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臻也上前一步,“儿臣在前几日下江南时偶然遇见千夫人,便多聊了几句。”又对着千绎微微点头示礼,“千夫人为人和善,也颇为知书达理,卷进这误会是儿臣的责任。”
苏衡看了看殿内几个都连着为雀橘儿说话,一个亲儿子,一个爱妃,一个指挥使,此事追究下去没半点好处。便挥挥手,“綰綰,你也听到了,这就些个流言蜚语混成的假事。”
曲綰綰咬着唇还想说什么,只见苏衡走下台阶,抹了抹窦妲妤湿透的面容,“爱妃莫伤心了,既然这千夫人与你关系甚好,朕准许你随时请她进宫陪陪你,如何?”
苏言臻上前拉住曲綰綰的手,“綰綰,是我没有好好跟你解释与千夫人的关系,这眼下你也明白了,便随我回殿吧。”说罢告退了苏衡张娡便用力拉过曲綰綰离去。
张娡只觉得头昏眼花,对上李宗阴狠的目光倒吸了口凉气。
苏言臻一路拽着曲綰綰回了殿内,甩她进寝,“别以为我不知晓你联合李宗诬陷雀橘儿!”
曲綰綰本就被抓得手腕生疼,眼下苏言臻又这般态度,气的猩红着眼,“殿下!你背着我和那雀橘儿在太子殿相谈甚欢,何来诬陷?!”
“她已是千绎的妻子,怎可与我有染?”苏言臻万万没想着自己待雀橘儿进宫一次就出了这茬子。
“成亲了又如何?”曲綰綰冷哼一声,“长那个媚样子,指不定多水性杨花!”
苏言臻听了这话立即冲上去一把抓住曲綰綰的细嫩的脖颈,“跟你这种为了位分就可和奸人同流合污的女人比,她纯洁如雪!”
曲綰綰被掐得生疼,她为了讨好李家巩固自己太子妃的位置便帮着李宗陷害雀橘儿。
可现在这结果,苏言臻更厌恶自己,李宗那儿也没个好着落。“殿、殿下……”
苏言臻起伏着胸口,半晌松手离去。
曲綰綰立即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眼泪也拼命掉着,立马渗进玉砖缝里。
殿内几人也先后退去,千绎走几步被窦妲妤叫住,“千大人,借一步说话。”
千绎微微点头便跟着窦妲妤一路来到后花园,“不知贵妃娘娘找微臣——”
“本宫便有话直说了。”窦妲妤警惕地看了看四旁,轻声道,“这里不宜久留。”
千绎点点头,“贵妃请讲。”
“知道本宫为何要帮雀橘儿吗?”窦妲妤双眸英气十足,与刚刚在苏衡面前截然不同。
千绎眯了眯眼睛,并未说话。
“本宫知晓就算我和太子不出面你也能想办法护雀橘儿,但是李宗仅一次失手不代表会善罢甘休。”
窦妲妤往旁走了几步,“现下雀橘儿已然被卷进宫,皇上准予我邀她来陪,其一是顺着本宫的话往下接,这其二……便是看看这雀橘儿究竟是否与本宫交好。”
千绎紧了紧眉,窦妲妤说得并不错。若这事一过雀橘儿便不再进宫,只怕让人觉得是心虚。
窦妲妤浅浅一笑,“可若雀橘儿在这宫中身后有个有身份的护着,自然不会有危险。”
言下之意这所谓有身份的人便就是她自己。千绎淡淡道,“贵妃娘娘需要微臣做何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本宫要你从今日起把朝廷现状和你的见解告诉我。”窦妲妤凑过去轻声在千绎耳边说道。
千绎眼底即刻覆了一层冷色,缓缓启唇,“微臣只是个指挥使,对朝廷之事怎会有见解。”
窦妲妤笑了笑,“千大人这般头脑,只做个指挥使自然是大材小用,要本宫说,你读过的兵书可比李常都多了吧?”
千绎神色一晃,动了动喉结,“贵妃若是为了讨皇上开心,怕是适得其反。”
“多谢千大人提醒,不过这不劳你操心。”窦妲妤说罢便欲走,忽又回头幽幽道,“亏本宫算准了千大人是个痴情之人。”
千绎只淡淡一瞥,“恭送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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