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栖寒低下头,装作心虚地系好扣子,佯装解释:“我只是有些热…”
“你不用解释,我只是与你逗趣,朋友间这样很正常。”
墨栖寒凑过来,紧靠栀子坐下,栀子向另一侧挪了挪。
“栀子,我已是你的人了,方才真的只是热了些,所以才解开衣扣的。”
栀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旁边拿了一个抱枕挡在了两人中间:“我已经有程洋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墨栖寒身子探过来:“我们怎会没有关系?我修行千百年,如今妖力都在你身上,我们如同共生。你就是嫁给程洋,也是要连我一起带过去的。”
“带你过去?你…”栀子停住了,他明明说什么这一世保她家宅平安,荣华富贵,想来都是哄她的。分明就是用妖力赖上了她。
“我明天就把结界撤掉,让那些天庭追兵带走你,免得你整日想着和我一起嫁。”栀子说着,就要起身进卧室。可还未站稳,便被墨栖寒一把拉倒在了沙发上,他身体顺势压了上来,栀子双手也被他抓住,扣在了沙发上。明明没了妖力,力气竟还这样大。
栀子已警告过他无数次了,此时眼里已有了些怒气,她将妖力运到手上,墨栖寒只觉手心被烫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
“你再敢这样,我就把你挂到阳台晾衣杆上!”栀子说完,忿忿地进了卧室。卧室门被重重关上,栀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方才提起天庭,他一点都不紧张,再加上连日来他松懈的样子…
屋外传来水流声,墨栖寒在卫生间冲着烫红的手掌。他自然是不担心天庭的追兵的,当日巳御放走他,寻踪瓶就在巳御手中,天庭若是抓了他,定是早早便追来了。可眼下已过了半月有余,却丝毫没有动静,想来巳御是带着瓶子远远匿了行踪了。
墨栖寒自卫生间出来,正瞧见栀子的手机被落在了沙发上,方才她走得急,定是忘了。刚刚在楼下,那姑娘说微信是如何加的?似乎需要什么码!
安静的咖啡店里,栀子正趁旁人不注意,练习用法术做出漂亮的拉花。手机传来接收到消息的声音,栀子本以为是程洋,可拿出手机一看,竟是个陌生的头像,且已经在她列表里躺着了。头像是黑色的,昵称与栀子一样都是句号。
栀子点开消息,是一条视频,镜头晃着,还被手遮住了一半,像是还不会录视频的人发来的,定是墨栖寒了。栀子无奈地叹着气,紧接着,又一条语音发来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等你回家。”
栀子听着他的声音,目光空了下来,定定地停在那里,好一阵才回过神,回了消息。
“你不要做,厨房的东西你还没有用熟。”
“我已知道如何用了,你且安心。”
栀子点开语音键:“那个米色的电饭煲要放掉气才能打开,你记得用筷子拨开,不要用手…”话说到一半,栀子停住了,取消了发送。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他的手会不会受伤,早已不是她该担心的了。
日头渐落,栀子换下工作服出了咖啡店。自两人搬进了新家,栀子便不让程洋再送她了。新家离程洋的学校太远,他来去实不方便。
天方黑透,栀子已到了小区,远远地便瞧见了自家的窗子。通明的灯火亮着,映出墨栖寒挂在阳台的衬衫。一楼那对老夫妻家的饭香直蔓延至三楼,栀子脸上不自觉地透出了些暖暖的笑意,她竟有些期待墨栖寒做的晚饭。
栀子打开门,一股极熟悉的味道传来。桌子上两桶泡面摆得整齐,还是红烧牛肉味的。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望向厨房,墨栖寒正背对着她站在里面。黑色衬衣,宽肩长腿,身姿挺阔,如同孤立于雪山之巅,虽静止不动,却仍有风雪挂衣的萧瑟之感。
他面前的厨房已一片凌乱,半个洋葱躺在地上;米粥溅了满墙;鱼在锅里眨着眼睛。
“墨…墨栖寒…”栀子憋笑憋得辛苦,她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他:“今早不是放出大话,要做好饭菜等我吗?”
在栀子面前失了这么大的颜面,墨栖寒实在不敢回身看她。只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还是木柴好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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