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侍寝（中）

商酒问：你喝醉了，念珠。

佛念珠没有！臣妾还能喝，嗝。

少女紧紧抱着褐色酒坛，大睁着水眸盯着皇帝。商酒问无奈，把酒盏往前伸了伸。

商酒问：好歹给朕也来一杯。

佛念珠这个，倒是可以。

念珠微抖着手给商酒问满了一杯，并给自己添满饮尽。她真的没醉，只是有些晕，再特意施加一点演技，让皇帝少些戒备。

佛念珠陛下的酒量好，臣妾听定娘娘说了……念珠也看见了，今天的宴会上，陛下喝了好多，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商酒问：多练练。

借着酒劲上头，念珠放肆地靠在商酒问的怀中，感受着来自男人胸膛的炽热温度。她抬起玉指，指尖冲着圆月。

佛念珠您看，玉兔在月亮上捣药呢。

商酒问：朕怎么没看见？

佛念珠您仔细看嘛，那里。方才玉兔还朝您打招呼了呢，它都知道你是皇上，哈哈。

念珠捂着唇咯咯咯地笑了，商酒问心底的一条弦突然微动，他鬼使神差地探手捏了捏少女柔软的脸颊。她仰头盯着他，青年的目光细腻而缱绻，仿若在看待一件珍宝，但念珠知道，这样的目光不属于她本身。

“怎会如此相像。”

相像什么？什么相像？说的是她与先婵良妃吧。可依她的姿色，在美人如云的后宫之中，只能算中等偏上，而婵良妃的景致说是绝世也毫不为过。不可能是容貌相似，那么，也许是性情……

商酒问：我看见了，月色很美。

音落，商酒问俯身吻上了念珠的粉唇。酒气萦绕在二人的口鼻之间，醉意浓重。少女缓缓阖眸，笨拙地轻轻回应着他，藕臂环上男子精瘦的腰。待她无法喘息之时，商酒问不舍地离开了她，念珠则将头靠在男子的肩上。

佛念珠陛下乏了吗？

商酒问：念珠若疲惫，便回暖阁就寝。

佛念珠臣妾不困，臣妾还能喝！圆月美甚，不可辜负这番景致。

商酒问：还喝呢，人都喝出幻觉了。

商酒问拿过酒坛藏到背后，念珠见势不妙，忙探身过去夺，一下子整个人给商酒问扑了个满怀，头上金簪也随之跌落，发髻半散。

商酒问：再喝，今晚就让你在外面睡觉。

佛念珠您是想冻死臣妾吗……

人一醉，胆子也大了不少。但念珠坚信她没醉。

佛念珠把酒给我嘛皇上，念珠知道你最好了～

商酒问：说什么也不给。

佛念珠陛下真小气！那，你回答念珠三个问题，念珠就不喝了，好吗？

商酒问：你问吧。

佛念珠第一个，陛下喜不喜欢念珠？

商酒问的眸子恍惚了一瞬，然后干咳了一声。

商酒问：明知故问。

佛念珠哈哈哈哈哈，陛下真可爱，嗝。

佛念珠下面一问——后宫里面的所有女人，包括东宫老人和新秀，陛下最爱谁？

商酒问念着这小女人喝醉了，又神似阿豫，就没怪罪她。撂在平常，不被拉出乾清杖责五十，算他没睡醒。

商酒问：笨蛋，自然属皇后。你还有最后一问。

佛念珠真的是皇后吗？

皇帝浅笑，指尖勾起念珠散落的一绺发丝，薄唇贴近她耳畔。

商酒问：不然呢，娇蛮的小公主又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不同寻常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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