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皇后命贴身侍从传唤几个宫人来,每个宫人手里都端着一些服饰,共五,分别为珠冠、簪髻、绣样华裳饰对鞋、腰间丝玉官带。
华裳乃深湖蓝色。领口交错、阔袖收腰佩玉扣官带,正则缀素玉金盘铃铛锁于颈。
珠冠则类同于官帽,后饰两片扇,镶珠翠金;前金冠玉边压额,步摇侧饰。
邵檄看着眼前一排宫人,睁圆了眼看着皇后却一言未发。
皇后问道:“檄儿可喜?”
“甚喜!娘娘……这……您可是要将这些金贵之物赐于檄儿啊?”
“正是。明日太子登基,满朝文武皆男儿,唯我檄儿女娇娥。那些朝服官饰不衬你,前些日子便叫宫人给你做了一件朝服。”
邵檄有些不可思议,皇后接着说道:“本宫赐名于此珠冠为官华,亲递图样,宫人打造、手绣而成。天下为此一顶、为此一件,仅一人所有。明日……本宫希望你穿着这一身朝服、戴着官华在册封典礼上亲手奉上金印。”
正如皇后所愿,那日册封,邵檄穿着这身朝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也是从那日起,邵斫和邵檄正式成了皇后母家亲室,邵斫升官封侯,邵檄则册封振威校尉。
册封毕,邵檄需立刻回府拜别邵峥华、林湘见,后即启程回斩云。
邵斫封侯便于京中侯府长住,新婚燕尔,邵檄不于自身身边,致使邵斫内心有些空荡。
至营中,见斩云新统将迟迟未到,彻夜赶路未睡眠的邵檄有些烦闷。高壮高实随邵斫而离去后,畎尹便成了邵檄的心腹。他见邵檄意暇,便劝谏道:“大人未褪朝服官华,十分沉重难以忍受在下倒是能体会。您连夜赶路,如此形势何不小憩时候?”
邵檄振作起了精神,抖擞一番道:“这倒比制服悍妇来的慢些……新任统将我等仍不知何人是也,若是如此……定不能令其安稳……”
话音未落只见远处厢车使来、停于斩云大门外。壁门守卫曰:“校尉大人有令,关城内不得驱驰,还请将军徒步。”
厢车门乃大开。
初踏出厢车,邵檄便觉得此身影眼熟,直到那人转过身来。
这身形邵檄再熟悉不过:“司钧壑?怎么是你于此接任?!”
畎尹疑惑道:“大人……认识统将?”
邵檄没好眼色地看着司钧壑道:“昨日册封游骑将军便是此人,无需太在意,礼至而已。”
说罢邵檄便摘下官华拿在手里,召将士们继续各任其职。
几日未归,眼瞧院内花儿开着芬芳,邵檄心里也舒畅。这天她挑选了绽的最靓丽的一朵栽在船状白玉花盆里,亲自捧了大半个关城送到霍帘婳那里。
“檄儿院里花开的盛,不敢独自欣赏,送来至此。霍姑姑莫要介意檄儿花长得不精,却也芬香四溢。”
霍帘婳看着邵檄,似一口深井一般想要没了她。许是邵檄习惯了这种眼神,并不觉得很不顺心,倒是霍帘婳问道今是何人在位,只见邵檄置花置礼道:“霍姑姑乃前朝流人之室,理应小心谨慎,若非畎尹死命相护只怕您早就一齐去了明州。您若是不图斩云安逸生活,还请莫怪我送您往南岛。”
瞬时,关城战鼓擂响,畎尹捧着邵檄战甲而来,急报曰:“敌军来侵,大人需速赴前线。”
邵檄疾步跨出门槛,戴盔,任命卫队看守军营、加派霍帘婳守卫兵。
此战事瞬时轰动斩云、蘘楚、铉击三军,战场于斩云、铉击之间断崖处,地势开阔、攻守可易之地。
“铉击大军将被击溃,我军需乘疾马奔去,刻不容缓,尽全力支援铉击。”
司钧壑带兵先行,邵檄紧随其后作军后警惕。
于铉击顺利会师后,司钧壑先是带兵攻援助打高丽,派遣邵檄于阵内同铉击统将吴湘覆共论战局。
铉击统将见邵檄至,乃递上地图道:“此地平关,可攻可守艰难之地也。眼下司将军已于前线助我军攻打,胜败不一,我等若只攻打却无策略便乃天之注定败仗一场!”
邵檄目光如炬,盯着手中图纸,仿佛有所思。不久,檄曰:“吴将军手下剩几余?”
“本五千余人,如今……便也只二千有余。”
“好。我斩云军险也有六千人,此八千,胜仗可矣。”
“校尉……何以战?”
“眼下司将军带兵于守,既然此乃攻守可易之地……还请将军带走五千军于司将军汇合,余则向您请命,率三千军于敌后,包抄。”
吴湘覆思考片刻,道:“此计可施,不过倒是险了些……校尉怎能保了胜仗?”
“来时余便将斩云将士规划好的,余仅留三千,另三千已传令听从吴将军安排。铉击、斩云军中,斩云军善射之人都在将军那里,余则仅留弓箭百把,还请将军在余突袭敌后之时弓、刃之援。”
说罢邵檄起身提剑,冲出营外上马号令三千将:“斩云三千听我号令,冲平关南下,围击敌军!”
战士排兵布阵分于敌方大军后、旁等三侧,逐步逼近,尚未被察觉。
至觉,才知邵军已将己军囊括阵中,便挺起刀剑誓死不屈。
敌方大军全军后向对敌邵檄三千兵马,未曾察觉城楼、平关攻地早已布下弓箭埋伏。
“邵军绕在后面了!战士们守住!杀!……”
首领以为邵军全然攻军。
邵檄一声令下,三千将士一齐进攻。
按照先前同吴湘覆、司钧壑约定的那般,邵檄的战鼓擂响,司钧壑便带兵全身而退于旁侧进攻;吴湘覆率兵将弓持满,箭在弦上,于上城楼上方处箭阵援助邵三千人。
原是邵檄早在战盘旁奉吴湘覆一言,为:“我斩云部下训练有素,乱箭援助不足为妨。若是能避开倒也罢了,避不开、躲不及也是为了大宋。吴将军其许余,无论如何,弓箭必发不怠。”
许久之后,邵军倒是扭转战局,三方突围敌军使其大军衰败。
邵、司二人会面于崖下,不敢言交。此时胜局已定,敌军残兵不知何处,邵军死伤不过百。
后有一敌方军人挺起,抄长枪,于转身罢刺入,偷袭司钧壑。司钧壑应声倒地,邵檄闻声寻人,却只见司钧壑于地面奄奄一息。
硝烟弥漫,伸手白雾茫茫,寂静中只听罢邵檄竭尽气力地呼喊。
霎时间邵檄被刀剑架于颈上,后来四名敌方大军,挟邵檄以俘。邵檄被扣押着不得动弹,此时泪已干,声声言已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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