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年过去了,期间逢年过节君温都会回来。
每次回来他给众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面对先生的提问他也能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听着兄长说外面的世界,君淮心中升起无限向往,对君府川软磨硬泡。
君府川最终答应了,但是有条件,出门在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君府川的儿子。
呵,君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在外游学不仅增长了他的见识,也让他早早地就明白了人情世故。
看吧,亲生的就是亲生的。
时间无情催人向前,花开花落,斗转星移,又一个三年过去了。
君府川身为一代枭雄,生平唯一一次心软可能就是放过那群匪寇的妻儿。
成大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做离州君氏的家主更是招人恨,这些年君府川得罪了不少人,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外头的,都恨不得他去死。
可君府川太厉害了。
于是就有人想了个损招。
君府川最在意的就是君夫人。
那些人找到了当年杀害前家主的山匪的妻儿,想让他们做伪证诬陷君府川杀了前家主。
可哪成想那妇人是个胆小的,还没动手就把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
那些人大喜,原来真是君府川杀害了前家主,这都不需要他们作假了。
消息一捅出来,君府川和匪首来往的书信摆在眼前,满离州哗然,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君夫人当时就倒了下去。不少人在暗地里骂君府川杀兄夺嫂,却奈何他不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君府川已经到了无可撼动的地步。
君府川狠狠收拾了那些作乱的人,但凡参与进来的一个都跑不了。
可君夫人好不起来了。
得到消息的兄弟二人匆匆往回赶,君温回来的时候,君夫人还撑着一口气。
“有期,记得娘跟你说的话,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君淮赶回来的时候,君夫人刚咽气。
“啊!”君淮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举拳捶向君府川,“你还我娘,你还我娘!”
君府川罕见地没有呵斥他,不躲不闪不还手,直到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
君淮才停手,放声痛哭起来。
君温也哭了,却是无声的。
君府川有愧君夫人,不敢百年后与之合葬,却也不想她和堂兄生同衾死同穴,于是给她单独修了墓,以君温君淮兄弟二人的名义。
立碑:先慈白氏依楼之墓。
君夫人下葬后,君温就离开君家了,逢年过节回来露个脸又走了。
从那以后,君府川再没打过君淮,相反君淮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也受着。
林氏安静地听着君温叙说往事,见他说完,上前添了一杯茶。
“有些凉,夫君要是不渴就先等等。”
君温端起来一饮而尽。
“茶很好。”
林氏笑了笑,“凉不凉的不重要了,喝都喝了,夫君千万不要辜负了母亲的悉心教导。”
重要吗?
不重要了。
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人生难得糊涂。
“千筱,得妻如你,是有期之幸。”
林氏的眼睛热了,泪水渐渐蓄满,那盈眶的样子当真惹人怜爱。
“夫君竟然知道我的闺名?”
当初成亲虽然是她求来的,可婚事是两家长辈一同操持的。
六合记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