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这五人就来到了镇江,城门前已然贴出了告示,要邀请中原各路的侠客,一为扬一扬南明的威风,阅一阅江湖绿林各路的侠客,二为自己手底下招揽的诸位英雄,让他们显一显身手。
几位人现在客店歇脚,把包裹行囊放好,店小二就进了屋,问诸位:“各位,是单点吃的啊,还是去楼下吃伙饭啊?”
“单点,给我们弄几个拿手菜,我得为两位哥哥好好接风!”董河即兴奋又开心,一是重逢二位哥哥,二是为了能大展身手。
当然了,董河一直江上行船,兜里也没多少钱,陈识胡琛自然是不能让董河掏钱。
几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可就在店中睡下。唯有穿房雏盗毛顺迟迟没有入睡,只因为他行走江湖十余年,夜入千家万户,听觉尤其灵敏。他就隐约听见对面屋子有人窃窃私语。
“大哥,你说要来的这帮人没什么本事,让堃迈一个人都收拾了,那咱们不白干了吗?”
“不可能,他们的能力不可能如此之小,一定能撑到那时候的。”
“我就怕到时候台上没人,事情败露了又当如何啊?”
“你觉得咱那铁梨花是摆设吗?别管他是哪方侠客,多大力气,只要碰到身子,必然血肉横飞!”
毛顺就觉得这事情越说越不对劲,好像和明日擂台有些关系,想再细细地听,陈亢的鼾声就响起来了。陈亢年级已过半百,那打起鼾来,如同霹雳,毛顺别说偷听了,这声音扰的自己都睡不了觉,心里又好奇二人私语的内容,于是蹑手蹑脚就出了屋子。在楼梯之上,一个翻身就下了楼,寻找声音来源。
第二天一大早,众位起了床,收拾好自己东西准备出发,可就发现毛顺不见了,他的东西还放在屋里。这众人可就奇怪了,难道是出去方便了?
等了半晌,眼看着快到了开擂的时间,众位可就急忙先出了门。
董河吩咐于店家:“我们把他的东西留在这,若是他回来,就告诉一声我们先走一步了。”
随后,众位人就前往擂台。
一到擂台前,众人可就惊了:搭起一米多高的台子,几百平米见方的大擂台,四方有高台擂鼓,地上百姓熙熙攘攘,围的水泄不通。
擂台正对着的,是镇江府知府大人岑陶。只见他也搭起一座大高看台,自己身边围着文臣武将美女奴仆,好不热闹。
几人来到台前,询问旁边看守的兵丁。
“军爷,咱们这还有多长时间开始啊?”
这官兵都没正眼看这几个毛头小孩,撇着大嘴说了句:“要打擂的那边签字去!”
众人感觉出,这人压根没放自己在眼里,暗暗的可就发誓定得在这打出名堂。
陈识胡琛董河三个人,来到签字的地方一看,这字可不是报名啊。只瞧着桌子上,一摞军令状,上面写着:自愿比武,如有伤亡,本府一概不与负责!这就如同是生死文书,上了台被打死,活该,府内一分钱也不出。
这陈识胡琛可就犹豫了:自己才二十多岁,还没有跟人真刀真枪动过手,这万一要是碰上真有厉害的,把自己打了,可多亏啊。
可是董河可不管那个,直接一身手,把自己的指印往上一按,说了句:“大丈夫害怕死不成?签就签了,打就打了,死就死了!”
陈识胡琛一看,自己弟弟都说了,自己也没有不签的道理了,于是三个人纷纷签了字,在一旁等候登擂。
开擂之前,岑陶先来到擂台之上,跟底下的人说:“诸位英雄,各位百姓,欢迎大家来到我镇江府,参加这一次的群英擂。这擂台呢,为的是两点。一呢,是为了扬我大明的崇武之风,给闯王看看,咱们的英雄有多么强大!第二呢,是为了让我手底下这些位英雄,都露个一招半式,让众位点评一下我手底下这些人,能不能有这实力与闯王相抗衡!”
“好!好!”底下看擂的人们一个劲的喊好。
“我宣布,镇江群英擂,现在开始!”
