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际面前递来一块枣泥糕,谢循眼里闪过的一丝笑意被我捕捉道,我也笑着借过糕点,咬了一口,甜丝丝的。
谢循身子往我这边微倾,与我耳语道,“你不是一向怕惹麻烦?”
我也不知为什么想去给季琭安使绊子,大概是看谢循不大喜欢他......
我斜觑了他一眼,“不是有将军吗。而且倘若他真好南风,不是也还有将军吗。”
谢循第一次被我打趣,面色有些古怪,“想来名门闺秀什么的,都是装的。”
我笑着取一块枣泥糕欲堵住谢循的嘴,“我是夸将军好容貌。”
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暧昧,刚想收回手,谢循已经就着我的手吃下点心,“点心不错。”
而后他又取出一个湖绸帕子替我擦拭指尖的碎屑。
我想抽回手,又看到季深眉头紧皱的看着我们二人,于是便伸着手任谢循擦拭。莫说外人,连我都要误以为我们之间浓情蜜意。
12
又待坐了小半个时辰,寿宴开席,宴席中女眷除妃嫔外要隔着湖在另一旁的园中用餐。
娉夫人的席位摆在我上一位,再往上便是太子妃,娉夫人名唤柳娉婷,人亦如名字般娉婷袅娜,她落位时看了我一眼,勉强露出一笑,我微笑颔首,想必她也知道了些什么而不喜我,我便不再多言。
我左侧坐着王小侯爷的夫人叶佩珊,儿时与我是玩伴,虽许久未见,但也一见如故,我们正闲聊着,突然一侧传来一阵尖利的声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太子妃一下站起,扯着被酒渍晕染了大半的袖子,指着柳娉婷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左不过皇子的一个侧妃,还向我甩脸子?”
听闻太子妃以往便不喜柳娉婷,如今有了话柄更是要给她难堪。堂堂太子妃,丝毫没有礼度,声音尖锐,骂的难听。柳娉婷闻言面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妃看了一眼席上的酒盏,而后拿起就要往柳娉婷脸上泼,我眼疾手快站起一把抓住太子妃的手腕,半杯酒都泼进了我的袖中。
我忙道,“太子妃息怒,您衣服湿了,还是即刻遣人更衣吧。”
太子妃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呢?你替柳娉婷说话安的是什么心,真当自己是二皇子的正妃了?”
席间妇人皆愕然的看过来,毕竟知道季深属意我的只有少人,遑论季深是皇子,谢循是一品大将,更无人敢议论乱传。
而太子妃这般话不仅不要自己的脸面,更是拂了我、谢循、季深和柳娉婷的面子。
我抓着太子妃的手重重放下,但仍维持着笑意,朝身旁宫人喊道,“来人,太子妃喝醉了,带她下去好好醒酒。”
宫人立刻就要去扶人,太子妃闻言怒道,“谁说我喝醉了,你敢命令我?”话罢摔了一个酒杯。
我见她此举笑意更甚,“太子妃若未醉酒怎会这一般泼妇样子?”
这种人一点就着,治她最好的法子就是煽风点火,让她惹下大麻烦。
正如我所想,太子妃被“泼妇”二字激的怒火更甚,真就不管不顾骂了起来,一幅泼妇模样简直让众人叹为观止。
我给叶佩珊使了一个眼色,她也意识到不对,悄悄离席喊人去了。
太子妃看我面无惧色上来就要抓我,中间隔了一个柳娉婷,便将她推到一旁,柳娉婷身子可能不适,被推倒在一旁面色更加苍白,几欲晕倒,我一惊,上前扶着她,抬头对太子妃道,“娉夫人才坐完月子,太子妃竟这般伤人。”
太子妃被两位小宫女拉着近不得我身,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暗指我没孩子?伤人又怎么了?今儿就叫你看看什么是太子妃?”
话罢一柄青瓷酒壶砸过来,我堪堪躲开,酒壶砸到一旁的石灯上,碎瓷片四散,我只觉得额角一痛,接着有什么流了下来。我伸手一抹,指尖见血。
旁边有几个夫人已然惊叫了起来,显然好几位都被波及到,还有一位夫人正捂着眼睛惊叫,宫人也乱做一团,我立刻遣人去喊太医。
谁成想这太子妃怕是真疯了,侍女刚放开她,她就到我面前,巴掌还未打下去,便有人抓住她的手腕,扯甩到一旁,太子妃一把摔倒在地。
太子妃还要叫,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成何体统!”
原来是皇帝携着几位皇子前来,众人纷纷跪下,太子妃即刻哭啼啼地道来。
这边谢循用手帕轻轻擦着我额前的血,闷声道,“还好,只是一个小口子,再偏一点就要伤到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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