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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樱泓殿不得擅入!”
樱泓殿外,守殿的五名侍卫立于两侧,冷冰冰地出手相拦,不约而同地瞪了严辞一眼。
见状,严辞不甘示弱地伸了伸脖子,毫不吃亏地瞪了回去。
严辞:“让开让开,本公子可是你们公主殿下八辈子的挚友……”
侍卫们相顾一眼,训练有序地排成一列,堵在殿门,形成一个天然的人墙。
为首的侍卫从背后摸出一把兵器,挡在严辞面前。
“陛下有令,公主禁足期间,不得放任何人出入樱泓殿!”
严辞刚想出言反驳,却蓦地看见侍卫身上花花绿绿的衣裳,嗤地笑了。
他与陈暮同出一个师门,在同一个师傅眼皮下从小打到大,自是熟络得不得了。这姑娘幼时丧母,被当今圣上宠得不得了,自小我行我素,眼里无天无地,五岁便跟年长自己整整四岁的大哥打了一架。他俩动手时,严辞悠哉悠哉地坐在树丫上,看得那叫一个心血澎湃。
宫中不让使剑,陈暮就和她哥赤手空拳地扭在了一起,身形单薄的她拖着一身伤,愣是把她哥打得鼻青脸肿。战斗结束后,陈暮她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差点没把鼻涕吸到肚子里去。陈暮被她爹骂了个狗血淋头,憋屈得很,抓了只画笔冲进她哥殿里,给她哥画了一张大花脸,搞得陈暮她爹哭笑不得。
于此之后,陈暮没少跟别人动过手,也没少给人家添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而这一排侍卫的花衣裳,必定是陈暮手下杰作了。
想到这儿,严辞十分解气,默默给陈暮竖了个大拇指,嘿嘿一笑,扭头就走。搞得那方才发话的侍卫一脸尴尬,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严辞本人,“不达目的不放弃”便再合适不过了。陈暮一直认为严辞这个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活得像只蟑螂,先前他在殿外被拦,也应该死心了,却没想到这只蟑螂竟能混入殿中,出现在她面前。
陈暮扶了扶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淡定地接住了掉了一半的针线,捏了捏嗓子:
陈暮“呦,严公子,是西北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是哪档子破事要在下协助呀?”
严辞硬是将快要起来的鸡皮疙瘩给缩了回去,咂了咂嘴,巧舌如簧:
严辞:“别来无恙嘛。想不到数月不见,公主殿下开始学做女红啦?”
陈暮白了白眼严辞,亮出两只爪子,没好气地宣誓主权:
陈暮“没事少来我这里放屁,有事没事?没事咱俩打一架?”
严辞在陈暮身边混了这么多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自是懂的。
严辞殷勤地赔笑着,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捧臭脚地阿诺奉承了一番,把陈暮夸得天花乱坠,心花怒放。
夸了一会儿,陈暮这才觉得不太对劲,拉下一张脸,问:
严辞:“到底什么事?”
严辞嬉皮笑脸地盯着陈暮看,见缝插针:
严辞:“老头子想你了,托我让你跑一趟秋池山。”
陈暮颇为嫌弃地推开严辞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神情严肃:
陈暮“他老人家身体又不好了?怎么不早说啊,我去拿些补品……”
严辞连忙挡住陈暮的去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神秘兮兮地摇了摇食指:
严辞:“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你少乌鸦嘴。不过呢,他好像说是自创了月阑剑法第二十七式呢,你不想学学?”
陈暮两眼发光,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地抓起床边的剑鞘,捅了捅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严辞:
陈暮“我了个乖乖,那还等什么?走,我带你出殿。”
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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