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天气已经有转暖的痕迹。
白依依上课的两周以来,沫沫都准时报道。
王志明特意去给负责白依依的教学组长打招呼,让低调安排沫沫的事。
沫沫妈虽然是合伙人,但是下面的员工知道沫沫是背后大老板的女儿的很少。
特别是白依依上班的这个校区。
沫沫妈忙,都是保姆阿姨和王志明轮流带她来玩。
而现在沫沫逐渐开始依赖白依依,白依依上课去哪,她跟哪。
白依依觉得可爱既好笑。
这天白依依好不容易哄好不愿意走的沫沫,拖着满身的疲惫准备坐地铁回家。
许是今天太累,白依依有些心不在焉。
无聊地刷着手机,耳朵塞进音乐的海洋,身子如往常一样淹没在求生大队之中。
白依依是从济惠路站坐六号线到文化公园站中转七号线,最后坐到白果路下车。
一共十五站,文化公园站在中间位置。
听着舒缓的音乐,白依依身子放软,抬头瞄一眼地铁的到站提示屏幕,还有一站到文化公园。
耳边的音乐声有一双温柔手,按摩着疲劳的神经,眼前手机的屏幕也越来越有魅力,白依依脑子没有指向性的一直停留在某一处。
时间好像静止。
隐约还能听到点点人声嘈杂,空间放大微微扭曲的画面让人感到眩晕。
似乎该做点什么,可是就是没反应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像电影的留白,空茫茫一段。
白依依最后是被地铁的关门声给惊醒过来的。
抬头一看,上一站就已经到文化公园,坐过站了。
赶紧想拔腿下车,可是车门还是在白依依下车前一刻关上。
哎,无奈的叹口气。
下一站下车之后再往回坐一站吧。
白依依提醒自己不要再走神,可是到临了又错过下站,这一次是多坐两站。
无语!
今天是怎么了?!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白依依拍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打起精神。
不过似乎没什么用,往回赶又多坐一个站。
啊!!!
这是魔鬼吗?
魔鬼地铁站。
白依依内心咆哮不已,欲哭无泪。
兜兜转转,白依依跑上五六个来回才成功进入七号线的车厢。
心里直感叹,是那份爱的魔力让自己一直转圈圈。
等回到家,白依依已经累瘫。撑着身子卸妆洗漱,在床上躺不到两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
连平时最喜欢玩的手机也没能留住白依依困倦的身体。
“白依依”
有人在叫我。
“白依依,你过来。”
“谁?”
漆黑的一片并不见半点人影。
“白依依,我还要谢谢你。”
“你是谁?为什么要谢我?”
“你记着,去求个平安符,随身带着。千万不要让身体再被占去,谁都不行。”
“你到底是谁?”
白依依一直追问,那人就是不答,眼前黑漆漆一片,接着是寂静无声的黑暗。
迷糊之中,白依依又梦到小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地在田野地头奔跑的情景。
那时候夏天暑假,爸妈总是把自己送到乡下外婆家。
上过田埂,下过水糖,抓过泥鳅,摘过果子。
或许白依依从骨子里就是那个散漫于田园的野孩子,一直沉浸在追风的爽快当中。
这些年,自从外婆去世,有多久没有回到那个地方,白依依早已忘记。
如果可以,白依依希望可以再自由撒欢,挥汗如雨一把的在田野奔跑。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外婆?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已经去世多年,宠爱自己的外婆。
对了,自己还把外婆留给自己的玉佛弄丢。
那个一直挂脖子上的玉佛,多年颜色依旧如新。
只是在一年前的一天,自己洗澡嫌脖子上那道因为玉佛绳勒出的痕迹不好看,就暂时把它取下之后就再也没带上。
后面就再也没见过它。
等有空回家一定要好好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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