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但是我心里知道，彩娥说的未必没有道理，现在想要去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实在有点难， 二叔的事情发生了之后，那个玩偶女孩在村中似乎就成了禁忌， 老一辈一旦都死光了，这件事情就成了谜了！

但是现在想要知道真相也不像是我想的那么容易！只要那些知道更多事情的人不说，这事情就没完！

我们三人就这么听着陈老根说着以前村子里面的事情，在陈老根说起来的那些久事中，总会出现一个人，我爷爷！几乎陈老根知道的和村子有关的事情都有我爷爷的参与！那些故事听起来很激扬，陈老根故事中我爷爷和我脑海中的那个沉默寡言又很古板的老头子完全是两个人！

彩娥不时的也会插话，说起一些她在外面听到的一些事情，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彩娥也说了自己事情，她其实的娘家就在镇子上，难怪她和农村的女人有那么明显的区别！

她说的那些故事中，也少不了我爷爷这个人物， 只是不敢相信，彩娥说我爷爷很神奇，乡民们在遇上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徐老爷子！

我看着彩娥，心中很吃惊，她嘴中的爷爷，是一个帮忙平事的和事老，炮头，这种人往往都带着很浓的江湖气息，没想到自己老爷子以前竟然还是一个炮头！是出来混的狠角色啊！

“老根叔，我听说以前的人都叫徐老爷子，龙王，是不是啊！”彩娥好期待的看着陈老根，龙王的事情几乎是她听着长大的！四乡的老人几乎没人不知道龙王的名字，只是没想到龙王就是徐龙的爷爷！

如果不是陈有根说起来那些老故事的时候， 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些故事！彩娥还真的没法确定！

龙王定鬼，山妖夜逃，老一辈的人中，虽没有见过龙王到底怎么定鬼，但是这个故事却一点都不陌生，以前的故事到了现在 ，也慢慢的没人相信了。

时间就像是河水一样，让很多事情都消失了，龙王的事情也一样。

陈老根呵呵笑起来，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许多，我见他这个样子心中还真的很吃惊，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亮了几分：“龙王？那个时候好像有人是这么叫的，不过其实徐大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一个很老实的农民只是 结着自己身高力大， 办了一点事情 ，就有人叫自己龙王了？ 听到着名号的时候，弄明还一脸懵逼的样子，问别人谁是龙王，直到有人告诉， 弄明挥手笑了骂了一句扯淡！

这就是陈老根直到的龙王，也是徐家老爷子的样子，说起来的时候，陈老根自己都哈哈大：“徐大哥压根自己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因为龙王这个名字啊，后来大家都来找他帮忙，最后这名号就这么跟着他了！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

人生奇妙不过如此，于是想求名利的人未必得逞，反而是那些不在乎的， 老天就愿意给他！我想着自己老爷子当年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

豪放、仗义、 果敢、在陈老根的故事中，我爷爷就这样一个形象，像是一个英雄一样！然而，我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的那个老人却完全不同！

一身粗布衣服， 一张很老的脸 ， 和所有的农民一样，爷爷并不善于说话，更多的时候， 我之看到他坐在原子中，一袋一袋的抽烟！有些时候他在院子中一坐就是一整天！我奶奶活着的时候， 因为我爷爷这种异常的举动，没少骂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个性会跟着一个人一辈子的， 少年时候的性格行程之后，到了老年虽然有所不不同， 但是总能找到一些往昔的影子，但是我爷爷完全就是两个人， 想要一个人彻底的改变，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人深受打击！

我想的事情并不长，突然感觉有点冷了， 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才发现星光已经细弱，已经是后半夜了！

二十年前的夜晚和今天一样，爷爷切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陈老根点上烟斗， 我感觉他看了我一下 ，沉默了很久之后，他问我：“嗯， 说起你爷爷的事情，其实最难过的就是太婆了！哎......”

“太婆？”

彩娥也是好奇的看着陈老根，太婆可是村子中年纪最大的老太太，在村子中是老祖母一样存在的人整个村子的人没人敢对太婆不尊重！，因为太婆的一句话， 她才能进王二家的门！ 彩娥对太婆心怀中感激，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敢说太婆的小话！

陈老根呵呵笑起来，那脸色非常的暧昧，“你爷爷和太婆，可是有感情的！”

我楞了一下，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听说，陈老根的话无非就是说，我爷爷和太婆以前是一对的，什么叫有感情，俺们乡下的地方，有感情了就可以钻玉米地了！没想到我爷爷也是一个不要脸的啊！看来男人年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德行！

只是没想到太婆也是一个自由恋爱的女战士，看着她现在苍老的样子谁能想的到她以前也这样！

太婆大了老根叔足足将近三十岁，我爷爷和太婆处朋友的时候，老根叔还是小屁孩 ， 这些事情一定是他老子活着的时候说起来的时候他记下来的！

后半夜起风了 ，祠堂后院的气温 将了许多，虽然是在夏天 ，可也让人感觉寒冷 ，陈老根见灵堂中的长明灯动了一下，火焰被风吹得， 低低的压下去，像是马上就要熄灭了， 灵堂 暗淡的像是坟墓一样，刚想进灵堂 长明灯上火焰，竟然大亮起来，油灯上的火苗像是有生命一样窜起来，在山风中竟然不灭！

灵堂中亮的和白天一样，我和彩娥，看着那一道窜起来， 十几厘米长的火焰惊讶的什么话都说出来！ 陈老根你也停下来， 站在了门口！

“老根叔，有点不对劲啊！”一般来说， 火焰烧起来之后都是有颜色，大部分都是橙红色，可是灵堂这火焰的颜色却在变，从一开始的橙红色，慢慢的变成纯白色！长明灯中烧的是很普通的油并不是特殊燃料！

