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丞相府惨遭血洗,除了她自己,全府百余人无一生还。而梦里的凶手,居然是容易!
陆言猛然惊醒。
入目蛟纱幔帐,金炉里燃着云脑香。
“原来是梦”陆言拍了拍胸口。
望着外边天色不早,陆言唤人进来为自己梳妆。
相府大公子陆行五年前外出游历,前些日子才传了信件回来,说是不日便可回府。众人皆欢喜非常,一大早便着手准备起接风宴。
约摸临近中午,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停在相府门前。容易驾车停稳,而后起身恭敬道“少爷一路辛苦,如今已到相府”
车帘掀开,陆行探身走出来。
陆言抬眼,不由有些惊叹。自己这位哥哥原本是京中有名的纨绔郎,整日不学无术,吃喝玩乐,养的又白又胖。如今游历五年,虽瘦了不少,却显得更挺拔疏朗了。
要不是那熟悉的眉眼,陆言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那油腻腻的哥哥了。
陆行已经走到跟前,一身石青锦衣,手摇一把折扇,轻佻中又带风流韵味,眉一挑,张嘴道了声“言妹!哥哥好想你呀!”
呃......
陆言不着痕迹的抬手擦了擦额头。好吧,收回刚才对他的惊叹。
丞相陆群见状凛眉“行儿!”
陆行闻言,折扇捂上了嘴,不再说话,乖乖跟着自家父亲回了府。
今日午饭自然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饭桌上,大家欢欢喜喜的听陆行说着这五年的见闻。一时间气氛活跃。
待众人散去,太阳都已偏西。
陆言今日吃的太撑,便不打算回自己的院子了,还是先去花园溜溜食吧。
相府的花园假山林立,亭廊精巧,因早年丞相夫人极爱江南,遂这花园仿着江南烟景,建的很大。
二人绕着假山弯弯曲曲的小道散步,陆言余光却瞥见了假山洞桥里的一角灰衣。正是容易。
容易一眼便看见了陆言,飞身上前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小姐,这假山路窄湿滑,还是尽早回去吧”
要说起来,容易虽只是陆言的侍卫,但他却能管着陆言。只因为陆言小时候很是调皮,偏偏身体异常不好,所以动不动就把自己搞的高热不退。丞相心疼女儿,就找了个最靠谱的人命他看着陆言,很不巧,这人就是容易。
以前陆言倒是会拿相府小姐的身份压他,可奈何丞相觉得只要是为了女儿好,那就得支持。而且这人极其变态,罚起自己来也照死了罚。久而久之,陆言,妥协了。
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容易,陆言不情愿道“中午吃多了,我逛逛就回去”
“既知自己饭量,就不会吃多了”
啥?这是在怪我?
陆言心里暗骂一声,接着道“哥哥回来,我高兴,多吃了些”
容易道“你若撑坏了自己,今日的高兴事就该变成今日最大的错误”
嘶!
该死的,说不过他。
陆言抱着不和面瘫一般计较的人生格言,愤然转身离开。
容易见人已走远,这才向前几步,望了眼不远处假山下的桥洞。
那里倒着一个人,一身粗布麻衣,正是今日随车马接陆行回来的相府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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