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原本书予虽不舍莫清欢就这样离去，但也不愿她辜负自己，只好假装醉酒，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

等到莫清欢收拾好东西，带上凤鸣准备离开时，原本趴在桌上的许儒良睁开了眼睛。

“你要随我们同去苍都么？”莫清欢看着那双沾染了酒气的桃花眼，问得冷清。

“嗯，去。”许儒良站了一会儿，定定地看着清欢，似乎酒意未消，有些虚飘。

“去扶他，我们下山。”清欢瞥了一眼清歌，抱着凤鸣走在前面，而许儒良被清歌扶着慢慢下了山。

怎么说呢?清歌本来是想直接把许儒良这厮丢在地上的，但小姐在旁边，她不敢。

于是，就这么一路摇摇晃晃地搀扶着他下了山。等遇上马车时，自己早已累瘫。而那厮醉鬼，竟然睡得如此舒坦，还伸了个懒腰，简直是气坏人也。

马车一路直奔苍都，莫清欢累了靠在马车上休息。

不知何时，车内的两个人都睡着了，而清歌下了马车，朝着不远处灌木丛走去。

一会之后，她回来了，马车又继续往前行。

只是这次，莫清欢睁开了眼睛“清歌，我们这是快要到苍都了么?”

“小姐，我们还在路上。”清歌微微一笑，看着车外闪过的风景说。

“哦，原来还在路上。”莫清欢呢喃，清瘦的手抚上额头轻柔“嘶，怎么会感觉像昏睡了一样，头这么痛。”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吧！”清歌说着，柔软冰凉的手指抚上了莫清欢的额头，让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眼中光芒一眼而过，清歌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早已被他人收入眼底。

与此同时，莫府偏房，莫岚抓着一张纸条，神色莫测。

或许按照计划，他本该继续留在眉州，但眼下时局有些微妙，他不得不动身去守护母亲留下的最后资产。

挣扎了半天之后，他从怀中掏出打火石，在茶杯之中慢慢点燃纸条。

或许，真正的绝路不来自于他人，而是自己给的。所谓要战胜别人，也就是先打败自己。同理，关于找母亲这件事，似乎不是一般的棘手，所需时间和精力甚多。

莫谦表面上虽是一介文雅商人，但实际上他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莫府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习惯，喜欢在傍晚练剑，身旁必定有琴师抚琴以做乐。

今日亦是如此。但当他舞剑时，琴师还未到。早已习惯有音乐作伴的莫谦看着一旁的管家就要发怒时，莫岚抱着琴慢慢走了进来。

“父亲，孩儿今日想为你抚琴，故而擅作主张让蔷薇姑娘先下去了，你不会怪孩儿吧！”

“哈哈哈，怎么?我儿文武双全，是这世间难有的人才。我能有幸听一曲，才是真的运气啊！”莫谦笑着打量莫岚手中的古琴。

“这是你娘的凤拙。”说起温浅月，莫谦的神色黯淡了些许，这么多日的苦寻，也没个结果，他确实有些害怕，再也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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