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不忘君,思君不见君
超小超大

计谋

江致然正在帮小荷擦拭脸颊的时候,听到殿外通传。皱了皱眉,小荷需要静养,他们在争执什么,这般吵闹。

“宋嬷嬷,您通融一下,让奴婢见见娘娘。”柔儿站在殿外有些为难,这几个月贵妃娘娘被陛下禁足,浮羽宫内的宫娥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她自然晓得宋嬷嬷不待见她。

“柔儿姑娘,皇后娘娘,暂时不见客。”宋嬷嬷冷着一张脸,她记得那日皇后娘娘出走之前就是与贵妃娘娘来往密切的。

“嬷嬷,您行行好。”

两个人僵持不下,青青看到小姐的眼色,便出来盘问。

“嬷嬷,怎么了?”

“贵妃娘娘说有重要的事情告知娘娘。”柔儿急忙插话,生怕被宋嬷嬷挡了回去,袭嬷嬷说了,自己要是请不到皇后娘娘便不用回去了。

“何事?”青青问道。

“奴婢只是前来传话的。”柔儿照实相告,自己确实不知。

“姑娘稍候,我去禀报娘娘。”青青想了想,自己并不能决定。

只好走进内殿,将话传达。

江致然点了点头,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贵妃相助,帮忙出逃。

“沫儿,照顾好这位姑娘。”江致然喊来沫儿照顾昏睡中的小荷。

“诺!”

江致然总觉得这莫沅芷不会平白无故的找自己,而且还是自己刚回来,她说有事那就是有事,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路想来,也毫无头绪。

今日太阳大,冬衫穿的厚重,虽然她是坐在轿辇中,也被晒得出了一层薄汗。

“娘娘到了。”柔儿提醒正在发呆的江致然。

“哦!”江致然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青青扶着她从轿辇中下来,走入浮羽宫。

“妹妹,好几不见。”莫沅芷看着江致然万分热情。

“那日还要多谢娘娘,是我连累您了。”江致然有些抱歉,自己也听宋嬷嬷讲了,莫沅芷帮了自己惹怒陛下,害得她与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

“没事,本宫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莫沅芷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不在乎这些。

“我回去跟陛下解释,让他把孩子还给你。”

“多谢了。”莫沅芷站起身来,走到江致然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同情。

江致然看了看自己,今日除了穿的很厚,应该不奇怪呀!

突然她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面色懊恼,“妹妹,姐姐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何事?”

莫沅芷故意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哎呀,陛下也是怕妹妹伤心,所以才……”

“何事,娘娘有话直说。”江致然有些害怕,莫沅芷的样子很是诡异。

“妹妹,你的父母……你的父母……”

“我的父母?他们怎么了?”江致然站起身来,看着莫沅芷,又想了想,她们现在估计早都在长安了,“他们不是回长安了嘛!”

“看来你还不知。”莫沅芷叹了口气,牵着江致然的双手,“他们老人家在回长安的路途中遇到水匪,妹妹节哀。”

江致然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那日送行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自己碰到哥哥的时候他也未同自己讲过,“不会的,不会的。”

江致然大颗大颗的眼泪溢出眼眶,声音颤抖,“哥哥未同我讲过,娘亲爹爹一定还好好的。”

“妹妹,节哀。”莫沅芷拍了拍她的背,“陛下或是怕妹妹伤心,便下旨,丧事从简,现今知道的人也不过了了。”

江致然整个人都虚脱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样从浮羽宫走出来的,她完全不记得,只记得莫沅芷在自己耳边说,是她害死了爹娘。

没错,如果不是她执意要他们回长安,他们便不会走的匆忙,被水匪杀害。

不行,她要去问问哥哥,万一,万一是莫沅芷说谎呢!

江致然不再回月熙宫,而是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怎么了?”青青被江致然的样子吓到了,小姐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从此那个浮羽宫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

这会儿还要出宫。

“娘娘,你不要为难属下。”守宫门的侍卫纷纷跪在地上,这人他们不敢拦却也必须拦。

“快,通禀陛下。”领头的侍卫,吩咐下属。

“诺!”

