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执着吗?
邱本清的双眸渐渐变得通红,无神并空洞。
邱雨晴从塌上直起身,凑近看着他额头若隐若现透出的红光,秀美的脸上不禁掠过一道喜色。
“小七,加快速度,三天内到。”
“是。”
邱雨晴将他放倒,用手掌合上邱本清的双眸,正想离开,不料邱本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撒手。
“霜霜?”
他低声唤道。
邱雨晴一愣。
“你的霜霜早就不爱你了!”她咬牙切齿,“我是你妹妹,只有我是你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言罢,她不客气的甩开邱本清的手。
天杀的,都被控制了还念着他的霜霜,这是有多执着?!
可惜了,邱本清若不是那位,她说不定还会同意这门亲事,偏偏……
那陈北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想到这,邱雨晴素手一挥,一小瓶药水便倒入了邱本清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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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以后的事,是北霜这一生的转折点。
北霜出来不过一刻钟,就又被陈裕拉回去了,关在屋子里。
为了防止她和邱本清再相见,陈裕和张氏搬出了京城,这次连私塾都不去上,直接花高价请了一位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教授北霜。
不过一年后,陈裕就无暇顾及她了,因为张氏怀孕生了一个儿子。
人总是偏心的。
当自己没有孩子的时候,对不是亲生的孩子也百般宠爱,当自己有了孩子后,就好像自己帮别人白养了一个娃,还不收报酬。
陈裕和张氏虽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再说他们猎户出身,能有点存储还是北霜的功劳,但对北霜明显已经没有之前那般上心。
北霜想,或许当人长大了,做父母的自然而然就放手了,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
“我出去住。”
北霜要求到。
她这时还不到十五岁,都未到及芨之年。
“出去住?”陈裕一脸困惑。
“小弟在这里,我要习舞学琴,不好放开,万一吵着了……”
其实是,每晚被陈义天那小子吵的要死要活,再下去她怀疑自己会崩溃。
“这怎么可以,女孩子家家的,多危险。”张氏第一个反对,“这理由算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
她可没忘去年搬家时那虚惊一场。
“席嬷嬷给我找了一个会武的师父,家里有几个小厮也会一些功夫。”北霜淡定的说,“再说整个东城谁不知道陈家的名,敢欺负上来的恐怕只有京城的那位吧。”
陈裕一想,这还真是,北霜就像他们家的福星,又会做生意,又会招揽客户,仅仅一年,陈家的名号就传遍了整个东城。
就算不是大富豪,好歹也是个官了。
“那行,明天让下人去附近物色一些房子,给你弄个单独的府邸……”
“他爸……!”张氏抱着三个月大的陈义天,嗔怒叫了一声,“孩子话,你还真听啊!”
北霜可还十五都没到呢!
“娘,没事的,到时候去隔壁看看,我记得那家屋子不错,房主要是肯卖,就把两座房子打通,连在一起。”
“这主意不错!”陈裕一拍大腿,正好他也被席嬷嬷和北霜整日的乐音歌声吵翻了,现在北霜自己提出来,真是求之不得。
“唉。”张氏自知这两父女都是一个德行,彼此嫌弃,只得附和了。
一年前邱本清的事本就让她愧疚,后来北霜又差点命丧黄泉,使她更加自责,如今北霜有什么要求她都尽量满足。
曾经的女儿宠着宠着就变味了。
她也不知道哪儿不对,就是感觉邱本清那件事情过后,北霜就真的像名字那般,再不撒娇,再不反抗,冷漠的像北方的冰霜一般。
陈裕大咧咧的,发了财,又生了儿子,心思早就不再北霜身上了,自然是看不出这细微的变化。
“囡囡,自己出去住,就小心点……”
末了,张氏只能这么提醒一句。
“受委屈了,就回家,娘亲为你做主,爹也护着你,哈。”
北霜轻一颔首,不再搭话。
陈裕奇怪的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北霜,好似这半年来才发现北霜的变化。
他朝张氏扬了扬眉,自家妻子却只是无声的摇头叹息。
陈裕若有所思的看着北霜的背影,十指相扣。
自己好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关注大女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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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小姐,这是神武门三长老的大弟子巫哲海;大师兄,这是陈家大小姐,陈北霜。”
席嬷嬷介绍完便退去,让二人彼此熟悉。
北霜歪头盯着眼前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眼角划过一抹笑意。
“酒仙道人,别来无恙啊。”
她一声浅笑,化开了老头子眉间的愁绪。
二人认识,归功于陈裕一年多前那次搬家。
搬家途中陈裕二人和北霜走散,北霜遇歹徒袭击,情急之下跳湖自保,要不是这“酒仙”拉了一把,她估计就要溺水死了。
“哼,算你这小丫头片子有良心,还记得我这老头子。”
“酒仙道人”冷哼,从腰间挂着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又用宽大的的衣袖一抹嘴,大咧咧的坐在了偌大庭院的石凳上。
“来,先耍几招给老头子看看。”
北霜:“……”
好好的仙风道骨就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坏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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