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第二天醒来,对于那句去求平安符耿耿于怀。
联想着宋志明的事情,白依依更觉得自己应该随身带点什么东西来傍身。
于是联系赵文,想求个开过光的平安符,辟邪保身。
赵文也说,白依依是该带一个这样的东西。
于是邮寄了一个跟上次款式一样的香囊,体积不大,跟小挂件一样。
白依依索性挂脖子上,除了洗澡其他一概不取下身。
这香囊款式差不多,但是味道不太一样。
赵勤每天都去看看宋志明,有时会对着他的灵牌讲话。
说来也怪,生前不曾说出口的话,现在对着个木牌倒是能侃侃而谈。
这一天,他的公寓里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你最近怎么都没去上班?”质问的人是赵勤的父亲,A大的副校长。
赵勤直接忽视他,径直走向冰箱拿了罐啤酒。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男人语带愤怒。
“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宋志明的死讯。”
赵勤的语气也冷硬的可怕。
宋志明的尸体是一位晚上下课的老师最先发现的,他第一时间不是警察不是打电话给警察而是校领导。
“你在怪我?”那人已经两鬓斑白,可是严肃的脸上满是的威严,不可抗拒。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得了艾滋?”
赵勤一手捏爆了啤酒罐,呲,啤酒溅到沙发上,一片水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宋志明是做职工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你比我先知情。”
父子两都对赵勤性取向这事保持不捅破最后窗户纸的默契。
只是宋志明的出现打破了这种默契,不过后来两人本来行事低调,赵勤父亲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宋志明体检出艾滋,赵勤父亲当即找宋志明谈话。
宋志明明确确的说自己是在跟赵勤闹分手之后染上的,赵勤绝对不会有,因为他们都有定期体检身体。
他们闹分手之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那时间里,自己做过一次体检,结果是正常。
赵勤父亲这才安心。
最后作为副校长,提点了一下宋志明,让他以事业为重,说中国毕竟是一个传统国家。
“我是在保护你。”中年男人特有的浑厚的嗓音带着谨慎和审时度势。
对啊,把宋志明等死讯压下来,不让舆论介入,就不会挖到他的私生活,他的私生活不被起底,也就不会被牵连赵勤,不用接受舆论对于个人取向的审判。
当然,另一个重要的事实是保护A大也不被牵连,不用变成舆论中心。
“我很愧疚,我真的很愧疚。”赵勤的声音带了些哭腔。
摇着头,脸往上仰起,最终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抽泣声,和吸鼻涕声混合到一起,自从成年以后还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地大哭过。
为愧疚而哭,为思念而哭,为懊悔而哭。
这个大男孩终是撑不住。
那人了解自己的孩子,虽然任性妄为,却从不曾这样不顾形象的发泄情绪。
也怪自己经常忙着学校的事情,所以忽略了他的成长。
那人走上前,拍了拍面前大男孩的肩膀,“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一声一声的安慰,如同小时候爸爸鼓励自己慢慢站起来的话语一样,充满力量。
爸爸是山,一座默默打拚,不散言辞得山。
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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