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深夜进宫

丁容顺意汪植的意思驾着马车一路狂奔，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皇宫门口。

皇宫的大门早已落了匙，幸而皇帝提前吩咐，一看是汪督军回来了，都恭敬的把宫门打开。

汪植即使到了宫里也还是片刻不敢当误，立即赶往御书房。

皇帝一听闻汪植抵达京城的消息，就待在御书房，在桌子前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刘栩弓着身，静静侯在一旁，不敢出声，嘴角泛起温柔的弧线，不知所谓何事笑，皇帝却也没有注意到，反正那乖巧的做派还真有几分汪植的模样。

“嘎吱~”汪植熟练的绕过重重弯路，很快便到达了御书房，要说皇宫大殿，是极少有路是汪植不太熟的。

“参见陛下。”汪植掀起衣服，将要屈膝，却被皇帝一把拉住。

看到汪植的本人，皇帝一下子高兴起来。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说:“快起，快起。”

“谢陛下。”

汪植起身的瞬间余光扫到刘栩身上，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站在那个位置的之前的人一直是自己，总觉得自从前往河套再回来就像和皇帝隔了一道怎么都捅不破的纱布，又被人取代心里全然不是滋味。

“快将平凉的事情告知朕。”皇帝转身坐到龙椅上，腿走的有些乏累，可心却始终是好奇的。

“微臣遵旨。”

大概用了一顿饭的功夫，汪植将自己在平凉的所见所闻重要的事情从头到尾悉数叙述了一遍。

也包括对万安坠崖生还的可能性，和顾月白的推测。

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办事不利，极有可能会被皇上责骂，可若是隐瞒。那自己就和曾经的东厂那些人无异了。

这其中的一波三折，扑所迷离把皇帝听的是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不禁瞪大了眼睛，身体向前倾斜像是要站起来似的，顿时就不觉得乏累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对了，微臣还有一事想要告知陛下，不知当讲不当讲。”汪植说话时刻小心翼翼的，一年未见也不知皇帝的脾气变了多少，生怕说错一个字。

皇帝急了:“当讲，快说！”

“就是……”汪植故意停顿在这儿，用怀疑的余光微微抬头又不敢抬得太高的角度打量着刘栩。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皇帝突然注意到汪植的目光停留在刘栩身上，瞬间意回，于是瞄了一眼刘栩。

“那微臣告退，”刘栩也算有眼力见，行了个礼，依旧弓着身，倒退到门口转身出去将门带严。

又将侍卫支开，保持屋子2米范围没有人，也就自然没人听到二人的对话了。

皇帝又看了一眼汪植说:“这会能说了吧？”

其实这话汪植犹豫了很久，说了是出卖了顾月白。不说又有愧于陛下，作为臣子又怎能有事瞒着陛下。

而且猜忌皇帝的心腹，那定会适得其反，势必会将皇上惹恼。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汪植跟在皇帝身边长达十年，是最懂这个道理的，皇帝的性格阴晴不定，稍有不慎就会遭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还是无权无势之人呢，要杀要剐不用有太多的顾虑。

为了陛下安危，天下大义，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将此事坦白，再进行了一系列的心里斗争之后，汪植还是决定告知皇帝，毕竟这是他作为臣子的本分。

汪植先是行了个礼，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给皇帝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呢。

“您身边的刘……”

“汪督军真是忠心耿耿，才分别没多少，就要打我小报告了？这要是几年未见，那不得恩将仇报？”

汪植将要说完，突然被一个女子声音打断，这语气甚是熟悉。从皇帝身后传来，还特意把恩将仇报四个字说得重些。

“哒哒哒~”汪植是跪着的，只听见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传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就是往自己这块走来的。

汪植咽了一口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流下来，可是自己却不后悔。

还记得自己除了我帮你，你帮我这句话最长说的就是这句:“这个天下让陛下操心的事儿太多了，咱们做臣子的，一定要尽力为陛下分担，这样天下才会太平。”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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