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艾叶是胡善祥身边的贴身侍女,随着胡善祥一并嫁过来。
她们服侍着胡善祥起身的时候,艾草还道:“太孙很早就起了,要去处理公务,不过太孙临走之时,还嘱咐我们,不要扰了太孙妃,让太孙妃多睡一会儿,要奴婢说,太孙对小姐可是真好……”
然而,看看胡善祥的神色,她心不在焉的,似乎没把艾草的话给听进去。
胡善祥眉目间有些挥不去的郁然,显得她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太好。
听胡善祥道。
胡善祥艾草,我最近身子不大舒服。
胡善祥待会我开个药方,你拿着方子去司药司取药。
艾草应道。
路人甲:是。
胡善祥去拜见过太子和太子妃,她还每日晨昏定省去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还夸她贤德,胡善祥只是不骄不傲。
回去的时候,见到一颗树下跌着一只小鸟儿,受了伤,折断了一只翅膀。
胡善祥心中不忍,就把这鸟儿抱了回去治伤。
她望着那可怜的鸟儿,似有什么感情,不自觉地就寄托了进去。
她喃喃道。
胡善祥这鸟儿好生可怜,该是飞在天空中,怎么偏被困在这宫墙里了?
艾草哪里会想那许多,直白地说。
艾草:小姐,这就是普普通通的鸟儿,还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它哪里懂什么呢?
胡善祥就算是一只再普通的鸟儿,比不得金丝雀,还要说它有幸得了金丝雀的福气吗?
这是没看出小姐不大高兴了吗?
艾叶轻轻推了推艾草,眼神示意,艾草就闭了嘴,不再说话。
太孙外出南巡,这鸟儿也就在胡善祥这里养伤养了些日子,直到这鸟儿伤好了,胡善祥就叫人把这鸟儿放回到树上去。
可尽管伤好了,这鸟儿还不是栖于这朱红色的宫墙之内吗?再怎么飞,也飞不出去么……
宫墙那么高,困住了太多、太多。
朱瞻基不在的日子里,胡善祥在做什么呢?所有人都觉得她该一天天盼着朱瞻基回来,就那么一天天熬着日子呗。
她又能做什么呢?无非是百无聊赖,看着一遍遍翻阅过、几乎翻烂了的医书,那是她余生或许都不可能发挥其所长的医术。
太孙南巡归来的时候,已是夜色沉沉。
彼时,那屋中的灯罩笼着暖黄色的光芒。
胡善祥已打算就寝了,艾草正在给胡善祥梳头,那一头的墨发,柔顺而又光滑,似瀑布一般。
艾叶从屋外来,她屈了屈身,行了礼,禀告道。
路人甲:太孙妃,太孙殿下回来了。太子妃要你前去迎接太孙殿下。
丈夫自远方归来,妻子欣喜,前去相迎,那是人之常理,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做着太孙妃的位置,循规蹈矩,贤良淑德不就够了吗?
如果细看,就能发现胡善祥眼中有着一种被压抑的绝望,就好像是盛放得再好的花朵也终会有趋于枯萎的那一日。
胡善祥道。
胡善祥就说我病了。
路人甲:太孙妃,这可不好糊弄。
胡善祥那就说,我病得起不来床,快要病死了。
路人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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