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牌局

程凤台和南知意并肩向里面走去，他面上带笑，心底却不见得那么轻松：“你那些个豺狼虎豹似的亲人最近好像又有动静了。”

“你可太抬举他们了，豺狼虎豹？蠢笨如猪还差不多，我昨儿回去就发现账本子不对了，就是想看看他们要搞出个什么动静。”南知意翻了个白眼，程凤台轻笑两声，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的好，他又道：“我回北平的时候去了商行一趟，会长还惦记着我那条走货的道，我总觉得跟南家也有些关系。”

南知意皱了皱眉头，这北平商会的会长郑原平一直看不惯南家和程凤台，说不定跟这事儿还真有关系。

“多谢二爷提醒，我仔细着些。”语罢二人又经过了一个拐角，到了间屋子里，范涟等人早就等着了。

二人进门的那一刻便不再谈论商业上的事情，换上得体大方的微笑，走到牌桌前落座，范涟笑得贼兮兮的，看得南知意一阵一阵发毛。

程凤台还维持着微笑，瞪了范涟一眼，才又对着南知意说：“南小姐别介意他……”

“我，我是南角儿的戏迷，还有您师父，商细蕊，蕊哥，您看……”范涟双眼放光的样子还挺好玩儿，南知意轻轻一笑，道：“范四爷是想要师父的签名？”

范涟早听说这南知意人情练达，如今看来不是虚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南知意只是轻轻应下了。

寒暄完后这牌局才开始，南知意不擅长打牌，这几局下去输多胜少，倒是范涟赢得衣钵盆满，她无奈的叹口气，笑道：“范四爷，我没钱能输给您了，要不下回再约？”

“这些钱啊，都还给您，我要是能多听几场您跟商老板搭的戏，我就知足了！”范涟倒是坦荡，南知意心下生出几分好感，也不客气，将钱收了起来，道：“过几日金部长组织义演，我跟师父定要去的，到时候还请各位赏脸。”

“一定一定。”

南知意身子不好，就先走了，那些个少爷小姐也都散了，只剩下程凤台和范涟，程凤台站在原地出神，看着南知意离开的地方。

范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程凤台，又看看南知意离开的地方，道：“姐夫……你不会是看上南角儿了吧？”

“去去去，去一边儿去！”程凤台抬起脚就给了范涟一脚，道：“你以后尽量不要和她来往。”

二人并肩而行，向外走去，范涟皱了皱眉头，南知意看着挺温柔的啊，问道：“她人品不好？”

“人品上等的好，手段也是顶尖的毒辣。”这是程凤台和南知意相处了这么多年来对她唯一的评价，还是让自己这个怂包弟弟离她远些吧。

范涟显然是有些不信，反驳道：“就她那小身板？我看一阵风就能吹倒。”

程凤台似笑非笑的看了范涟一眼，二人上车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南家的家业大么？”

“当然大，跟程家有的一拼呢，你这不废话么，这跟南知意狠有什么关系？”

“早年的时候她母亲就走了，剩下个爹无能又暴戾，你能想到一个女孩儿是怎么自学成才，打通商路，接过大权的么。”程凤台神色有些凝重，范涟被他说的来了兴趣，道：“不知道，那哥跟我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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