“让开!”此时的江致然一心只想出宫门,不管不顾。

“娘娘,您要出宫要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真以为本宫不敢吗?”江致然走上前去,抽出他的佩剑,左手执剑,眼神凶狠。

青青站在一旁,不敢讲话,她从未见过小姐这样。

“娘娘。”

江致然拿起剑抵在自己的颈间,“让不让。”

“娘娘。”众人纷纷惊慌失措,跪在地上,娘娘没有伤害他们,却要伤害自己。

青青倒是被这吓到了,“小姐。”

“青青,你站在旁边不要动。今日要是我不能活着走出去,你就去出宫找哥哥,问清楚,我的爹娘是否还活在世上。”江致然给了青青一个眼神,那是她们两个以前在长安时,偷溜学堂的时候,小姐教自己的暗号。

看到这个暗号,青青知道小姐只是在吓唬他们,便不再害怕。

滕子渊听到侍卫禀报,急忙丢下书房内议事的大臣,前去救人。

走过去,便听到这段话,一时心急,提起飞过去,点中她的昏睡穴,丢下长剑,抱着她回月熙宫。

青青倒是没想到,小姐的计划几乎要成功了,那几个侍从分明有所松动,却不想陛下赶到了。

滕子渊抱着昏睡的江致然回到拙晷宫内,屏退众人。

就连青青也候在门外,由阿年看着。

安置好江致然之后,滕子渊这才出来,看着青青。

“青青,陶陶为何这样?”

“回陛下,奴婢也不知,只是娘娘一直要出宫去找二公子。”青青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她确实不知。

滕子渊看得出来青青并未撒谎,便让她退下。

自己又回到内殿,去照看江致然。

“陶陶,你有话,便问我,伤害自己是为何?”滕子渊心疼不已,他看到女子细嫩的脖颈上渗着血珠子,现在已经结了痂,没有人知道他刚刚有多害怕。

生怕刀剑无眼。

江致然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后颈酸痛,“嘶!”

“你醒了。”滕子渊听到女子浅浅的声音,急忙走过去。

“我怎么会在这儿?”江致然环视四周,这里并不是月熙宫。

“你刚刚昏睡了过去,我抱你过来的。”滕子渊坐在床榻旁边的矮凳上,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喝口水,润润。”

“嗯。”江致然点了点头,她刚好有些渴了,这个时候矫情没什么好处。

“我喂你。”

江致然皱了皱眉,她现在不太习惯这么亲昵的动作,“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好!”只要她愿同他讲话,莫说一件事,多少件他都会如实回答。

“我爹娘……他们……他们……”江致然的语气中抱着一丝侥幸。

可滕子渊只听到前三个字,整个人便已经僵硬,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他就是怕她难过,才下令让所有人把这件事往小了压,可……

“是真的。”江致然只看了一眼滕子渊的表情,便知道真假,“都怪我,都怪我。”

“怎么会怪你,陶陶。”滕子渊一把抱住她。

“怎么不会怪我,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江致然哽咽的样子惹人心疼。

“是我,是我大意,以为送上船之后,便不用影卫暗中保护,是我。”

“是我,是我执意要让爹爹娘亲回长安,都是我。”

……

两个人不停的争执,可结果不会改变,她的爹娘葬身江中,就连尸骨也没有打捞上来。

江致然心中锥心刺骨的疼。

一时气急攻心,喷出血水。

“陶陶,陶陶。”滕子渊惊慌失措,他从未看过她如此一般。

“太医,宣太医。”

