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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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底

因此番遇刺之事,南军不得不在凌云山谷下又驻军了两日。

也不知谢循可是下了什么命令,白露不曾来扰过,独独来了一次还被朔月冷言冷语挡了回去。而谢循却出入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

我自醒来后第二天还隐隐高热,半睡半醒间几乎不知身处何处,偶尔惊醒见谢循静静坐在我床榻边才心绪安宁下来。

“谢循...”大概是脑子不大清醒,见着他我总是直呼其名。

“我在。”谢循每次都会沉声应我。

“那些贼人...可审出来了什么?”我一睡着入梦便总梦到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害谢循,实在难以睡得安稳。

我看不清谢循的神色,他伸出手替我捋了捋耳边散乱的发丝,“你现下不必操劳,先把身子养好,等你好些了,我们再细细商议。”

“凡事皆不可瞒着我。”我不敢握他的手,只轻轻拽着拂在我枕边的袖子,“此事关乎你的安危,一日没弄清楚,我心难安。”

谢循动作一顿,缓缓将我的手指握在掌心,“好。”

他的掌心很暖,我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能触到虎口的硬茧,那是常年开弓持剑的手,是拽紧战马缰绳的手,是日日处理军务指点舆图的手......

莫名的安全感将我裹挟住,困意和疲惫又渐渐上涌,我强撑着还想和谢循多说几句话。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一些车轱辘话,他静静地坐在一旁应着,直到我沉沉睡去。

这一次,再无噩梦,也未惊醒。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三日,再睁开眼,虽然仍是一片模糊,但四肢身体总算有了点力气,头也不再那么昏沉。

朔月特意备了浴桶替我沐浴,她扶我进浴桶,又舀着微烫的热水淋在肌肤上。

我伸出手拘了一捧水闻了一下,问道,“这是药浴?”

“是啊,这是出京之前徐大夫特意配的一些清热解毒的药包,我特意拿了去问姜大夫。姜大夫说这对虚弱之人大有裨益呢。”朔月笑道,“小姐您现在气色可好多了!”

我笑了笑,“是挺有用的,这刚泡了一会儿,我就觉得身子轻些了。”

既然是药浴,得泡小半个时辰,一直到我出浴,只觉得脸颊定然都红了,浑身清爽舒畅。

朔月替我换上一身轻便衣裳,扶我坐到榻上,“小姐,您还是小憩一会儿吧。”

我摇摇头,“我昨日睡了一整天,再睡下去,身子都要疲软了。”

“姜大夫可说了,您眼睛未愈,平日里还得用纱遮光才行。”

我隐约见朔月取出一条白色丝带来,就要替我系上。

我笑道,“也好,先适应眼盲以后才能习惯。”

朔月不悦道,“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您眼睛很快就会好的,所以现在才要保养好。”

朔月将绸带蒙在我的眼睛上,在后脑勺轻轻打了个结,我刚沐浴完,发丝还透着水汽,尚未盘髻,及腰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披散在背后,那缎带长出一大截来,就这么垂在发间。

朔月还碎碎念道,“我们家小姐一双天赐的琥珀眼眸,如同稀世珍宝,一定会治好的。”

我被她的用词逗笑了,她见我笑自己也咯咯地笑起来。

这时营帐被人打开,我睁着眼看过去,一个高挺的人影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

我暗暗揣度来人应该是谢循,先出声问道,“可是将军?”

他身后的那个大高个先答道,“夫人,是将军来看您了。”

是河拓的声音,为首的人则是谢循。

我嘴角弯起,故意刁难道,“怎么将军来了,不禀报呢?”尤其是我现下半盲看不清人。

又是河拓抢先答道,“将军老早就来了,不让我们通报打扰,可在外边站了小半个时辰呢。”

“河拓,你出去吧。”谢循冷冷道。

“是,将军!”河拓一幅得逞的声音,风也似地溜走了。

朔月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姐,我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好。”

透过白纱看东西几乎只有一团影子,我看向营帐中直直站着的某人,“将军站着不累吗?”

如同青松般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才走了几步坐下。

我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不像是谢循做的事。竟然在外面站了小半个时辰,岂不是我刚准备泡药浴之前就在外面候着了......

“蒙住眼睛可难受?”谢循似乎是一直盯着我瞧,他的目光与旁人不同,即使是不瞧着他,都能感受到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寻到源头与之对视。

我摇摇头,抬手轻轻摸了摸薄如蝉翼的纱带,“不难受,挡着光反而还舒服些。”

“嗯,那便好。”谢循声音有些沉闷。

我知道他一直在为我受伤而懊恼,尤其是眼睛又是如此重要,可受伤的人是我,我也不便出言安慰,只好换个话题问道,“能否说说前日那些贼人的事?可查出了些什么?”

“抓住的贼人和袁州城的人应该是一班人马,刚捉拿就准备服毒自尽。”

果然不出我所料,想来这一路上遇到的大大小小都是一伙人所为,而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呢?竟敢做出戕害朝廷一品武将这等残害忠良的事?

“可留有活口?”我问道。

“嗯,服毒三十六人,即便是反应快,最后也只留下三个活口。”

“三个...也够了,可道出什么消息?”

谢循沉默了一会儿,“三人分开审问,口供皆差不多,这群人都是下线,只接任务做事,而他们的领头人是死侍,其余的一概不知。”

谢循声音低沉,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神情,被人摆了这么一道,到头来却查不出什么有用的实质性消息。

我想了想他方才说的话,“死侍?”

“嗯,不过前日已经服毒,线索就此断了。”

“断了?我可不这么看。”我嘴角勾起,以为以死侍当个屏障这背后之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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