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樊王子,我这份大礼是为准嫂子准备的……不,拜过堂算是二皇妃了。”
炎瑾行云流水的倒酒酌酒,声音含笑。
“你们找到二……她了?!”
樊文月手中酒盏一抖,撒了满桌。
炎瑾毫无良心的眯眼品酒,“是啊,找到了。”
声音轻描淡写,和“今天天气真好”没个两样。
樊文月握紧了桌子边缘,硬生生把肚子里那句“是活的还是死的”给压了下去,换成两声大笑。
“这可真是一大喜事,不过陛下,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她笑的无害,仿佛真心感到开怀。
樊国使节闻言也随之附和。
魏懿雪轻叹一声,似是无可奈何,“二皇妃身子欠佳,本想晚些时日,在秋宴时再摆宴庆祝,公之于众,不料这份惊喜倒是被瑾儿破坏了。”
炎瑾朝魏懿雪挤眉弄眼,试图撒娇,“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才忍不住说出口,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樊国一行人心底直骂娘。
高兴?这明明就是来气他们的吧。
偏偏他们还得做个表面功夫。
余下的时间里,樊国使节都是坐立不安,好歹又待了半个时辰,便以身体疲倦为由,纷纷退场。
炎瑾看着樊闻硬拽着樊文月离开的背影,喝白水般的吃着酒,眼底掠过丝丝不屑。
真是没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瑾儿,你也回去吧,早些休息,过几日穆国前来。”
魏懿雪说完,便随婢女下了王座,仅剩炎琅和炎瑾还在榻上饮酒。
“皇兄,我走啦!”炎瑾倒完最后一杯酒,也恣意潇洒的转身离去。
炎琅看着她离去,目光深邃。
炎瑾大步走出宴厅,刚行出焱隆殿没几步,便猛地屈身,一口血从嘴角溢出。
她扶着墙,瞳孔猩红,脑海里暴虐的声音又一次回荡——
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
“啐!”
炎瑾吐出嘴里的血腥,用内力压下心底的那股不适。
眼底风暴褪去,不多时,意识回笼。
“杀了她?”
炎瑾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讥讽的嗤笑一声,“那你倒是告诉我,她是谁啊。”
暗夜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伫立,似在凝望这一幕……
◆————
“该死!”
樊文月的寝宫内,婢女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主子两侧,心惊胆战的承受着主子的怒火。
这里是焱国,樊文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但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将心中那一腔怒火发泄出去。
樊闻行到门外,听到里面压抑的怒声,不由无奈摇头。
“五皇子殿下……”
门外侍卫见到樊闻,正要行礼,就被他一个手势遣退了。
“月儿,怎么气还没消?”
寝殿门被缓缓推开,樊文月抬头,见是皇兄,正要发泄的气焰立马消了一半。
“你们都下去——皇兄,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打发开了婢女,樊文月立刻像个娇滴滴的小女子缠了上去。
“听说你在气头上,来看看你发脾气的成果。”樊闻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凌乱的寝宫。
“讨厌,我这还不是被那个南茉迟气的,好端端不去死,又出来蹦跶。”樊文月咬牙切齿道。
“这事,谁知道是真的呢,嗯?”樊闻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你啊,还是太沉不住气了,那炎瑾一看就是故意的。”
“都是该死的!”樊文月气红了眼,“姓炎的没点本事,王兄,你还和炎瑝合作吗?”
“哼,就现在,他是没用的了,本还想今晚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释他禁足,现在看来,也不差那几天了。”
樊闻一想到露底的左司马,禁足的炎瑝,心底就一阵烦乱。
本来安排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全部被打乱。
“反正不用担心,只要抓住南茉迟这根线,炎琅迟早是你的。”
焱国,也不再会是五国之尊了。樊闻心底默念。
“皇兄你的意思是……”樊文月睁大了一双美眸,眼中掩不住的狂喜。
樊闻满意的点点头,“是啊,以假乱真,以真乱假,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他眯起眼,狠辣的眼中闪烁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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