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有月光似轻水一般泻入大牢,在外头的世界是清淡的,照进来之后就成了惨淡的。
晏云之瘫在牢房里,凉飕飕的风灌进来,身下是潮湿的稻草,他从前何曾落得这般境地?
他胸口被铁烙新烙出来的伤,让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伤更是在提醒着他,卓文远是多么猖獗地进了大牢,对他动了私刑!
忽然有一个狱卒开了牢门,走了进来,朝着他喊道。
路人甲:晏公子!晏公子!
路人甲:我是来放你走的!
晏云之:放我走?!
路人甲:是啊,你从前被称做第一公子,我就仰慕你的大名,你的为人,你怎么会是做这样事的人?
路人甲:这时候趁着没人,你赶紧走吧!只有你逃出去,你才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啊!
晏云之:是,我得逃出去!多谢!
开着的牢门就近在眼前,晏云之信了,忙捂着伤口,出了牢狱。
晏云之去后,狱卒就见暗处走出一人。
路人甲:卓公子。
卓文远不是去而复返,而是他刚刚始终就没离开。
卓文远:嗯,做得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路人甲:能替卓公子做事,是小的的福气!
越狱,同时这也是一件罪加一等的事情。
晏云之从大牢逃出来之后,四处就贴出了官府的逮捕令。
俨然,晏云之,从前那个丞相公子,现今只成了一个不堪的逃犯!
晏云之只能东躲西藏,像过街老鼠一般,连伤口也只能胡乱包扎包扎。
他之后去找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蓝浅风。
国子监人多,他不敢进去,只敢在门口守着,等着看蓝浅风出来,然后跟上去。
身后有人跟踪,蓝浅风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她眸色微闪,眼中露出那一瞬间的锋利,稍纵即逝,她的脚步仍是慢慢吞吞地走着,却是拐进一个巷角,身后的人也加快脚步。
谁料,她是直接把背后来人掀翻在地。
蓝姬晏司业?
连晏云之都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不免错愕。
只见蓝浅风挑了挑眉梢,她的面色里像是露出些惊诧之色。
但,她又歪了歪头,看着地上的人就是那么一笑,那唇角挽起的笑总显得她其实未必有那么吃惊。
蓝姬晏司业怎么来找我?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打击性的话。
蓝姬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司业了。
不是故意,是刻意。
晏云之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道。
晏云之: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和我爹这一难怎么解?
蓝姬你先前不是不信这些骗人的话吗?
蓝姬现在怎么又信什么骗子之类的话?
有求于人,晏云之不得不服软。
晏云之: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特来请蓝学正求教。
晏云之:只要我和我爹能解了这难,一定对你大加感谢。
蓝姬你可真是找错人了。
蓝姬所谓相面,得出近期或祸或福的判断,是基于事实之上的浅薄窥见。
蓝姬如今,你和令尊已是如此了,我怎么可能有逆命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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