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这个还真不知道！没人愿意和彩娥住在一起，所以你陈大叔单独给他们安排的！你要知道王二都干什么， 你只能去找彩娥了！”

红阿姨还担心我会和彩娥发生什么再三的警告我， 这还是真能瞎扯，事实上我对红阿姨的话也没有全部相信，彩娥以前干过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只想知道王二昨天晚上干嘛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大雨初来的时候，秦古渊告诉我， 王二已经死了， 我看到的那个人是活尸而已， 那彩娥难道就没有发现王二身上诡异的地方？

王二的尸体和江大头的尸体放在同一个房间，我无可避免的遇上了彩娥，她要在的后院的灵堂给王二守灵，张新孙和他一起的那个干部， 直到晚上都没路面，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整个一天，陈大叔都在打电话， 派人找张新孙， 好在早上还下着比较明显的雨到了晚上基本已经停了，一些房屋地势比较高的村民，在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回家了，祠堂中剩下只有一半的人。

没人愿意和死人呆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才是那些村民提前回家的原因，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房子被淹了，没地方去。

我和老根叔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彩娥就坐在我们不言的地方，一个人靠在墙壁上，很茫然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大雨之后的祠堂安静如同荒野， 老根叔的烟斗在一闪一闪的发亮， 烟丝烧起来的时候， 那些红光就会照亮他的眼睛，很凝重，如同一头老狮子 在打盹随时都会暴起伤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老根叔，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是在思考，却时刻在观察四周， 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空气有点潮湿，这是地面水汽在蒸发的缘故，之后的几天，村子方圆的湿度都会远超平时，我手中 烟又灭了。

再一次打起打火机的时候，我决定不再多想，我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问个明白，“老根叔，能和说说村子里的事情么”

“我还以为你能忍着不问呢！”老根叔抬头笑着看着我，使劲的抽了一口烟之后，他的眼睛又是一片红亮：“你问吧！不过我不知道的， 你问了也白搭！”

“二十年前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我点再一次点上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二十年前的那天开始，表演木偶戏的女孩， 我 二叔，我爷爷。

在我的直觉中，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老根叔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一样，我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他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知道确实不是完整的故事，当时你二叔 虽然得罪了那个小女孩，但是后来事情已经说开了！你爷爷让你二叔已经给那个小姑娘道歉了，我后来还听你爷爷说过，那天他还请 小女孩和她的父母去你们家吃饭来了，两家人和解了， 那个木偶师傅在村子里表演的那几天都是住在你们家！

“当时你有根叔叔。从省城回家淘换了一架相机，回来之后满村子的炫耀，正好被你爷爷抓了壮丁，给你二叔和那个小女孩一起拍好些照片！”有根叔露出了一掌笑脸 道：“照着当时你爷爷的想法，是想让你二叔娶了那个小姑娘的！你二叔那会爬山，从山道上掉下来，摔断了腿，也没好利索， 走路有点不方便，村里也没人看的上你二叔 ，你爷爷那点心思我知道！”

“还有这种事情？”我听的惊奇，哑巴对上瘸子， 也还算不错！“我二叔那个时候才多大啊， 我爷爷就想的那么远了？”

“十四还是十五吧， 不小了，你也知道咱们农村不讲究城里的那些个，那还是二十年前呢，谁会在意这种事情！”老根叔笑道。

这倒是事实，别说是二十年前，就是现在，偏远一点的农村，未成年夫妻有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总有法律管不到的地方。

“十五六就结婚了，难怪现在城里的光棍那么多啊”原来农村的姑娘都早就名花有主了！我笑了起来，我爷爷那种农村老头，这种事情还真能做的出来！

十五六岁的孩子最是捣蛋，不服管教，也是因为我二叔的年纪他才会干的出来得罪那个小妞的事情！我望着老根叔，想起了在家中见过的那张发黄的照片 ， 那张照片就应该是二十年张友根帮那个木偶女孩照的！

“后来呢？”

“后来， 那家人在咱们村子呆了一个星期左右， 就离开了，也就是在那一天，村子的人发现了那个女孩吊死在村口的树上！”陈老根的语气中充满了唏嘘：“好好的一个女娃说死就死了，你爷爷都不敢相信！”

这一段我已经知道了，是陈大彪告诉我， 女孩死了之后， 我爷爷请了刘爷点穴， 将女孩埋在了九阴之地。

“那尖叫玩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尖叫舌头就没了？”我问道。

陈老根没说话，沉默着抽着烟斗，吧嗒吧嗒的一口接着一口 ， 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回头一看，见是彩娥，不知道什么时候， 她已经坐到了我身边， 和我一样等着听陈老根后面的故事。

直到抽完了最后一口，陈老根才抬头慢慢道：“这个事情我还真不清楚，只是在那个女娃死了不久，大概一个月之后，你二叔的舌头没了，当天晚上就死了，村里就开始流传是你二叔得罪了那个女娃，那个女娃到死都记恨你二叔！”

“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我直觉的古怪，但是有根叔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不应该啊”

我对爷爷的印象并不是很深，但是很清楚那个老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大方，豪气在村子中也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他都已经和女孩一家和解了，那说明事情一定已经圆满的解决了，更加别说他还打女孩的主意，为了我二叔他也只会满足女孩的所有要求，给一个跛子找媳妇，在农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在乡民的眼中身体健康，四肢周全，意味着你是一个十足的劳动力，是家庭的保证，身体上有缺陷的人，在农村想要找一个愿意嫁给你的人很难！更加比说残废什么的了

陈老根皱皱眉头， 我一回头就见彩娥，很精神的看着老根叔：“叔， 你怎么不说啦， 我觉得那个女孩死的古怪，他的父母呢？”

陈老根道：“怪就怪在这里，她的父母不见了！从女孩死了之后，她的父母就在没有出现过！村里也派人四处找了，可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看，那女孩的父母，八成也是不是真的！”彩娥，很认真的说， 见我和陈老根一起盯着她，彩娥连忙道：“不是有那种专门拿残疾小孩骗钱的人么？我觉得那个女孩的父母也是这种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残疾女孩，然后四处 骗人！”

“不是没可能！”我点点头，彩娥说的还真有点道理，我早先就没想过这种事情！“彩娥姐，你不愧是在大城市见过市面的！”

彩娥看了我一眼， 微微笑着，只是她的笑容有点苦涩：“徐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当过小姐！ 我只是在夜总会当过服务员而已！而且也只是做过两个月而已！”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 彩娥看着我的目光很真诚，好像知道我刚才是在试探她的一样，只是她的回答更加直接。

陈老根突然道：“小龙，你别听村子里面那些人乱说，咱们不带胡说八道的！”

我点点头，心说，老头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你就这么护着彩娥，难道你们有一腿？一枝梨花压海棠么？

不过我对彩娥的印象却改变了不少，或许真的和她说都一样， 是村子里面的人胡说八道。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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