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婷骂骂咧咧的。
她的父亲是上海商会的会长沐致远,更加是上海滩的富商大贾,是顶顶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为这样的缘故,她可以穿着最漂亮的洋装,出入于最高档的舞会酒会,来往不绝,满足她那虚荣心。
她的母亲叫做崔连凤,本来只是沐夫人的一个陪嫁丫鬟,后来用自己的亲身经历验证了什么叫做丫鬟上位,成功气走了沐夫人。
沐夫人带着她的女儿一道远走日本,一走就是多年,就没有回来过。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如此,沐家就是她们母女俩的天下。
最近沐婉婷不高兴,那岂止是一点点的不高兴,摆明了就是大不高兴。
沐致远的旧友君老先生去世了,这君家也是早早地败落了,跟以前相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君家的独女君迁子前来投奔沐致远。
要沐婉婷说,君家现在一没钱,二没势,总结起来就是无权无势,家道中落,还说是什么曾经的老朋友吗?直接让下人轰出去就是了!
沐致远那老头子偏不。
竟然把君迁子留了下来,让她住在沐公馆里,还让下人用对待小姐一样的态度对待君迁子。
沐婉婷心里老不痛快了,在屋子里各种摔锅砸碗地发泄,下人是一步都不敢靠近。
沐婉婷心道,俗话说得好,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一个连山鸡不如的落魄小姐也好意思死皮赖脸地住到他们沐家来?还和她用着一样的东西?
沐婉婷看君迁子不顺眼,恨不得处处跟她过不去,总要想着办法刁难她。
君迁子只能处处忍让着,毕竟,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
更何况,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若不是被沐世伯收留了,她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她又何必坏人家庭和气,让沐世伯和沐婉婷之间生出什么嫌隙来呢?
*
君迁子怎么都想不到她在上海竟然会那样突然地遇上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男人。
不是因为旁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心地善良,做不到狠心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见死不救。
如果早知道,如果不救那男人,或许也便没有后来那些事了……
她只是正常行走地经过一处巷子,脚下却冷不丁碰到了什么,那是一个倒在巷角流了不少血的男人!
正如上一世,西洲小公主在大漠里遇到浑身是血的中原男人……
谭玹霖重伤之下睁了睁眼,他躺在一块木板上,前方是一抹红衣在吃力地拉着木板前进,那一身的红衣就牢牢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一处白日,一处夜暮。一处沙漠,一处巷角。
有女子身上的红纱被风鼓动着,就那么飘扬起来,恍若是隔世经年,骤然穿过时间与空间的界限,有什么画面就那样重叠起来!
谭玹霖望着,不由地呆滞了许久,他不知道怎么地就在脑子里浮现出那一幕,那样毫无预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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