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镜:宿主,忘记告诉你了,这孩子刚刚罚跪到昏倒回来的,你还开窗户?
回镜:你看看他的唇色,好白,好可怜。
闻言,蓝浅风就从窗户上跃下来了,反手就把窗户关上,把夜风都隔绝在了外面。
子行:你是宫里的宦官?
蓝姬是吧。
子行:那你想做什么?
他在此处只能是小心翼翼,随时都唯恐随时就有一个太后的责罚就那么降下来了,竟不曾比那些宫里普通宫人好上多少。
而刘子行竟听得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人笑着对他说。
蓝姬太子殿下在宫中只是孑然一身,你难道不想有人帮你吗?
子行:你为什么要帮我?
蓝姬非要说一个原因的话,就当是我想上位吧。
蓝浅风瞧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信。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直接第一次见面就推心置腹地信任一个人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蓝姬我啊,不着急,我知道你会需要我的。
说罢,她就那么离开了,只见得那宫灯的光忽然全部都消失了,寝殿里又成了一片漆黑。
不曾想,她居然又折了回来了,刘子行把自己裹在那里,一动不动,总像是带着防备的。
蓝浅风并没有靠近他,只是伸手将一瓶伤药放在桌子上。
子行:你叫什么名字?
蓝姬萧瑾。
此后,刘子行每一次被责罚之后,他大多都不会见到蓝浅风的人,可是一定会见到那一瓶放在桌上的伤药。
刘子行想的是……是不是他发生了什么,蓝浅风都知道?
*
从太后那一面来说,她的亲生儿子、如今的新帝才六岁啊,刘子行这个太子七岁。
她或许容得下一个这么大年纪的皇室宗亲,但是绝对容不下一个未来可能会对她儿子的皇位构成危险的人。
太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她早就命人在刘子行的食物里日日下着慢性毒药。
明面上,稍稍有所不顺眼,就是严加责罚,尽管如此,但暗地里的手段从来也不曾间断过。
蓝浅风知道,但她并没有什么多加干涉的作为。
唯有太后在太子宫里埋下的眼线每一次同太后汇报,刘子行定时定量地服下那慢性毒药,太后才能放下心来。
若是一个慢性毒药不成,自也会有别的手段接踵而来。
而纵然刘子行知道每日那宫人奉给他的食物是有毒的,但是他能不吃吗?
不能。
*
一眨眼,三年时光匆匆而过,这一年刘子行十岁。
放在现代,十岁应该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但刘子行不一样,他是在这尔虞我诈的宫廷里生长出来。
他是一个浸没于黑暗里生长的人,他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一丁点的警惕。
属于他的只会有两条路,一是某一天无声息地死去,二是一直、一直走下去!
若说在这三年里,他有什么期盼的话,大概就是他受伤之后,一定会见到的那一瓶伤药。
然后在这一次,他又被罚之后,他没见到那瓶熟悉的药,他见到的只有一张避过太后耳目,来得悄无声息的纸条。
刘子行这是第一次见到蓝浅风的字迹,龙飞凤舞,字绝不是写得方方正正的那种类型,却是恣意随性得很。
——“太子殿下万安,近来,我时常自我反思。
我用了三年时间,都没能让你对我放下戒心的话,那我不如及时放弃,另寻新路,另投新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但我从这次起,不会再给你送伤药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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