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缇兰过得心惊胆战极了。
最近的每一天,帝旭都来找她,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件事情——自虐。
肉眼可见地,帝旭的手臂上多出了一道一道的新伤,叠着旧伤,越显得狰狞。
一个不在意自己性命的帝王,不在意身边任何人的命,更不在意天下人的命……
呆在这样一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狂躁发疯的皇帝身边,缇兰是恐惧的,她没有一刻心神是可以安宁下来的。
她见到了方海市的师兄方卓英,方卓英进了宫,受方海市之托给她送了一串的手链和一个鲜活的小白兔。
那手链很是漂亮,只有女孩子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手链。
缇兰收了手链,就带在了手腕上,没错,从缇兰见海市的第一面起,就知道她是个女子了。
那小白兔,缇兰也很是喜欢,尽是抱在怀里了。
听方卓英说起,缇兰才知道方海市的近况——方海市成了新科武举的探花郎后,竟是要自请离开都城,前往黄泉关黄泉营从军。
黄泉关,是边塞的一道关防,方海市这一去就是守边了,恐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
大军一路向北行进,任务是押送粮草,目标地是黄泉关,如今正是靠近歧钺隘口,大军暂时停下来歇息片刻。
张承谦:怪哉。
说话的是张承谦,是方海市来到边关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入目的是漫天黄沙,方海市问。
方海市怎么一个怪了?
张承谦:从前无论我们什么时候经过这里,多多少少能看见一些雷州来往做生意的商人或者是游民。
张承谦:但是现在戈壁荒凉,只有一片的黄沙,看不见一个的人影,周围没有人烟之意,太静了,有点静得异常,我觉得不太对劲。
方海市是鹄库人要犯黄泉关?
符义:如果那样,我们这一路走来,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
突然,一场大雪纷纷而下,在入眼的黄沙之上覆上了一片的白。
方海市雪,这才九月就下雪了,真冷。
方海市呼出了一口热气,暖和暖和手。
张承谦:糟了。
闻言,方海市问。
方海市什么糟了?
张承谦:如果瀚州这里九月下雪,恐怕鹄库的草场……九月,不、可能八月,草场就被大雪埋了。
符义:不好,鹄库人没有粮食,一定又要掠夺的。天寒地冻的时候,天灾降临,没有粮食,这就是他们大肆烧杀抢掠的时候。
张承谦: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这么冷的天……冰川被冻得严严实实,道路天成,尤其附近地势崎岖,容易掩人耳目,鹄库人极可能从冰川经过。
方海市距离冰川最近的地方就是来往商队补给的水井屯。
方海市水井屯那里的守军顶多两千人,若是鹄库人过冰川,水井屯就危险了。
张承谦:但是我们的大军还押着黄泉营十三万将士过冬的粮草,只怕是难以去支援水井屯。
方海市略一沉吟,就做出决定,说。
方海市粮草不可有失,也不能不管水井屯。
方海市这样吧,张承谦,符义,你们先押粮回营,我率一部分的人去救水井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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