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遇

“怎么今天这三番五次的提到商细蕊啊，他是个什么人？”程凤台不禁有些好奇，这牌局也散了，他倒是有些想见见这商细蕊。

一旁的范涟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将胳膊搭在程凤台的肩上，道：“我蕊哥可是北平最红的角儿，得，你也不听京戏，明儿个我做东，带你去汇宾楼听戏去，就是……”

程凤台见范涟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笑道：“一定不跟你姐姐说。”

“得嘞！！”这下范涟才喜笑颜开，揽着他姐夫的肩向外走去。

程凤台到家之后便匆匆歇下了，打牌是个体力活，实在是累得紧。

一夜好眠。

“师父……您再这么吃下去可连戏服都穿不上了。”南知意无奈的看着商细蕊，那么大的一个大肘子，商细蕊吃的极快，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取笑道：“平常对别人规矩倒是多，说上台前不能多吃，吃多了顶着嗓子眼，一顶就想吐，到您自个儿这儿倒是没什么规矩了。”

水云楼一众人掩嘴偷笑，商细蕊混不在意，吃完了肘子就将人往外赶，道：“出去出去，我要默戏了。”

只留了南知意一个人，这是他的习惯，干什么都喜欢徒弟陪着。

商细蕊看着南知意，看着扮上了的她，感叹道：“你说说几个角儿能有你这般姿色唱功，偏跟着我来学戏，你自己去搭个戏台子未必不能比我火。”

“哟，您这是骂我呢？”

商细蕊笑了笑，不再说这事，师徒二人也没再说话，静静的默戏，等到快上场的时候便在后台候着了。

弦声一响，商细蕊踏着小碎步上台，南知意紧随其后，原本只有一个杨贵妃，是商细蕊改了本子，好在二人扮相极佳，台下并未起多大波澜。

“海岛冰轮初转腾。”

“好！！”这第一句一出叫好声就挑了房梁，程凤台在二楼看的痴了，微张着嘴，半天不见说一句话，南知意他是认识的，看着她扮上这么唱却还是第一次，还有便是这些日子一直被人念叨的商细蕊，当真一绝。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我蕊哥漂亮吧！不过没想到南角儿今天也在，哥你真是有福，这师徒二人一场的时候可真是屈指可数。”范涟啧啧感叹，察察儿眼中也是惊艳，程凤台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察察儿，笑道：“察察儿，我们也赏个戒指给他们好不好？”

察察儿用力点头，程凤台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递给妹妹，道：“用点力气，不然扔不到台上去。”

察察儿嗯了一声，瞄准台上扔了过去，这戒指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在南知意头上，只见她面色淡然，仍旧是一板一眼的唱着。

“哟！这下南角儿这头上可得青一大块，那戒指可不轻。”范涟心疼的皱了皱眉头，南知意好不容易和她师父登一次台，却遇上了这档子事。

察察儿低下头去，程凤台揉揉她，轻声道：“好了，察察儿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唱完了之后哥带你去后台给他们赔礼道歉好不好？”

“好！”

眼见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有几个座儿突然发了难，说商细蕊乱改戏词，糟蹋了京戏，局面上越来越乱，更有甚者将茶水泼在了商细蕊的戏服上，然而师徒二人并未受到影响，程凤台却是坐不住了。

“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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