伴随着阵阵欢呼,擂台上首先站出一个人。只见这个人又高又瘦,驼着个背,手里拎着两把钢刀。
“有哪个不服的,上来战我!”这驼背瘦高个冲底下大喝一声,声音入闷锅的炸雷,又大又闷,让人听起来极其的不舒服。
“呔,我来战你!”从台下蹭蹭蹭上来一个人,白褂子灰裤子,一双布鞋,头上扎个头巾,完全是一副店里头干活的伙计。
“你,叫什么啊?”这高个子一看上来个伙计,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哼一声,随口问一下名姓,心里想着可是:我不出三个回合就能让你脑袋搬家,你叫什么也无关紧要了。
“我姓满名直,是普仁药房的伙计。”这伙计说完,大家都乐了。感情还真是个打杂的伙计。
“可别看我是个伙计,我可比你能耐不小,大个子你叫什么?”
“我叫弯背玄武王蕤,你……家伙呢?”王蕤似带着讥笑回答,一边说着一边大量,可没看出来他带着什么家伙。
“跟你动手用不着家伙!”满直一亮拳,摆了个外家拳的架势。这底下懂行的人可就不笑了,一看这伙计还真有两下子,空拳战双刀,有点东西啊。
“哼哼,那我可就不让你了,看刀!”王蕤一提双刀,晃晃自己的大个子,就朝满直砍过去。
书中插言,王蕤正是知府岑大人手下一武将的一个门客,论着也是岑陶手下的一个兵卒。虽说身份根本引不起岑陶观看的兴致,但一听对面来的是个小伙计,这可少见,岑陶举目相看,要看这小伙计,到底有没有本事把我手底下的,能耐不高的人打败。
王蕤两把刀晃晃荡荡朝满直砍过去,满直一运气,任由两把刀朝自己胸前而来。叮当两声,王蕤两把刀砍在满直胸前,就如同砍到铁石,满直毫发无伤,连点刮痕都没出现。
“看拳!”满直半蹲自己的双膝,猛地一窜,跃起擂台半丈高,双拳就像两门大炮,就冲王蕤砸来。王蕤忙举刀相抵,可是拳头落在刀上,把刀刃活活砸弯,拳头速度丝毫未减。
拳风盛气凌人,迅雷不及掩耳,到了王蕤眼前,就看满直突然伸出双手食指,直接捅进王蕤的眼眶。
“啊!”刹那间只听得王蕤一声惨叫,满地的鲜血都从王蕤眼眶流出。
“好狠毒的招式!”王蕤双手捂着眼睛,被兵丁搀扶下去,底下的人一片哗然。
“这被打伤的不是岑陶手底下的人吗,这小伙计下手没个轻重,居然打坏了岑陶的人!”
“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一会来了拔创的,估计命就没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可满直顶天立地这么一站,跟底下人说:“众位,我练的是武,打的是擂,有个伤亡很正常,要说是因为岑大人的手下我不敢动手,那我可没这规矩!”
这一句话,可把岑陶给气坏了,心里想:我摆这个擂台就为了让我手底下这些人亮亮威风,结果让一个小伙计给打了,这不是打我岑陶的脸吗?
“呔,丑干杂活的你别太嚣张,我得会会你!”这人说完也举双刀来砍,不料也跟王蕤一样,被满直再次打伤双眼。
一连来了四个,都是王蕤的师兄弟,五个人一起,被满直一个人打伤双眼。
董河陈识胡琛三个人在底下也看的真着,董河武艺平平,但陈识胡琛可是得过真传。看这满直并非用拳头,而是用的指。用指戳瞎别人的双眼,这样的武艺过于肮脏凶狠,早已被江湖之人摒弃,可是这个满直竟然会几手。
“不能和他动手,不仅因为他打的是嚣张跋扈的岑陶的人,更因为他手里这指法实在太过凶狠。”陈识叫住跃跃欲试的董河,让他稍安勿躁。
“这岑大人手里,也没有多少张好牌啊!”满直到这时候就已经有点自负了。俗话说骄兵必败,这第六个人,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只听得岑陶强压怒火,对旁边的人说了句:“放虎吧。”旁边的人脸色一惊,随即回头下了看台。
话说岑陶手底下有几个猛虎一般的人物。他们从小被岑陶当成畜牲来养,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一个个利爪尖牙,学的一身兽性,已然没有了人的模样。
等到长到十余岁,再由人带着学习人性和武艺。虽然受过教化,但是到了生死危机时刻,会有一般人不具有的野兽本能。
满直还在叫骂,台上可就跳上来一条“虎”。超长的獠牙就是他的武器。
“嗷!”他发出一声怒喝,手握两只猛虎尖牙就朝满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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