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月这话可谓一箭双雕,一是暗讽焱国不懂礼节,二是给炎瑾扣了一顶“心胸狭隘”的帽子。
更重要的是,有明确情报表示,炎瑾有隐疾在身,在府养病。
她就是揪住了这一点,专门刁难魏懿雪。
“文月公主大礼了,你当得起这侄女,本宫当不起这姨母。”
魏懿雪这话出口,樊国使节顿时脸色一变。
但魏懿雪并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你这话有失偏颇,接风洗尘而已,多来一个人也是如此,何必对来人这么较真?”
樊文月和樊闻脸色皆是变了又变。
这分明是打他们的脸,告诉他们,一个小小樊国,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没有资格攀亲攀故,提出要求。
“陛下,文月想你是误会了,不过……”文月定下心绪,也不管樊闻怎么冲她使眼色,自个儿举杯说下去。
“文月和三殿下前年有约,若是再相遇必要切磋一番,今日不见,有些许好奇而已。”
不愧是一国公主,简简单单两句话,立马就把战火从两国关系降低到小女生的小约定上。
樊闻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斜对面的炎琅,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名堂来,可那人偏生像个石头,面上无动于衷。
魏懿雪终是坐直了身,她低头抚着自己的护甲,看不清什么神色。
樊文月心下一喜,这焱国皇后如此推辞,定是炎瑾身体有恙,否则怎会让她得寸进尺?
“陛下,三殿下若是不来……”
就在樊文月准备乘胜追击之时,
“谁说本殿不来?”
宴厅的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一袭红纱裙从门口飘进,墨发在空中翻飞,带进一股迷人的香气。
“文月公主若是这么想念本殿,大可明日一早登门拜访,何必在此要挟母后,咄咄逼人?”
金链玉足,踏步生莲,炎瑾狭长的凤眸眯起,轻飘飘的滑到樊文月跟前,轻佻的用红纱绕住她水蛇腰,红唇一笑。
樊文月看着她那捉摸不定的红纱,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慌乱。
“不,三殿下,两年不见,文月只是有些想念。”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避开那红纱,却还是晚了。
“看不出啊,小文月竟然这么想念我。”炎瑾嘻嘻一笑,收回红纱,这才转身对着魏懿雪大咧咧的福了福身。
别是想念她的蜈蚣精就好。
“孩儿来迟,母后莫要责怪。”
魏懿雪摆摆手,“赐座。”
“谢母后。”
炎瑾言罢转头,对着樊文月便是一记眼刀划过。
樊文月跌坐在软塌上,就刚才那红纱,便似是千百条毒蛇,缠上了她的腰身,让她一阵后怕。
比起樊文月的慌张,樊闻就镇定许多。
他朝正要落座的炎瑾微微颔首,“不知三殿下因何喜事误了时辰?”
“大人好眼力!”炎瑾在离炎琅还有些许距离的地方坐下,挑眉故作惊讶。
“确实是因喜事耽误,因此正在准备一份大礼,这才晚了些许。”
樊闻眼皮一跳,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下意识看向坐在身旁的使节和樊文月,见他们的脸色也是苍白。只好自己继续往下。
“那真是……陛下喜事临门,实在令人欣喜。”
炎瑾的嘴巴太毒,他担心自己接不下话,便转向魏懿雪,试图结束话题。
谁知——
“喜事自然是大家一起同乐才开心啊对不对母后?”
炎瑾咧开嘴笑着,明晃晃的两排皓齿像是两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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