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就着一张矮小的木桌面对面坐着,他们正在说些什么,一人的语调都是忍不住那般的惊羡。
路人甲:今天可是主神继任大典啊……
路人甲:自祖神死后,到如今,七万载之久,上古神尊总算继任了主神啊……
路人乙:谁说不是呢,只可惜我们身份低微,只能看守着神牢。
路人乙:也不能去瞧一瞧这盛事,哎,真是可惜……
路人乙:那炙阳神尊也是可怜,为了护着主神令羽,竟然就这么去了……
一听到他们在那里议论的声音,原本瘫在牢房墙角的天启不禁醒了过来。
因为身受重伤,他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可是在那霎那间,他眼瞳里又添上了什么坚定的决心。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名为——上古。
他扶着墙,手逐渐从角落攀到了栏杆,一手紧紧抓着栏杆,另一手从栏杆的空隙伸将出去,张扬着。
天启:水,给我一碗水……水!我要水!
一个狱卒对另一人说。
路人甲:他在那里喊呢,你去给他一碗水。
路人乙:唉,烦死了,咱们是狱卒,又不是伺候人的神侍。
天启到底也曾经是真神,说不定现在只是一时落魄,之后又风光上去了呢。
毕竟,这天地之间的真神只剩下唯二了……
出于这样的顾虑,这狱卒到底还是站起身来。
在这牢里,天启要水就给他水?他要琼浆玉液,给不给?
狱卒找了个裂开了一口子的碗,到外面装了一碗雨水,看起来颜色也是混浊的,没办法,就这样将就吧。
路人甲:水在这里,快喝。
狱卒把这碗水放到了牢房门前,只要天启伸伸手就能够得着。
可是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人,忽然倒在地上不动了,进气多出气少,活跟死了一样。
狱卒从栏杆间缝伸了一只脚进去,踢了踢地上天启的肩膀,但天启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叫他对同伴说话的口气里都忍不住添上了一抹的慌乱。
路人甲: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路人乙:他不会是死了吧?
另一个狱卒有点担心,就怕上头的人把这事怪他们头上,怪他们看守不利。
他立即掏出了钥匙,从一串里寻出一把,将那柄钥匙直朝着牢房木门上的铁锁的锁芯对准进去,道。
路人乙:可别耽搁了,赶紧进去看看。
*
许久……
“啪嗒啪嗒”,雨渐渐歇了,仍有着小雨珠滴下。
有原本皎洁透明的雨珠,从树梢叶面上悄然落下来,落在了神牢外陈年泛着黑点又污浊的地板上。
那雨珠在地面上溅开浅浅的涟漪,到底是又和污浊融为了一体。
有一只脚蓦然从神牢踏了出来,踏进了水洼里,大有踏破一切之势。
那人穿着一身狱卒的蓝灰色衣服,但似乎又有血从他的胸口渗出来,将衣服一点点打红。
天启:(上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天启:(为了救你,我一定不能让你继任主神,为了你,就是牺牲了三界又如何。)
天启:(只要你还活着,对,重要的……我只要你还在!别的我什么都不管!)
就算旁人都死绝了去,这也不是天启会在意的,从头至尾,他在意的只有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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