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平西王居然入京先入住驿站,而不是去户部那登记,也不进宫来探望一番,这不就是视律法为空气吗?
也许之前他会大动肝火,气急败坏,但现在不管什么,他心如止水,不管平西王说什么也不在乎,一笑而过。
平西王干什么,他会暗自派人监视,但明面上满不在乎。
但平西王没收敛,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却从未停止过,而且越来越自然找事,让人完全瞧不住故意而为之。
小皇上把盘子放回桌上,眼眸沉了沉,沉声道。
景兆瑞闲散三年,文武百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权当我这个皇上不在,腻了。
廖泽逸认真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三年,他尽职尽责,为小皇上解忧排难,劝导小皇上担起为苍天造福的使命,劝的多了,也会腻。
景兆瑞阿逸,你也认为我无药可救了吗?是这大庆的耻辱吗?
小皇上认真的看着廖泽逸。
语气中有些紧张。
神情带点小心翼翼,也带着期待。
廖泽逸对上他的眼神,放在桌上的手有着节奏轻轻的叩起来。
廖泽逸:在我心里,这天下是景氏的,你是先帝嫡长子,是景氏子孙,继承皇位,理所应当,顺其自然。
廖泽逸话锋一转。
廖泽逸:但这三年,你治理国家,却无为而治,除了减轻赋税再无其他,比起前几位帝王,你差的极远。
廖泽逸向来如此,奖罚分明,有一说一,从不阿谀奉承,心口不一,总是惹得小皇上又气又恼,可又无可奈何。
小皇上怀着期待的眼神黯然失色。
景兆瑞比起父皇,我的确差了不少,他忙于朝政,忙于国事,我也知道,如果不是父皇的孩子,不是景氏子孙,恐怕早已被弹劾,多亏有母后,有你们。
廖泽逸眉头轻皱,知道你还不好好的做好,非要作死。
景兆瑞阿逸,我是想让皇位,若有机会,我不愿意出生在皇家,而是在平民百姓,哪怕麻衣粗食,尚不在乎,看惯了,看淡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惯了,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自在生活,空想罢了。
小皇上眼眸里流出一丝羡慕,对无拘无束的生活浓厚的向往。
说真的,他不屑于当这个皇上,不屑于一举一动被起居郎看着眼里,不屑于整日被大臣批判,不屑于手足相残,宦官世家,皇家子孙,通通不要。
景兆瑞阿逸,若我不再是皇上,你不再是太傅,不再是伴读,你我还能相遇吗?
廖泽逸:有缘,天涯海角,也抵不住,无缘,翻山越岭,也遇不到。
廖泽逸拿过茶盏,喝了口茶。
景兆瑞阿逸,我们走吧,就我们两个。
走吧,阿逸,你我,不再是君臣,不再是太傅和皇上,阿逸,就你我,走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廖泽逸:你是天子,是君主,我是臣,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廖泽逸听懂了小皇上言语中的另一种含义,他苦笑的摇摇头,走到何处,他是君,他是臣,走到天涯海角,也走不掉。
倾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