲详谈,实在无心再听易李两家的辩论会了,直接起身去迎自己的父亲。
三家长辈也各自去寻自己的子女。
慕容宸亲自带着爱子开车去了山顶,一停车,便点燃了香烟,等着儿子主动发问。
慕容沣下了车,吹着冷风,又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问道,“父帅,李重年与易继培联手,对我们承军的威胁就更大了。我们原本不是计划好,要让他们互相牵制的吗?同盟会的势力毕竟在南方,先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再来收拾残局,岂不是更好?您为什么要对易继培这般退让,难道,他拿什么威胁您了?”
慕容宸不屑冷嗤,“威胁?普天之下,除了你的命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要挟得了我呀?”说着,又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沣儿,战国时期,六国合纵伐秦,结果如何?原因又是如何?李重年的义军易帜就真的和易继培的符军是同一个符军了?你看着吧!看看这江左的符军又会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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