陈老根回头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道：“ 进去看看再说！总不能真有鬼！”

你是没有见过秦古渊，这个世界上真有鬼的好不好！我在心中道，不过我也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陈老根还真不是说的玩，说完话， 他就走进了灵堂，我也只好跟进去！

刚走站起来，彩娥就拉住了我，我回头就看着她盯着我， 她想干什么？难道也想进去？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可是等了一会，我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反倒是她的眼睛变的很大！

我突然意识到， 彩娥，其实并不是在看着我，她看的是我的身后，一定是灵堂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这种变故吓到她了，因为她拉着我衣服的手在颤抖！

老根叔，已经进去了，那老头不会出事了吧！我来不及多想，回头就见陈老根站在我不愿地方，他站在那里不动，看着王二的尸体，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瞪了起来！

我顺着看了一眼，马上就站着哪里不敢动了，只听自己的心在咚咚的乱想！眼前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蹭蹭的脚步声像是踩在我的胸口上一样，回头一看，彩娥已经坐在了地上， 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她被吓的坐在了地上，转眼就被吓的哭出声来！

陈老根对着我回头，我满上对着彩娥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从陈老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的意思！王二好像没死，如同在睡觉一样， 他的肚子一高一低的不停 在起伏，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里面不断的传来丝丝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可是现在四下没人说话，这道声音在安静的灵堂中就变的非常的清楚了

那道声音有点咔， 就像是一个肺中积满了浓痰的病人，在艰难的呼吸，我瞅着陈老根，指指王二，老根叔对着我张开了手，示意我别动。

我们三个人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彩娥捂着嘴巴，她的哭声便车了个呜呜的哽咽，不停的在我们耳边抽泣！

丝丝.......

那声音变的更大了， 王二的下巴突然张开，啊的一声尖叫从我后面传来， 回头一看，彩娥竟被吓的昏死过去，老根叔皱了一下眉头 ，在我的眼中老根叔的表情放大了无数倍，充满了惊恐。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老根叔脸上看到那么明显的惊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脚步一动，我已经到了老根叔身边，“怎么了？”我压低了声音，小心的看着王二的尸体，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躺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诈尸？”

老根叔也不太确定， “我倒是见过几次诈尸的，死人诈尸的时候，都是一下就起来了，不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以前看过一些资料， 说人死后，人体内的一些神经其实还活着， 对外界残着反应，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我觉得我的解释说的通，王二肯定是已经死了，但是他死的时间应该不算长，身体中的某些器官还活着，医学上研究表明了，某些交感神经并不是受大脑的控制，这些伸进有自己的控制系统！

好一会之后，王二的尸体也没有动静，老根叔决定先把彩娥弄走，不管灵堂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事情都不合适让一个女人知道！这并不是老根叔在照顾彩娥，实际上，村子中发生的事情，女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他这么做只是在维护传统的男人统治地位！

就如同我年纪虽小，可是家里在我父亲不能做主的时候，一切就是我说了算，没我继母什么事情，我和老根叔两个人一起送彩娥去了前面的院子！

“叔，咱们还回去么？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陈大叔他们？”我看老根叔站在门廊上不说话，就问道， 我实在是不想回去了，不过这事情还事要老根叔来决定！

老根叔吸了一口气，不管是不是报应，都要回去看看，江大头的灵只有我才能守。“回去！”下了决定之后， 老头的语气就坚定多了。“这事情就我们知道，别说出去，或许不像是我们想的那样！是错觉也说不定呢？”

错觉吗？我看看老根叔，没说话， 灵堂中的那种丝丝声， 我听的很清楚，不可能是错觉，老根叔去了一趟库房，再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塑料瓶。

我味道了汽油的味道， “哪来了？”祠堂的库房中可没有汽油这种东西。

“从张新孙的车上弄来了，别说出去啊！”他对我笑了一下，“你陈大叔干的！”

“陈大叔干嘛要偷汽油？”陈老根朝着后院走去， 我连忙跟上， 想了一会就明白了：“他这是想把张新孙留下来，不让他走？”

以张新孙的人品回到乡里，一定会给陈大叔小鞋穿，不报复都有鬼了，偷了人家的汽油，张新孙走不了了，陈大叔才好做工作！

谁要会以为农民都是老实人那就错了，自古以来，升斗小民从来都是狡猾狡猾的！

灵堂中还是一片光亮，长明灯苍白的火焰，竟然一点都没有熄灭的意思，相反比原来更加的亮了！刚靠近灵堂，那种丝丝的声音又出现了，陈老根在门口停了下来，一时间之间， 我没注意到，差点就撞到了陈老根身上，一股汽油的味道直冲我的鼻子，陈老根的手拉住了我，就在我抬头的时候，我差点吓的坐到地上， 王二的嘴巴的大大的张开像是一个山洞一样， 一个红色的蛇头，正从他的嘴巴中钻出来，蛇头在空气中添着，丝丝.......

陈老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掐断了我正要喊出来的声音， 红色的蛇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警觉的朝着门口看过来，那个脑袋有甘蔗一样粗，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在蛇头的两侧像是闪光一样如同火焰！

大概是没有发现我和陈老根，蛇头在王二的嘴中一闪，又钻了回去，当它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蛇的嘴中吊着一样东西，它的身体慢慢的从王二的最终钻出来。

那是一条通体红色的蛇，手臂那么长，身上鳞片如火，趴在王二的胸口上就像是一个红色的火源，这是长明灯的光在它身上发射的缘故！

老根叔突然动了 ，拧开汽油瓶想都没想就泼了过去，红蛇也发现了我们，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从王二的身上窜了出去，落地之后，在地上一钻，马上就不见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老根叔站在王二的尸体面前，“刚才在王二叔身体了的东西就是那个？”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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