这一日对于韩愈来说,注定是忙碌的,他刚照顾完娘娘从宫外带回来昏睡的女子,这会儿又被阿年拉着匆匆忙忙赶去拙晷宫,说是皇后娘娘怒火攻心,吐了血。

他现在只求娘娘不要出大事,不然顶着陛下的眼神他都快要窒息了。

“韩太医,莫要耽搁了。”阿年神色焦急。

“知道啦,知道啦。”韩愈将落在腕间的医箱背带,托了托,片刻不敢耽搁。

滕舞阳听到皇嫂回宫的消息,先是惊诧,后来居然还有一丝惋惜,皇嫂的性子应该在宫外更自在的。

思索了一番,去了月熙宫,却并未找到皇嫂,只是看到内殿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子,顿时怒火中烧,这皇兄竟然敢让别的女子睡在皇嫂的床榻,她要去找皇兄理论。

小公主原本就是火爆脾气,这一不做二不休,转身就去拙晷宫,刚走到宫门外,便看到阿年牵着韩太医,行色匆匆,面色凝重。

阿年直接忽略了自己,滕舞阳一脸问号,自己这么大的人居然被跳过了。

心里暗暗生气,这个阿年,真是没规矩。

“皇兄。”小公主正在生气,进到殿内,自然也不会行礼,而是大喊兄长。

“公主殿下,您今日要是没有急事儿,就先回去吧。”阿年从内殿走出来,委婉地告诉公主殿下,陛下没空搭理她。

“你这什么态度。”滕舞阳从来都是别人敬她三分,她礼让别人六分,阿年这个态度,她很是不爽。

“公主殿下,恕罪。”阿年急忙跪下来,她是陛下宠爱的小公主,自己刚刚确实着急了,“娘娘在殿内诊治,陛下实在是无暇顾及公主殿下。”

“哪个娘娘?”

“皇后娘娘。”阿年回答。

“什么?”滕舞阳皱了皱眉,刚刚的不悦也被这个消息顶了下去,“皇嫂她怎么了?”

“娘娘刚刚吐了血,太医还在诊治。”阿年也不知原因。

“本宫要去看看。”

“可……”

阿年是拦不住公主殿下的。

滕舞阳看到的便是,皇嫂昏睡在龙榻上,面色苍白,呼吸浅浅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皇嫂这个样子很吓人,滕舞阳不禁落泪。

“三哥,嫂嫂她怎么了?”

“出去。”滕子涵第一次冲心爱的妹妹发了脾气。

“三哥!”滕舞阳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出去!”

他眼神冷冽,吓得滕舞阳眼泪落到一半,便不敢掉下来,还一直打嗝。

呆呆的跟着阿年走出去。

“公主殿下。”青青走了出来,刚刚陛下的样子确实吓人,可公主殿下对小姐很是关心,青青便有些不放心公主殿下。

“青青。”滕舞阳缓缓地转过身来,还未从刚刚皇兄的眼神中缓过来。

“公主,小姐只是暂时昏睡过去了,您不必担心。”

“哦!”滕舞阳点了点头,“有一个昏睡的女子睡在月熙宫,是皇兄干的好事,惹皇嫂伤心了对吗?”

“公主殿下,那个女子名唤小荷,是我家小姐的救命恩人。”青青解释道。

“哦!”这样小公主才放心,“那本宫就先回宫了。”

“诺!”青青福了福身子,“小姐醒后,青青便去给公主捎口信,让您放心。”

“好!”滕舞阳点了点头,她现在要去找五哥,三哥刚刚太凶了,她很生气。

走出拙晷宫之后,滕舞阳才缓过来,可她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青青从来不喊皇嫂‘娘娘’而是一直喊‘小姐’。

算了,反正她也想不明白。

韩愈顶着万分的压力施完针,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陛下,娘娘心脉受损,切莫大悲大喜。”韩愈不禁疑惑,娘娘不过数月未见,身体怎会消瘦成这般,元气大损。

“心脉受损?”滕子渊不太能理解,她之前还好好得,怎么会心脉受损,“治不好吗?”

“陛下恕罪,微臣医术不精,只能缓解不能根治。”韩愈跪在地上。

“起来吧。”滕子渊整颗心低落,余生他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娘娘只要保持心情愉悦,便会有所缓解。”

可这句话如同没说,她在他的身边不开心,可他却舍不得对她放手。

这是一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得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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