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丞相与丞相府比喻成一颗参天大树,那么谁都没想到这颗大树竟然就这么倒了?
因为丞相与丞相之子晏云之一并被一道圣旨打下了大狱。
罪名是贩卖私盐,简直是令人目瞪口呆。
所谓牢狱之灾……竟然真真应了学正先前的话!
旁人看这桩事是路人吃瓜看笑话般,笑谈一件,和别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津津乐道,等这一波事过去之后也便这样了……
内里的人心道这是利益争端,排除异己的结果罢了。
依附于卓贵妃一党的数名官员纷纷上奏,在奏折里直指丞相是数家卖盐商家的背后东家,贩卖私盐,从中谋取暴利,以及丞相与西昭勾结来往。
又听说,有相师进了宫,留了许久,对帝王说的大约是什么……丞相之子晏云之有帝王之命……
帝王即刻派了御林军去了丞相府,从丞相府书房的暗格里搜出来与西昭私相授受的书信,还有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兵器……最关键是一件明黄色的龙袍。
这些东西怎么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就明明白白地在那里了!
紧接着,抄家,下大狱,一系列下来,丝毫没毛病。
*
夜色垂垂,刑部大牢。
按说大牢这种地方,旁人轻易进不来,但偏偏就有一人身披着一身黑色斗篷,就那么毫无阻拦地踏入了大牢。
彼时,晏云之没了从前那个第一公子的完美模样,被锁在刑室的刑架上,似乎也就那么泯然众人矣罢了。
披着斗篷的男人到了晏云之面前,惹得晏云之顿时间面目狰狞,大吼大叫。
晏云之:是你!是你陷害我和我爹,真正勾结西昭,贩卖私盐的人是你!卓文远!
不错,这个男人就是卓文远。
卓文远:是我。可你又能如何?你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你。
卓文远:你怎么如今忽然下了大狱呢?要怪怪你查了不该不该查的事,怪你爹身居官位,却没站对队。
晏云之:我呸……
卓文远:还有,就是我个人对你的厌恶了,晏司业。
卓文远:从前我大多不明白,国子监又不是离了你就不能转,怎么那许多人对你趋之若鹜呢?你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很是生厌。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种错觉,卓文远只觉得他好像是被晏云之抢过生命里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那东西曾经是他生命里最珍重的,只是后来再得不到了……
这种感觉让他莫名有些少得可怜的心痛的时候,又诞生出一种想法,将晏云之除之而后快。
晏云之:哼,自古邪不胜正,我和我爹的清白一定会证明的,到时,做阶下囚的就是你了!
卓文远: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卓文远:要是做阶下囚的就是邪,你现在是个犯人,不就是邪了?
这时,卓文远拿起了一把旁边烧得正红火的铁烙,那铁烙猛地向晏云之的胸口袭去。
“啊——”
晏云之不禁发出了杀猪一般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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