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歉

底下人是越来越乱了，虽说商细蕊是改了本子，却也不值当起这么大的冲突，南知意又是个聪明的，脑子一转便知道是谁干的了。

准是姜登宝没跑儿，他是当今梨园行会长姜荣寿的儿子，因为那天姜荣寿过诞辰，商细蕊没去拜寿，就这么件小事便让姜登宝用这种方式给报复回来了。

程凤台看不过去，又怕那群小混混伤着商细蕊，眼看桌子板凳要砸上台的时候，程凤台一拳上去打在了混混脸上，那混混有眼不识泰山，竟打了程二爷一拳，这才惊动了这汇宾楼的伙计们，一个个抄着家伙上来了，将混混们压了下去。

这场乱算解决了，可这座儿们也跑光了，哪还有什么人听戏，只剩南知意和商细蕊还在台上唱着，丝毫不受影响。

“二爷，今儿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商老板虽说是改了本子，却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几个都是出了名的混混，竟然还把您给打了，这看戏的人也跑光了，这，唉……”

程凤台只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朗声道：“谁说没人听戏，我听！”

南知意心里高兴，调门都上去了不少，商细蕊也是一板一眼的唱着，只唱给程凤台一个人听。

“哟喂，商老板，南角儿这额头青了好大一块子呢。”十九皱着眉头看南知意额头上的淤青，她怕疼，不让人给她上药，但她更怕商细蕊。

“手拿开。”商细蕊一黑脸，南知意就蔫儿了，不情不愿的拿开手等着师父上药，只是这药刚碰到额头，便有三人来了后台。

南知意送了口气，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都是老相识，她不想理会程凤台，却喜欢和察察儿说话，笑着走了过去，摸摸察察儿的头。

“南姐姐……对不起，察察儿不是故意的，还有这位姐姐，对不起。”察察儿冲着南知意撒了个娇，又转头对商细蕊道歉，引来一片笑声，她却有些不明白了，难道她说错了？

程凤台笑着捏了捏察察儿的鼻子，道：“见着好看的就叫姐姐呀，叫哥哥。”

“哥哥？！”

“叫的对着呢，兹要是没卸妆，那就是杨贵妃，就是姐姐。”商细蕊倒是很大度，南知意却一直回避着程凤台的目光。

程凤台笑而不语，跟商细蕊闲聊了起来，南知意跟察察儿闲聊，末了要走的时候，商细蕊将自己最好的衣服给了程凤台，说是谢礼，还是亲自过去给程凤台穿上的，看的南知意直瞎想。

“去，看看你那眼神儿。”南知意被十九踢了一脚，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

“诶呀，我有个朋友，好长时间都不见她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打牌，明儿个在三点有牌局，都不知道她来不来，可能怕把家底儿都输光吧。”程凤台故作惋惜，范涟也是一头雾水，南知意挑了挑眉头。

“得，程二爷明儿三点派车来汇宾楼接您朋友，她保准儿让您输的裤衩都不剩。”南知意心道就你牌技最差，还好意思说别人。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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