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易继培、慕容宸和李重年三人在芝山别墅里打桌球聊政事。
几个晚辈则坐在外间等候里头的消息。
过了一段时间,里间伸出一只手,向外间递来一张纸。
留守的士兵连忙接过纸张,来到几个公子、小姐面前,恭敬地汇报道,“报告!”说着,打开了折叠的纸张,“记录:辰时一刻,慕容宸大帅,为支持联省自治主张,率先提出,三方各裁军队一成,易李两帅签字同意。”
易连怡淡然的端起面前的茶杯,饮起茶来。
李胜男勾唇轻笑道,“慕容少帅,恭喜啊!”
慕容沣也勾起唇角,看向李胜男,却没有说话。
此时,程允之突然开了口,“高明啊!谁都知道,慕容家兵力最强!三家裁撤是以本伤人呐!但是慕容家常年以来受穷兵黩武之困。这一次,倒是刚好可以趁机精兵简政……”说着,又看向了易大公子,“只是你们易家和我岳父大人,怕是要伤及根本了……”
李胜男先偏过头,看了丈夫一眼,又看向了淡然依旧的易大公子,“看着易大公子这般稳若泰山,想来这还不是什么大事,怕是先下手未必为强,而是会受制于人啊……”说着,又看向了慕容沣,“慕容少帅,兴许我刚刚那句恭喜说早了,如今我倒是替我们两家深感不安了啊……”
慕容沣还没有来得及接话,易连怡便开了口,“令尊大人可也还没出牌,程太太这话说的可不对,兴许到了最后,李大帅才是最大的赢家呢?”
李胜男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回答易连怡,“易大公子,您可别忘了,咱们这次是为何一同上芝山的,共同的敌人又是谁了!我们义州与同盟会的地盘相接壤,慕容大帅这一招裁军就以让我们义军元气大伤了,若是再与同盟会打起来,可真得仰仗两位盟友相助了。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还请两位公子多多美言,让两位伯伯手下留情,给家父留些余地啊!”
众人的一番唇枪舌剑,终止在士兵带着第二张纸来汇报的时候,“报告!”士兵又一次展开了折叠好的纸张,“记录:辰时六刻,李重年大帅为支持联省自治主张,提出以各县自治为联省基础,慕容帅、易帅,两帅签字同意。”
士兵的话音一落,易连怡就开了口,“程太太恐怕早就知晓此事了吧?”
李胜男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回道,“易大公子昨儿还说我已是程家的人,结婚结的匆忙,婚后又忙着去雍南拜见公公,了解程家的人、事、物,我也不比你先见着家父,若是我没记错,还是易大公子亲自接待的家父,我和我丈夫还是在您和慕容少帅之后才见到家父的,我既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也不是我父亲肚子里的蛔虫,我又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易连怡倒没有就此事多做纠缠,而是剖析起李重年的计划,“县自治就是将联省自治进一步分割,分化权力。江左本来就是各大巨头在掰手腕,谁的力量大,谁说了算。县自治则使力量无法集中起来,那么原本说了算的人也就再无发号施令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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