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植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白色手帕,一边仔细的摩擦着手铳的每一个角落,一边说:“我倒是明白当年她为何要逃了,这个小孩不简单,我们都得小心点,别被她给算进去。”
“督公的意思是……不信任她?”
汪植的没有马上回到,先擦完了手铳收起,又将手帕叠好放在书桌的一角,慢慢走过来:“我看不透她,反正我们后天就出发,你在京城安插些眼线,随时留意京城的动向。”
“明白,我这就去办。”话音刚落,丁容得到指示立刻出去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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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笑盈盈的从公主府告别后,乘坐来时的马车回了林府,黑着脸进了家门,迎接的家仆很少看到林二小姐如此生气,纷纷不敢靠近。
“林云帆!你给我出来!”
林伽趴在床上痛苦呻吟,一听到二姐的声音立马爬了起来,可又听着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却也没有怀疑,艰难的爬起,去开门。
只见林涵挽着袖子,怒气冲冲直奔这里过来,褪去昔日温文尔雅淑女模样,那恼怒的火焰给林伽吓了一跳。
林涵一看林伽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瞬间火上浇油,一把拧着他的一只耳朵拖进屋子,决定在屋子里训他一番,哐当一声关上房门,保留了林伽最后的面子。
“姐,你干啥呀!”林伽捂住发红发烫的耳朵嘟囔着嘴,小心翼翼将要坐到床上。
“站起来!”林涵靠在太师椅上,瞪着林伽。
林伽条件反射般弹起,不禁背后一凉,磕磕巴巴的小声问:“姐,你不是给我报仇去了?”
“你还有脸提?公主的伤我看了,惨不忍睹,你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姐~我真没骗你。”说着林伽缓缓走过来扯住林涵的衣角撒娇。
林涵用余光瞥了林伽一角,一把甩开,看着林伽不知悔改的样子摔门而出,只扔下一句:“无可救药!”
林伽心瞬间凉了半截,气急败坏的抄起桌子上的紫砂壶狠狠的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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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唐泛和隋州坐在马背上,后面还跟着一群官员和侍卫侯在城门口等着鞑靼使团的到来。
“这次陛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可不能搞砸,广川兄你得帮我。”唐泛看着隋州投靠求助的目光。
“嗯,随时警戒,不得疏忽。”
就在二人说话的这会功夫,一阵齐刷刷的马蹄车辙声逐渐清晰。
“来了。”隋州的目光移到正前方,只见一群骑着马匹的鞑靼人和一辆马车。
待使团来到城门下,唐泛隋州等人纷纷下马,鞑靼使团也停下了脚步,骑马最前面的是一个名为王简的汉人,先是从马背上下来跑到马车旁。
这时,帘子被掀起,从下来一个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老者。
唐泛向隋州那些倾斜,低语道:“这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鞑靼的太师亦恩马因,看来鞑靼很重视这次商贸往来。”隋州同样很小心,但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鞑靼人的身上。
王简扶着亦恩马因下来,跟在他的身后,两方同时又走近一些。
“我是鞑靼的太师亦恩马因,受达严可汗的派遣前往大明。”亦恩马因鞠了个躬,其他鞑靼人纷纷效仿。
唐泛隋州等人也回了礼。
“在下唐泛,是这次合作全权由我负责,这位是锦/衣/卫千户隋州负责协助我们。各位远道而来,定是舟车劳顿,酒席都已经设置好了,请先去赴宴吧。”
唐泛向城里伸出手臂。
王简在亦恩马因不知说了什么,又用鞑靼语对后面大喊一声。
“多谢唐大人好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亦恩马因坐上马车和鞑靼人就随着隋州等人一起进了城。
王简也上了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无意中抿嘴笑了一下,这一神情恰好被唐泛捕捉。
酒席设置在京城最大的饭馆福临酒楼,其实唐泛的最初想法还是欢意楼,不是因为的,主要是花销都记汪植账上,不用付银子。
尽管开销大部分都由朝廷承担,可是唐泛本身就很穷,实在是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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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桌设置在二楼窗边,风景极佳,远远望去一览京城的繁华。唐泛、隋州、亦恩马因、王简还有三个叫不上名字的鞑靼人,其他部下都在楼下的餐桌上。
丰盛的菜肴摆满了一张超级大的圆桌,不论京城各种流行美食,还是各地的经典菜系应有尽有,唐泛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事物上,要不是有鞑靼使团在这,他定是顾不得吃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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